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时圆

阿鱼，这是第几个季节
我的认知在大海的浮涛之上颠簸
也随着环流逆时针旋转
经加斯帕海峡向东南流入爪哇海
去路归程皆由季风决定
终不见海底火山抱着躁动的熔岩
我在一千个假象中逡巡

阿鱼，这是第几个世代
我的耳畔依然萦绕着亡灵的声音
它们随着岛屿升出水面
第一次触摸到了眼睛温热的光芒
运命在时间里出出入入
隐身于三界之外和万物生灭之中
我比长天和大地还遥远

阿鱼，这是第几个秘密
我的心中无法析出这虚茫的意识
一群群无休无止地滋长
如何才能跨越不完美的理性界限
香水和葡萄酒依然新鲜
云端还有一只饿得半死的金丝雀
我蓦然成了自己的瀑布

阿鱼，我被囚困在这里
不明白生命不过一段悲喜的形式
圆与缺许都是离别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