麦积山走笔
文/何永涛
听友人讲，麦积山山高崖陡、雄奇壮观，又是佛门圣地，于是便激发了我心驰神往的游兴。
正是麦熟杏黄的季节，我们一行前往位于秦岭北麓的麦积山。麦积山，又名麦积崖，因其形“如农家积麦之优”而得名。突兀在游人面前峭壁千仞的崖面上，一尊尊慈祥和善的石雕佛像，宏伟而又浩大，使人有巧夺天工之叹。沿着绝壁上架设有铁扶手的梯道，好似凌空于云雾之中，只能仰望不可俯视。刚上了几个脚道，欲转入“之”字形的拐弯处，后边的友人便有些胆颤，而他的儿子却毫无惧色地跑在了前面，我鼓励友人和老伴:“上山也是一种意志和毅力的较量，况且我们在上山前已经在佛前烧了香。孩子们都能上得去，我们又有何惧乎?”说说笑笑便上到另一层走沿。顺着幽幽的走沿沿道观赏，大小不同的窟龛里都有神采各异的石佛，洞窟“密如蜂房”，栈道“凌空穿云”，其惊险陡峻稀世罕见。无论是北朝的“秀骨清像”，还是隋唐的“丰满圆润”都刻得栩栩如生、温婉可亲，富有生活气息。石雕技艺精湛、壁画古朴典雅，与中原文化一脉相承，这种“形神兼备”的传统技法充分地展现了我国古代雕塑、绘画艺术的独特风格。
沿着云梯攀登，逢窟是佛、见洞开天，不一会儿就到了架设云梯的高处，然而我却依然流连忘返于沿道上。不知是被那绝美的艺术所熏陶，还是为这技艺超群的雕琢技艺所震憾，一种放情凌霄、神游物外的激情时时激荡在胸中。俯瞰对面的群峰，脑畔深处顿时闪现出了柱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句。
下山的路上，蓦然回首，气势磅礴的麦积山，使我感慨不已、思结万千：是谁创造了这万古流传的艺术精华，绘制成这天然宏大的艺术殿堂?难道不是古代劳动人民和和那默默无闻的艺术家吗?他们把对人生的美好愿望和毕生精力都倾注于此，他们像山花和小草辛苦地劳作在贫瘠的荒野中。经历多少个春秋风雨的洗礼，才把麦积山点缀得如此博大而壮美。我想，古人尚有如此无私奉献的精神，身处伟大的改革开放时期，我们更需要如此众多的爱岗敬业的劳动者和开拓者。只有这样，我们社会主义事业的发达、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才指日可待！
(原载《西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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