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在厨房做饭,老公出去了。不一会在房东头的道路上传来了他的声音。我透过窗户看到老公正弯着腰蹲在一个小铁车跟前,旁边偶尔传来邻居忠哥的声音,我以为老公在帮忠哥修铁车,直到做好饭后也没好意思叫他。
过了好一会,老公举着满是油污的双手回来了,他咧着嘴笑着说:“刚做了件好事”。
我连忙把肥皂递给他,他打开水龙头在水槽里洗了手。“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道。
“我在三叔棚边想看看他的草莓苗长势如何,转身突然看到权妈在路边不停地打量着小铁车。我走了过去,比划着问她怎么了,她嘟囊了一句,“推不动”。我看了看车轮,车带有气。又仔细察看了一下,发现车轮快掉下来了,原来是挤档了。我去邻居忠家找了扳手,忠也跟了出来。我俩把车轱辘卸了下来,修理好又安装上去。权妈一推试,车又能活动了,高兴得回头朝我俩直笑。”老公笑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权妈论辈份,我应该叫“三婶”,她耳聋,间竭性精神失常。她的丈夫对她无法忍受,离她而去,和丧偶的嫂子组成了家庭。她有-个儿子和女儿,女儿远嫁他乡,很少回来,儿子在外做消防员,回来吃住在大妈家。
“三婶”个子瘦高,吃苦耐劳,自来水冬天吃不上,每天早上到村东头的井边挑水吃。庄稼是自己种,自己收。
村里没有几个人和“三婶”接言,她也不和别人搭话,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偶尔会在村里冷不防“嗷嗷”叫嚷几句,挺瘆人的。
老公笑着说,像“三婶”这样的人,咱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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