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 星期一
从家里回到镇上,正逢九年级学生中考归来,路上拥堵,想到学校里也会闹腾一会儿,我就载着女儿到镇外的一条河去玩。
这条河三十多年以前我们常来玩,那时我们正在上初中,当时不像现在封闭式管理,除了上课时间,我们可以自由的在学校里或者在学校外游荡和玩耍,这条河边我们没少来。初二的时候,我们还以班级为集体,借了几辆架子车,到河里捡鹅卵石和细沙子,来铺学校的操场呢。
一路骑,我一路和女儿说着我上初中的这些往事。
有缘的是,三十年的时间里,我上的这所重点初中,升级成了一所很有名的乡镇高中,又因教学规模扩大,搬迁到了更好的新校区,腾出来的旧址,让给了整合后的初级中学,我又回到了这里,工作和生活在了我日思夜想的校园里,这种人生经历,那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
在320国道上行驶了一会儿后,找不到去河边的路了,原来的农田里,建起了加油站和修理厂,还有附近村民的小洋楼。
我们继续顺着320国道往山里走,直到一个开阔的地方,路两边都是烤烟地,女儿眼尖,看到了一条到路基下烤烟地里的台阶,我们就把电瓶车停在公路边,穿过烟地,向河边走去。
到了河边,让我吃惊的是,原来很宽的河面没有了,鹅卵石也不见了,只剩下了窄窄的一条小水沟,两边是地。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地的村民们为了多种庄稼,在河滩上铺上土壤,把河变了不见了。反正这些年来,我们家乡一直都很干旱,不需要泄洪的河流了。
这就是原来的河流,变成了小河沟河边的山坡上,种了核桃树,已经硕果累累。
两排高大的核桃树 河边茂密的竹子 曾经的河埂我怀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带着几张手机里的照片。不过,在曾经的河埂上,我掐到了一大把叫龙须菜的野菜,也算不虚此行了。
龙须菜我们返回320国道时,遇到了一个徒步旅行者,他30多岁的样子,推着一辆安着长车厢的独轮车,里面放着一点简单的生活用品,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在看他穿着打扮的样子,是走了很长远的路了。
我们目送他走出了很远,他就那样执着的走着,孤独的走着。
我们不知他从那儿来,要走往何处?
也许人生之旅就该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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