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了一个关于敲结石的视频,好几个朋友向我咨询。这个月家务比较忙,真心木有时间一一回复。刚刚有个朋友问我,她父亲有肾结石,是不是要敲我在视频中敲的位置。
还能聊天不?眼瞅着奔四十滴人了,还是著名央企大领导秘书,连常识都搞不清楚。我昨天说的很清楚,“敲病灶所在区域”,你家肾长在肝上啊?我昨天比量那个位置是胆的位置,而且不应该隔着衣服,但脱衣服示范会不会引发歧义,自己敲击力度和角度也不好掌握。敲结石应该是别人帮着敲,时间长度也要看敲击的力度,频率以及结石的大小难易程度而定。
原理我说不清,简单理解就是震动,通过声音和打击震动把结石打碎。有的人摔个跟头,结石就下来了,应该是一个道理。我没做过普查统计,一般来说,热爱运动的人不爱长结石。
结石不是大毛病,但疼起来是真要命。之所以要说结石这个事,是因为恰好我知道一点点皮毛知识,并且那天内人住在碎石科病房引发的感触,让我下决心一定要告诉更多的人,至少可以躲避结石带来的痛苦。
同病房的那个结石患者,和内人同岁,她老公则与我同龄,真所谓同病相怜,难兄难弟。她是下午两点出手术室,我们是下午四点。虽然是局部麻醉,但在8到10小时内,患者尽量不要做大幅度移动,尤其头部,稍侧一点可以,切不可抬起落下。水是不能喝的,防止嘴唇干裂的办法是家属用棉签蘸水轻擦。术前进行清肠,不存在大便的问题。小便则是接了导尿的管子,连接一个500容量的尿袋。袋子满了要倒掉,还要记容量。患者手上挂着能输一夜的点滴,家属要看着这个输液袋,保证及时换药,不能把空气打进血管,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不仅如此,每人还要有一台监控器,像电视机一样,随时监控血压,脉搏,心电图等。这机器不停地滴滴滴地叫,在万籁俱寂的长夜,听得人毛骨悚然。换尿,换药,擦嘴,以及提防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比如伤口是否流血,血压怎么高了,一万两千种担心,这种心情不身临其境是无法体会的。实在是挤不出一点时间,连吃饭都忽略了。
内人还好,不叫不嚷,疼不疼或者忍着我不知道。结石就不一样了,哭爹喊娘,长吁短叹,整得她先生手忙脚乱,六神无主。此时,再赶上走廊深处传来其他病房患者忽然的一声尖叫,什么胆都给你击碎了。他先生也抽烟,时间长了,我俩利用空隙慢慢聊天,互相留了电话,偶尔可以换班去外面抽颗烟,无非是换一口气而已。最多两分钟的事,谁也不敢耽搁时间太久。他去抽烟的空档,结石突然咳嗦起来,嘴里含了脓痰,我赶紧拿纸巾给她擦去。这时麻醉药劲已过,她是清醒的,看出来她要张嘴表示感谢,我赶紧摆手说别说话。
他们是在夜里两点多输完液,输完液他们都沉睡过去,他们也是太困了,前一天夜里疼的折腾一夜,两人一眼没合。他先生要个加床,就是折叠床,铺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刚好能开开门。我就不行,液体一直输道第二天接近七点。这五个小时,听着他们夫妻二人此起彼伏的鼾声,有时交替接应,有时鼓乐齐鸣,所谓口技,不过如此。
啥叫诱惑,啥叫催眠,哪怕不躺下,没有床,就让我坐在那不动,他妈的让我睡就行。所以这五个小时,我只能站着,不敢坐下,即使站着都能睡着,尽管空间很小,却要不停地踱步。一边踱一边琢磨,他姥姥滴地狱是什么样紫?
欢乐和苦难都有定数,总算是熬过去。天亮了就不一样,当阳光照射进来,心情都暖暖的。结石的疼痛缓解了,脸上浮起笑意。这时我才看清她的脸,长得真不丑,几乎都有内人好看了。要不说是女人,第一件事不是想吃饭喝水,她竟然问我爱人借木梳梳头。她发病来得急忘了带了。
所以说这人,没病的时候整天想着如何臭美,牛逼哄哄,这个前程,那个事业。生病你就知道了,没有健康,纵有万贯家财啥都不是。就像不知道肾长在哪那个朋友,我说你多了解点医学常识。她说我哪有那功夫,再说有病都能找到大医院大专家如何如何,并举出几个例子。我说李咏比你认识人少么?钱比你少么?钱能买命么?你把生命权利交给别人主宰,自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好像不咋靠谱。
我不是医生,也只是知道关于结石的一点简单治疗常识。人体是个神奇的生命,有很多需要我们自身去调节的赋能。医生不是万能的,多年的经验累积让我学会如何判断一个好医生,这很重要。好医生会帮助我们找回自己,重建生命的信心。有时候有病也别瞒着,李开复现在活的就挺好,他在微博第一时间发布生病消息以后,我还帮他支过招。
所谓人脉,不是你认识多少人,多厉害的人,尤其是治病,关键是你要知道谁能解决你的问题。前提是,自己必须关心自己,了解自己。有些事并不复杂,但不及时处理,就养虎为患了。等有时间再科普吧,我挺啰嗦地,有人不爱听,都提出抗议了,抗是对滴,谁让咱是蒙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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