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西北行 - 草稿

作者: 啊呀晓寒 | 来源:发表于2020-05-22 10:09 被阅读0次

            “古道西风瘦马”,“大漠孤烟直”的大西北是我梦了又梦的地方,约几个知己,说走就走:娜姐,美妞儿,民哥,大个子,我, 集合,出发,提起简单行装,一个小时车就开上了高速,一路向西。 顺利到达石家庄机场,漂亮的空姐替我们办理了登机牌,稍息片刻,通过安检,一行人去排队登机,登机口在最北侧,要穿越整个机场大厅,万里西行才第一步,我忽略其他人的大长腿,为了不掉队,拼命捯饬粗壮的小短腿……大家都是一米多,有什么好炫耀的?

        登机,落座,伴着飞机起飞的轰鸣和空姐温和提示声音,我们就飞上了城市上空,飘在了白云间。从空中望下去,蜿蜒的河流看上去像条细细的线,弯弯曲曲交织的公路像初学画的孩子画的格子,俯视一切,唯我独尊。大个子旁边坐的是一对尼姑师徒,师傅面相平和,目光清澈,大个子问:大师,最美的风景是不是都在路上?师傅微笑:最好的风景在心里。富有哲理,肃然起敬。小师傅模样清秀,我不懂她为什么要削发为尼穿上素衣,放弃有声有色的生活,去过那暮鼓晨钟的日子,这大概也是追求吧。飞机上有在西宁经商多年的老乡,他们热情的介绍了青海各处的名胜名吃,还有去青海的注意事项,亲不亲,故乡人啊。

          我们在兰州机场告别了那对师徒,换乘了动车去往市区,提前约好的接待少年已在地铁口等候多时。兰州的街道跟家里一样堵,夜色中霓虹闪烁,少年彬彬有礼,谦和又有内涵,他在读好的大学,学有担当的专业。有时候我们会愤世嫉俗的看到某个孩子飞扬跋扈就感慨现在的孩子怎么怎么样,其实好孩子多的是,看到这翩翩少年,已经对尚未谋面的杨总有了几分亲切感。杨嫂端庄贤惠,陪我们吃了正宗的西北羊肉,送我们住进了舒适的酒店,千里之外,承受这样的关照,这种温暖无法描述,用感激来形容又显得太疏远,可嘴里还是说着一再感激。我不知道娜姐和大美妞是有多嫌弃我,反正我就一个人住了一间房,进去一看,美啊,大床房!宽敞整洁,又莫名哀伤,一个女光棍,住个大床房,浪费资源啊!唉,睡吧,承蒙照顾了。

            整个晚上窗外运输施工材料的重型汽车汽车穿梭呼啸,震的窗户都颤,让人无法安眠,城市的灯光此刻暗淡寂寞,看看时间才凌晨一点多,我想起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的某个人,在这个时间经常会点上一根烟,在黑夜里沉默,这个世界给予他了太多的沉重,他已经习惯了去承受,当他想诉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把所有的沧桑苦涩埋进心里,此刻真想陪他喝杯酒,告诉他其实我一直都明白。往事叠加着往事,今天也会成为往事,当某一天,我回忆起这个兰州之夜,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轻轻一叹?

            天刚蒙蒙亮,手机显示了大美妞的号码,这可是集结号,麻利洗漱,火速下楼,清点人数1.2.3.4.5,走起,早点是兰州拉面!这个味道怎么说呢,比较昨晚正宗的羊肉鲜香肥美,有点小失望。说起昨晚羊肉,有点意外,爽口的凉粉里面,趴着一只苍蝇,被油盐酱醋浸泡的很滋润,我怕为我们劳神费心费力的主人扫兴,又怕被同伴吃了这枉死的家伙,以桌子太挤为由,让服务员端走了盘子。

          民哥开车带我们奔向西宁,一路群山起伏,山不算巍峨,也说不上险峻,整体感觉就是苍凉悲壮,沟沟壑壑深黑或浅灰,颜色铁灰或是绛红,山下没有水,山上也没有树,沉默荒凉。雪山!突然撞进眼里的一座大山,山顶覆盖着一层残雪,雪与白云较量着纯洁,在青海特有的明净蓝天下,分外晶莹剔透。贴心的当地人在路边修出了平台,供游人拍照,我们也停车,下了车猛一激灵,嚯!好冷!赶紧上车加衣服。大美妞儿真是坠落凡间的精灵,美的不沾尘世一丝俗气,拍不尽的美好,一条飞扬的丝巾拍出她飘飘欲仙,回眸一笑摇曳生姿,眉心稍微一蹙,让人心里就被刺了一下,让人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她开心颜;娜姐这边也挥舞起了纱巾,嗨!算了吧,这粗腰大胯!

          沿着祁连山脉一直走,渐渐看见繁华,在西宁边缘路过,我们用天津话朗诵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慢慢儿的,俺走了,正如俺蔫儿不溜秋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西宁的云彩……经过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伴着导航林志玲版嗲嗲的引导,透过秋雨蒙蒙,远远看见了塔尔寺著名的白塔,还没有进门,心里已经深怀敬畏,我们敬畏的不是关于神灵的伟大力量,而是千百年来人们的智慧,人们用智慧把传说化为信仰来虔诚的供奉。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跟着年轻的导游开始游览,导游是当地人,说带着一点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脸是黑红色,游客一逗他,会抿着嘴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他给我们详细的介绍塔尔寺的由来,远比百度精彩的多:儿子在西藏修炼佛法,母亲思念成疾,儿子的心化成一棵树,树上长了十万片叶子,信徒们发现每一片叶子都有一尊佛像。门口那些信徒一生的夙愿就是在佛前磕满十万个等身长头。佛祖的母亲为了保护树心就盖起了木塔,信徒们后来又在木塔外包了银塔,后来银塔外又包了金塔,据说,透过殿里某个缝隙依然能看到那棵还活着的树,反正我挤在人群中看了看,啥也没看到。实际上塔尔寺得名于大金瓦寺内为纪念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而建的大银塔,藏语称为“衮本贤巴林”,意思是“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 塔尔寺是中国西北地区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在中国及东南亚享有盛名,明朝对寺内上层宗教人物多次封授名号,清康熙皇帝赐有“净上津梁”匾额,乾隆皇帝赐“梵宗寺”称号,并为大金瓦寺赐有“梵教法幢”匾额。三世达赖、四世达赖、五世达赖、七世达赖、十三世达赖、十四世达赖及六世班禅、九世班禅和十世班禅,都曾在塔尔寺进行过宗教活动。 酥油花、壁画和堆绣被誉为“塔尔寺艺术三绝”,可惜那种立体感极强的堆绣技艺已经失传了,壁画的颜色用的是珍贵的宝石粉做成,姹紫嫣红,真金白银,绚丽凝重;听导游说做酥油花要把手在冰水里浸泡到零下十度以下,否则酥油的熔点太低,手一热就化了,有些人做酥油花都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想想真是残酷的艺术。酥油花是每年正月开始做,放到现在的酥油花像蜡油似的化的滴滴答答,颜色混成一团,没什么美感可言。寺内还珍藏了许多佛教典籍和历史、文学、哲学、医药、立法等方面的学术专著,并且现在还在使用那些古老的经书,现在开放旅游,寺里只在晚上授课,我们只看到了那一本本泛黄的经书和一条条整齐的长板凳。院里的僧人用印刷佛经,信徒善款等收入来维护运行寺庙,寺里庄严肃穆,僧人修为高深,游人有序,布施乐捐都是随心随意。说起来黑五台山一下,佛门圣地一群和尚居然打架斗殴,并且每个大殿以这种那种名义收钱,让佛祖情何以堪啊!导游说塔尔寺年长的师傅会收一个小徒弟,悉心教导,勉励其修为,等老了以后,有专门养老的佛堂,由徒弟侍奉养老送终。

            在寺里,我们也曾虔诚跪拜,为父母儿女祈福,我也曾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评价我的朋友、献县阳光爱心社的社长:你做了这么多好事,帮了这么多人,你就是佛。我当然了解她多年的付出,更敬佩她的从容豁达。“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心存善念的人都是佛。

          作别塔尔寺,奔向青海湖,途中经过二郎剑,吃了味道不怎么样却贵死人的黄菇,满口都是人民币的味道,还是十块一张的!酥油茶口味香浓,荞麦饼不甜不咸的,反正我不爱吃,糌粑倒是味道不错,这个形状,随手一攥蒸的,怎么看怎么像猪粪。吃饱喝足上路,困意袭来,朦胧中吵醒我的是大美妞的尖叫:啊!青海湖!太美了!

          远看青海湖像一块无暇的翡翠镶嵌天地之间、悬挂在半空一样,尽头又与天相接,朦胧着一层水蓝色的雾,路边有供游人拍照栽培的薰衣草,油菜花,还有我不认识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花,风吹过来,空气里弥漫着水汽花香,走近青海湖,这湖美的像梦一样,清风徐来,水面的银波像跳跃的鱼儿,天气阴暗,下起了小雨,更显得湖水清澈碧绿,我们在湖边奔跑,跳跃,大声欢呼:青海湖,我~来~了!心胸豁然开朗,在人间仙境里,我们回归了最本真的自己。

          湖边有当地人牵来牦牛和骆驼做生意,等到湖水涨起来,淹没那条参观的小路,他们就让你花钱骑骆驼过来。雨越下越大,我们趁着水不多的时候跑过来,美妞跑的慢了,她鞋子是带网眼的,这么凉的天气湿了鞋可不舒服,我发挥我底盘稳当的优点,轻而易举的把她背过来了,看得骆驼都傻眼了,我给它以王之蔑视:服了吧?小样儿!

          老家在青海的朋友打来电话不断询问关注我们行程,并且晚上在格尔木蒙古包给我们准备了烤羊腿。我们快马加鞭赶路,沿着青海湖畔继续向西,上了青藏高速,人车劳顿,民哥连续开了几百公里,在服务区换了美妞做司机,路不平坦,车又不熟悉,大美妞结结实实把昏睡中的我磕了两次,又换了大个子开车,车矮人高,一不小心就碰头,大个子缩着脖子歪着头,着实憋屈啊。忘记了谁第一个发现油表还剩一个格,这下都醒盹儿了,上高速的时候站口已经提示服务区修建中,途中没有加油站。车速也降了,空调也关了,关键时刻娜姐还拨打了110,警察叔叔告知了当地派出所电话,派出所同志又根据我们提供的位置,确定了前面下道口处有加油站。大家就盯着油表慢慢下降,慢慢变红了,大家都安静了,在苍茫荒凉的西北高原,深深感到人卑微渺小,沧海一粟,沙漠一粒微尘。用人烟稀少来形容这里简直太奢侈了,这是红果果的荒无人烟!终于看到前面一片灯光闪烁,我们欣喜万分,开过去空欢喜一场,也是修建中的服务区。提心吊胆继续前行,一块写着前方诺木洪出口2KM的牌子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祈祷这车子一定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吃草也能跑的战斗精神,大家还商议制定了救援应急预案:如果车熄火抛锚,由大个子和美妞去前方打油,我跟娜姐负责推车接应,民哥在车上把握方向。

          车子不负众望,筋疲力尽的到了加油站,大家长吁一口气,加满油,精神满血复活!斗志昂扬的奔向格尔木,那个有朋友,有蒙古包,有羊腿等待的地方!

            深夜十一点钟,穿过一条杨树环抱的小路,到达了庄园式的酒店,一个个蒙古包星罗棋布在苍穹下,是草原牧民的家,此刻的我们,也像是赶着回家的游子。老朋友的笑容让我们如沐春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们还仿照蒙古习俗给我们献上了哈达,河北汉子到了西北更加豪放,谈到创业艰辛感慨万千,提到朋友相助不断的感恩,谈到事业的发展更是踌躇满志,真是大丈夫志在四方!把我们安排住进了格尔木最好的盐湖大酒店,这次美妞娜姐没法抛弃我,我们住一个套间,我住外屋,睡吧,亲爱的朋友,让我来守护你们的美梦。

            清晨,被吵醒,唉?美妞跟娜姐这是在干嘛?

        娜姐:你快出来!我憋的不行了!

        美妞:哎呀……不行啊,我拉不出来……

        娜姐:那就先别拉了,等我拉完你再拉~

        美妞:出来一半了,我夹不断……

            我笑的肚子疼,肠子都折了,杨贵妃是浴后“侍儿扶起娇无力”,我们天仙大美妞比杨贵妃更胜一筹,柔弱的连个大便都夹不断。我给她们出了个主意:美妞儿我给你个垃圾桶,你先夹着出来蹲着,等娜姐拉完你再回去继续……说完我又哈哈大笑,睡个毛线!

            酒店供应的早点太丰盛了,杨兄介绍说那有小点点稀饭的叫黎麦粥,本地特产,降压降糖之类养生效果,本来吃饱了,又塞一碗,到了车上,美妞儿颠颠儿的乐,献宝似的拿出一个鸡蛋,她居然偷了人家酒店一个鸡蛋!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只偷一个呢!太任性了。

            察尔汗盐湖位于格尔木市北侧,不一会就到了景区,因为上级检查,所以暂停游览,我们就在门口等,娜姐发挥出色外交本领,去跟门卫侃大山,把门卫侃晕了,票价便宜了一半。专用客车把我们拉到了盐湖边,可以看到一条延伸至湖中的道路,这条道路名为万丈盐桥,是由盐铺设的,上面的硬度和一般的柏油马路相同,路出现损坏时,只要浇上一些卤水就可以使路复原,十分神奇。桥两边就是一望无际的盐湖,湖水通透泛着绿色,可以清楚地看到湖底也因为结晶变成了白色,湖中还生长着很多自然结晶的盐柱。周围的景物、天空和白云都倒映在湖中,非常明净。我们大美妞被不认识的游客围住合影,有句话是: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美妞就是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人,她的美在于永怀赤子之心,不妖娆,不做作,她的美是造物者对善良者的慈悲,让所有美好都能在她身上看见。习主席的巨幅照片摆着路口,面带微笑,温和而自信,我给娜姐这个人民警察跟习主席认真的合了个影,大将领导着国家和平富强,小兵保卫着一方百姓平安。

            盐湖游览完毕,下一站敦煌,车上大家唱起了月牙泉,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在茫茫沙漠里,怎么会有这样一处不被飞沙淹没的绿洲和这一汪永不干涸的清泉。路过玉门关、阳关时间关系没有过去,可是,这烈日这黄沙,这无边无际的荒凉已经让人深深体会到“西出阳关无故人”独行的悲壮和“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哀怨。车行到天然睡佛景观,前面堵车,我们索性把车停在这个小广场,休整一下,小广场正前方是一块大石头,刻着西行之路四个苍劲大字,标志性的玄奘取经雕塑,远处的栩栩如生的卧佛,我赤着脚包着头,提着两位美女的包,还跑来跑去的给她们拍照片,跟那位草鞋布衣踢里拖拉的取经人差不多。今时今日,我们真是轻松地日行千里,而古人,真的是用脚一步步丈量过每一个走过地方,用虔诚的信仰和顽强的意志,推动着文明向前,让我们今天用无比崇敬的态度来怀念。

            公路开了,敦煌市到了,果然是沙漠绿洲!胡杨正绿,野花正开,连在别的沙漠地方长得红呼呼干巴巴的碱蓬草在这里也是绿色的,有葡萄园,有果木树,柏油路两侧还修了红色的自行车道,如果不是看到四周包围着沙漠,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有山有水有农家的江南小镇。到了月牙泉,停下车,搜过攻略,如果爬沙漠不赤脚就要买那种遮到膝盖的鞋套,又热又麻烦。于是我赤着脚穿过大街,大摇大摆,我行我素,管他行人侧目,已经在这天地雄浑壮美中找不到渺小的我,还管他什么形象不形象。迈上沙地,细沙从指缝流出,温热绵软,这才是真正的接地气儿!一条木梯从山脚铺到山顶,当然,如果不嫌累也可以直接在沙子上爬,每一步都被沙子淹没,步步维艰啊。终于到了山顶,一扑就势打个滚儿躺在沙子上,远眺月牙泉静静地湾在群山之间,真是像极了月牙,又像一只美人刚刚画好微微上挑眼线的眼睛,庙宇安静的在守护着月牙泉,一环绿树把月牙泉的水都被映成了绿色,再往西边还能看见那棵只剩下半截的千年胡杨。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可正好反过来,娜姐抱着头滚下去,还大喊着滚的要领,我用手撑着往下滑,身后留下一溜深沟,我给她们在沙子上写上名字,拍照留念,名字很快被掩盖,可是,快乐的记忆却能永恒。我跟娜姐滚到了山下,沿着月牙泉边走,远远回头望去,民哥在山坡不停地变换角度给美妞拍照,美妞一会趴着,一会坐着,举手回眸皆是风情,后来查看照片,除了满山黄沙,美妞白忙乎一场,民哥什么也没拍上。

              泉边有棵大柳树,树下坐着一对外国老夫妻,雪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人和树非常像一副画组合来讲一个关于岁月的故事。我哈喽着:welcome to月牙泉。然后跟他们合影,目送他们相携而去。月牙泉里有水草,泉边有芦苇,有栏杆挡着,我不能过去掬一捧清水尝尝,我想一定是分外清凉甘甜。

              回程我们走的小路,芦苇茂盛,看过白洋淀的无边的芦苇,对这个也就视为平常。停车场有位大姨,自家开的旅店,跟我们招揽生意,她没有吹嘘也没有恳求,只是慢声细语的邀请,我知道娜姐肯定无法拒绝,果然,我们一行人住进了这个月牙客栈。

            放下行李,寻找月牙小镇,据当地人说那里美食云集,一天的奔波都已经饥肠辘辘,你买一份驴肉黄面,我弄一份羊肉焖饼,他再要几个大串烤肉……几个人转悠着就把小镇上闻名的小吃凑一桌了,等娜姐民哥不约而同每人揣瓶子当地名叫炮台的酒回来,我们的宴会开始了!旅行对朋友相处来说是个考验,需要大个子这样耐心细致的梳理路线的理智,也需要娜姐这样关键时刻拿主意的果断,需要民哥任劳任怨,更需要美妞儿这样的天仙为伴,而我,除了掉队贪吃,全无用处,跟来的理由一样:我就是个赠品。酒真好啊!面真香啊!在西北大漠,我们放歌,我们歌唱祖国,歌唱生活,歌唱友谊,歌唱这欢乐的心情,歌唱这人间美好的一切!店家和隔壁桌的人都被我们感染了,笑是最好的沟通语言。我们醉了,东倒西歪的往回走,我还记得调戏了个卖哈密瓜的哥哥,恐吓他瓜不甜我就跟他回家,第二天路过那个路口,卖哈密瓜的不在,大概是心虚。我们一路歌唱,一路打打闹闹,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后排男生揪前排女生小辫子的时候。路边胡杨耸立,粗壮茂盛,娜姐诗兴大发,高声朗诵白杨礼赞,读到一半,路边人家出来位大嫂嗔怪:你们小点声音,我家孩子刚睡着……我跟娜姐立刻偃旗息鼓,憋着笑跑回了客栈。娜姐最终还是没去成朝思暮想的胡杨林,也没读完白杨礼赞。

            莫高窟,千佛洞,历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形成巨大的规模,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导游带我们进了8个典型洞窟,细细讲述这人间奇迹的从繁荣到衰落的历程,也是丝路的兴衰过程,这个学油画的兼职大学生,对敦煌壁画有着独特的见解,更是不厌其烦的回答每一个游客的问题,温文儒雅,详尽透彻,知识渊博。看到他想到娜姐的儿子,美妞儿的女儿,这些少年初长成,都成为栋梁之才。看到了传说中的飞天,耳边想起那歌词里唱的: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我们在飞天雕像前模仿拍照,美妞儿是盛唐时期的飞天,体态优美,婉转,充满活力;娜姐像吐蕃时期的飞天,神态矜持,有典雅之美;我就是那带着北凉风的飞天,身形圆滚,姿态笨拙……飞不起来的那种。

          下一站直奔嘉峪关,林则徐被贬新疆,路经嘉峪关时有诗赞道:

    “严关百尺界天西,

    万里征人驻马蹄。

    飞阁遥连秦树直,

    缭垣斜压陇云低。

    天山巉削摩肩立,

    瀚海苍茫入望迷。

    谁道崤函千古险,

    回看只见一丸泥。

    天下第一雄关绝非浪得虚名,有个流传的很经典的故事:当年建这关时,匠师计算用料特别精确,最后建成时竟只剩下一块砖。这是建筑工程上的精妙,这块砖存放在西瓮城门楼的后楼台上,供游人观摩,真是让现代有些学艺不精的建筑草包汗颜!在入口处,租了辆双人自行车,跟美妞绕着湖边骑了一圈,圆了美妞的小小心愿。登上城楼,极目远眺,满目黄沙,远处仿佛传来士兵冲锋的呐喊声,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最佩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了爱情什么都敢干,那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美人莫不是美妞这种?如是这种,戏诸侯何足挂齿,负尽天下又如何!我在烽火台给美妞儿留念,照片戏称祸水。

            路过雅丹没有过多停留,我们更向往张掖。丹霞地貌像一件嫦娥遗落的彩衣,朦胧的覆盖在群山之间,造物神奇,深幸生在这美丽的国家,阅不尽人间奇观,阴天,雨天,晴天,日出,日落,这些色彩都会有深浅变化,裕固族美女导游带我们在最佳位置观看美景,还热心帮我们拍照,我们亲眼目睹那块儿在国际上获奖的“五花肉”,肥瘦相间,真适合红烧。是的,饿了,走到山下,鼎上尚鲜连锁店老板殷勤邀客,这些天已经见识到了西北人的淳朴,没有犹豫就走进去,请老板推荐点餐,电影中麻子面馆的三枪拍面果然好吃,菜也好,汤也好,关键是老板更好,帅,有男人味儿。

            踏上归途,余兴未了。虽然还有朋友在兰州等待,可是我们真的是不忍心再去叨扰,悄悄在兰州机场附近订了酒店,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办完了入住,大个子和民哥去洗车,这台长城H6真是辛苦了,几天来日行千里,动力非凡,为国产点赞!我们逛了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特产。吃在西北最后一顿特色晚餐,白的,红的,啤的,一顿畅饮,大醉!反正等我早晨醒来,头疼的不行,酒店的车把我们送到机场,当耳边再次响起空姐温馨流利广播,我们已经飞在了兰州上空,群山渐渐隐去,我们结束了这丝路之行。再见!朋友!再见兰州!再见,大西北!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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