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过新春的祝福语,今年已经过了四分之一。这一段时间,工作进展胶着,要完成一个报告,却下不去笔。21日的作业交不出来,提前请假了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散呢?
昨天参加一场婚宴,碰到好几位小学时候的同学,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人家却记得我,说是我当时头大身子小,作文写得好,这可让我惭愧好半天。
现在的人,不太爱读纸质的书了,手机里的资讯太多看不完,转瞬也就忘记了。
我小时候生长的环境不算太好,但家里送我去读县里的中心小学,我们班最多的时候有六十来人,我曾经估计过一下,好像就数我上学的路途最远,冬天的时候是顶着月亮出门的,拿一个倒了热水的250ml的小吊针水瓶捂手,饶是如此,手脚还是会皴裂。
除了课本,当时可以阅读的书籍非常少,我所知道的刊物就是同学手里的《上海少年》(后来改名叫《少年文艺》),很难借得到,必须讨好同学,才可以看几眼。
我县的《上海少年》只有20家订户(数字可能有误,但绝不会到3位数),我大概是在家人面前说过此事,我的姨妈上了心,有一年,有一个订户脱订了,姨妈告诉了我,我飞快地跑到邮电局,办理了手续。就日日夜夜盼着刊物。
可班里同学已经看着新到的《上海少年》,问大人,我家里还是没有收到。心里面急、恼、疑、猜,都二十几号了,一月快过完。心一横,就去问。
也算是初生牛犊吧,我在邮电局问了几处,当然嘴要甜些,找到了投递班。
我说清了我要说的来意,那个投递员阿叔,戴着一顶帽子(赵本山那种),有一副厚厚的眼镜,眼睛有些刨肿,恍然大悟似地,从放信函的方格子里头的一块木板下面,拿出了我的那本《上海少年》,显然,他忘记了。
阿叔拿给了我书,又想了想,说以后你就自己来拿吧,时间就是每个月的这个时候。
我拿到了书,高兴地很,就答应了。以后就数着日子,到点了去邮电局拿。阿叔不在的时候,跟旁人说清楚,在那个方格子的木板下面拿到我的刊物。
《上海少年》每一期里有几篇小说,从这里我看到了一个小县城看不到的世界,还有两篇学生习作,习作的栏目叫《新芽》,我就那时打下一点儿作文底子的。
心中有向往,就能折腾,年过五旬,就不想动。
顺便说一句,姨妈的女儿比我小好多岁,后来考上了云大,读研去了清华,现在北京,姨爹不在了,姨妈也到北京,帮着照看女儿一家,外孙女也大了,读清华附小呢。
笑来老师有言,不要苦哈哈,要快乐地停不下来。
要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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