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我还在家里蹲着等,至于在等什么,能不能等到,我心里完全没有底。村里的同龄小伙伴都出去打工了,连最小的培峰兄弟也准备明天去西安找活儿谋生。我的确要上点儿心了,爸爸妈妈每天虽然没有催促我,但是从他们偶尔小心翼翼地关心的问询中,我能够感知到他们的急切与忧心。而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应付两句,或者干脆斩钉截铁的堵住他们不要打听。我觉得他们又不懂,又帮不上什么忙,瞎打听搞得我很心烦。在这样一段迷茫又无助的日子里,我每天要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头扎进书里面,不问世事,要么把自己心里的火气撒到自己的亲人身上。看到他们一脸抱歉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真是觉得自己的无能,却要让自己最亲近的人来承受这份压力与痛苦。我的多年不犯的口腔溃疡又复发了,妈妈叮嘱我快去买些药治,我自己心里清楚这并非药物可以治好,只是自己心里着急所致。我就这样咬紧嘴唇日复一日的在等待中过着,丝丝疼痛扯着下颚发出嘶嘶的倒吸凉气之声。天空又下起了雪花,一粒粒随风滚落在地上久久不化,我凝望着院子里一串串的脚印,彷佛听到了爸妈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的急匆匆的脚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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