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一位平民巨星带着他特有的歌走进大众视野,他的歌让我深陷其中,中毒般不能自拔,直到时间归还我理智。
毛不易是个普通人,只是多了点才华,时机刚好的表现了出来。大家说他的歌能唱进大部分人心里,他的词让人看到自己。其实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矫情,只是他矫情的比较有深度,他诉说的愁比较大众化。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自名平凡的,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无可替代。小时候我经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不然太阳月亮怎么一直跟着自己转,长大后发现它们是跟着所有人转的,又或许是它们没有转。当意识到这想法的可笑时,自己再也没仔细留意过太阳是跟着谁转的,只想于人流里能得到一丝阳光温暖疲惫的身体。小时候经常幻想长大的样子,真正长大又会经常回忆小时候的样子,好像人总是不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小时候幻想中的以后的自己,伟大不平凡,异于众人。长大后问自己伟大是什么,什么才算不平凡,生活呈现给我们不同于教科书的答案,你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平凡人,但别想挣脱平凡。那时候觉得伟大是个很神圣的词,因为每当老师让我们大声说出自己梦想时,我们会一个个骄傲的站起来,张着掉了门牙的嘴一脸天真的说:“我以后要做一个伟大的xxx!”因为大人们说这些xxx很伟大,而我们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后来慢慢长大,慢慢不听大人的话,慢慢发现那些伟大人的平凡,慢慢发现自己追求的独特并不那么独特,慢慢泯为众人。长大这个过程慢也快着,生活一刀一刀磨平我们的棱角,直到平滑完美,直到面目全非,直到我们甘于做一个平凡人,享受着它的岁月静好,也承受着它的平淡无奇。
“深夜从小摊借一丝温暖,缺失的总填不满。”
孤独是个让人恐惧的鬼,伴人一生,阴魂不散。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一台电视机,一份小吃,一个人。房间里自己不说话就没人说话的孤独,让你忍不住打开手机联系朋友聊天,当联线时的一言一语都变成断线后飘荡在空气里的回音,本想驱赶孤独,谁知黑夜让这个鬼更加猖狂。人不是冷血动物,每个人都渴望陪伴贪恋温暖,这份贪念驱使我们去扮演不同的角色尽可能多的结识朋友。我们享受好友欢聚一堂的热闹,惧怕曲终人散的冷清。我们渴望被人懂,被人疼,我们一直在寻找,途中有人来了又走,有人选择留下同行,缺失的空位总有人填补,心里也总留着空缺。等到最后找累了,找不动了,回头看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鬼,也挺可爱的。原来被孤独包围的清醒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无需假面,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每一次独处都是一次静默的成长,回首每次熬过的孤独岁月,都开了花,结了果。其实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惧怕孤独。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再拙劣的演技也经不住时间的磨练。自然界的动物们会借助周边的环境来伪装保护自己,而人类是动物界最高明的伪装者。喜怒爱乐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的脸只能向外人传达喜,笑容成了绷在脸上的弦,时时待发。在外人面前,这精致的妆容容不得一丝泪水侵染。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位白衣天使和一位黑衣恶魔,昼夜交替,给了它们交换的机会。一直喜欢黑夜,因为它蒙住了光,释放了鬼,遮住了世人的眼,让我们只能看自己。黑夜让人的灵魂得以释放,不必囚于这精美伪装的躯壳。我们在黑夜里狂欢,白天心中涌过的一万只草泥马在黑夜里咆哮,踏过每个憎恶又不得不忍着的人。生活教会我们八面玲珑,面具摘了又戴,越来越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表演久了,想对自己说,三巡酒过一个人的角落,就别演了,瞳孔里的星辰就让它坠落吧,荒唐又怎样。
“熟悉的地方依然安详,岁月不改它模样。”
小时候,除了家我们无处可走;长大后,无处可走还有家。一粒种子被土壤包裹,向往着地面以上的世界,拼命成长,突破土壤的禁锢,享受远方的春风暖阳,时间久了发现外面也有不得不经受的狂风骤雨,回不去只能自己挺,雨后晴空,那风吹雨打的枝叶也愈发强壮。没有人会不想家,只是我们知道,不管自己走多远,远方一直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还有随时欢迎自己回家的爸妈。累了想家就回去看看吧。“小镇的深处一条长长的街巷,高高的红砖房,旧旧的玻璃窗,蜿蜒的藤蔓带着淡淡泥土香,缠绕这慢慢的时光,日落前,挥挥手,说他没有等太久,夜如水,月如勾,总有人等在回家的路口,熟悉的地方依然安详,岁月不改它模样,风吹过树梢沙沙的响,把故事慢慢讲……”
毛不易,庆幸这个夏天认识你,让我黑夜有歌可慰,有情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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