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门口是一个小斜坡,紧挨着坡角的是两层的小平房,一层的门基本都是关着,阿婆就住在与斜坡齐平的二层。房屋低矮,就算门开着也看不真切。第一次见阿婆是在一个傍晚,阿婆在浇花,一个耄耋老人,银发在耳,缓慢的舀水浇花,阿婆的花坛是一溜三角形,有黄的,红的,粉的,各种叫不出名的小花。看上去别致。小侄子叫了一声阿祖,她连忙拖凳子,让过去坐。第二次见阿婆是一个周末的早上,阿婆被靠着矮墙烤太阳,面无表情,满脸的褶皱与落寞。第三次见阿婆是在坡脚,一张车子在对车,阿婆背着一个大背篓,里面是叠放整齐捆扎好的牛皮纸板,她佝偻着身子,避让车子,朝家走去。后来经常可以看到阿婆,要么在浇花,要么等着夜幕降临,要么背靠矮墙。她是那么的平静且寂寥,悠然又孤独。有一方净土,可以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热情却也平静,等待着日落,也沐浴着阳光,平平淡淡,却也悠悠然然。或许生活的本质就当如此,对生活时刻充满热情,也时刻保持平静,悠然自得中是宁静,孤独中是坦然,当一切繁华落幕,平淡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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