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九九重阳佳节,致敬那些勤劳俭朴的老年人们,愿他们精神倍棒,身体九九安康!!!
秋天,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播种的季节;一派繁忙的景象,一幅醉人的画卷。忍俊不禁,美在今昔。
我眼中的三秋,劳作模式在悄没声儿的上演着日新月异。上小学的时候写过一篇作文叫做《家乡巨变》。在今天看来,那些巨变已渐渐的淡远。
秋收,一定是喜庆的,秋种,播下的是来年的希望。这一收一种都关联着一个“耕”字的变化。
从刀耕火种到土制木犁,经历了漫长的几千年,再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就有了铁质铧犁,沙岭薄地一头牛拉着独耕独耙,黑土黄土红土要两头牛,还得是墒情合适。
小时候的记忆里,生产队里要养七八头牛,还有驴骡马搭具,有四个专职使牛的,他们挣队里最高的工分。每到秋耕的时候,他们是最忙的,要抢抓地情时机,一具牲口一天也就耕五六亩地,耙地要三四头牛拉着,人站在耙上,一趟一趟一遍一遍的耙耘。
如果遇着旱天,犁都插不进土里,使牛的很费劲的压犁,耕出来的地土块大,耙不碎,就有很多坷垃,还得组织年老体弱的社员去打坷垃,有时小孩也参加。麦出潮面土,这种有坷垃的土质种下的麦子很难出齐。
那个年代的秋耕要持续一个多月。在七十年代,公社有个农机站,站里有两三台东方红75型履带式拖拉机,它的犁很笨重,一人开拖拉机一人操控犁的起降,昼夜不停的支援大村大块平原地的秋耕。夜里耕地灯很亮,我们一些大人小孩很好奇,隔着很宽的一道大沟,拖拉机朝着我们开来,那种咯棱咯棱的轰鸣声好像就要碾压过来一样,怕得急忙躲闪。这个大家伙一趟犁过去足有二米多宽,几个来回好大的一块地就犁完了,然后用牛拉木耙把土伐耙碎耘平,效率明显的提高了。
再到七十年代末,大队有了几台小型拖拉机,能耕地也能打场。也有了柴油机驱动的脱谷机,很快就有了电动机,这个时候人很忙,牛没有那么累了,很多劳动被机器代替。
1974年发了一场大水,大片高粱都淹没了穗子。这年的秋天,我们村发生了巨变,这之前的地块没有一块是方正的,道路都是弯曲坑洼倾斜的。公社书记是个水利专家,他带领全公社的青壮年劳力来到我们村,把所有的地块打乱,重新测量规划,开挖三级沟、二级沟、一级沟,道路纵横交错。这个秋天遍地红旗招展,处处洋溢着振奋人心的欢歌笑颜,锨头挥舞,泥土翻飞。集体的力量真是巨大啊!
八十年代开始实行连产承包制,各种农具进入田间,也是由于一些人的贪心和靠天吃饭的思想理念,不重视水利设施的保护,原来的那些三级沟都被耧平了,渠道也被挤占了,甚至田间道路也复耕,因此,2020年的雨水淹了不少庄稼,有好多地块玉米花生几乎绝了产。
1958年,毛主席发出号召: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全国各地土法上马大兴水利,在没有大型机械助力的情况下,全员发动用肩挑,车推,石夯的原始办法,修造了一座座水库。有了水库还要修渠引水灌溉,到七十年代初,我们那里都小面积种上了水稻,吃上了香喷喷的大米,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后来,因为水渠经过其他村庄,半道就被扒了口子,水稻就种不成了,就改种玉米。大米和玉米都是粗粮,感觉玉米没有大米好吃。
从刀耕火种一直延续到民国,耕作的方式没有多大变化,农民真得就是劳苦大众。新中国之后七十年,农业的机械化现代化发生着巨变,耕牛不见了,镰刀锄头都入了库。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种十几亩花生都是那样的轻松自信,他是种地的行家里手。
农业逐步现代化了,只是种地的成本有些高。大方地总体没变,就是一家一户零零碎碎一垄一档,浇灌还能将就加长水管慢慢的喷,但是,担负排涝的三级沟没了,二级沟不通畅,遇到雨水稍大的年份就排不出去,这也是制约农业持续发展的瓶颈。现在种地的多半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和留守妇女。
如今,秋耕已不同于往昔,一个电话就搞定,撒好化肥机器进田,玉米地转三遍,花生地转两遍,连耕带耙带种,一块地半个小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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