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枕在我臂弯里,仰头瞪着一对火眼金睛望着我,好像她真能看透我一样。
“周哲!”
“嗯!”我低头看着她。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哼!回答这么快,肯定没走心,一听就是假的。”沈琼一翻身背对着我。
“你说你这人,又问人,又不相信人。”
“那......你爱我吗?”沈琼又翻身望着我。
“嗯......爱!”我吸取教训,想给她一种走心的感觉。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犹豫什么?”
“我没犹豫!”
“你就是犹豫了!我都看出来了,说爱的时候是不是心虚来着?”
“你看!又来了不是?”
“你是不是烦我了?”沈琼又习惯性的撅起她的小嘴。
“没有!”
“还说没有,你脸上都带出来了。”
“那就是有!”
“说实话了吧!你说你现在就开始烦我了,那我们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对于一个习惯了文字工作的人来说,在我的狐朋狗友里,我的嘴皮子绝对算得上是上乘。即便是如此,在沈琼面前,我的那点小伎俩依然不足以招架她的穷追猛打。
她有时候像极了一个人类学家,对人的行为、情感进行各种分析,常常能得出一些令你拍案叫绝或者啼笑皆非的结论。当然,她的主要研究对象就是我。
而她有时候又会像一个科学怪人,真有一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同时,又会像每个科学怪人一样,敢于推翻自己已经下定的结论。
例如,当她发现我真有些生气的时候,她又会收起她的好奇心和怀疑精神,满面笑容的跟我说,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她就是跟我逗趣儿,就是想跟我开开玩笑,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跟我逗趣儿,难道跟别的男人逗趣儿。
每次我都觉着,她说的怎么就那么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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