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事。
鼓楼大街的流浪歌手在唱着《蓝莲花》。
路灯拉长了他的身影,嘶吼是少年所谓梦想。
从喧嚣的街道回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不长不短成了习惯。
也许是一路的歌有些闹,以至于钥匙开门的声音清晰可见,还有钥匙打着钥匙的声音,恍惚间连起来是一段吵架的声音。
房门打开有一股恼人的闷味,空气里弥漫着看不见的孤独,令人有些窒息。
开灯的时候眼睛随着光亮习惯性的眯起。
拖鞋在木质楼梯上拾阶,敲出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多年后回想起来像是一路走了漫长的时光。
洗上一个热水澡,喷头冲击暖和了人心。
大概是很多年前看书的一个场景,总觉得洗上一澡能冲刷所有的一切。
成熟之后才明白,世事难易,唯有人心擅变。
将头发吹干,穿上衬衣,拿上一罐啤酒。
天台的月光很美,洒在秋千上晃荡出幽梦。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坐着了,久远得仿佛一直是一个人,就这么坐了好几年。
电台的声音是柔和,换台是中年大叔午夜惊魂的鬼故事,再换台是薛之谦的歌声,感人至深。
有多久没听歌了?
忙于生活和现实的逼仄,不甘于眼前的苟且。
因为不知是否能安然一生,亦或平和温柔的度过;不知是否有人能细水长流。
抱着对未来的期许和现实的小心翼翼,惶惶终日中彳亍前行。
孤独和迷茫中奋力而上,迷失彷徨,然后再在强迫自己给自己鼓气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数不尽的夜晚辗转失眠。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变得苍老而又苍白。
在本该肆意的年龄里,枯萎年华。
甚至于,连听一首歌的勇气都没了。
电台的声音突然令人默然。
“我已经很少听陈奕迅了,不是因为不喜欢了。而是就是明年今日这首歌,让我明白了要听懂这样一首他的歌,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声音一度哽咽。
我把眼合上, 把头靠在秋千上,有一些晕眩。
恍惚间,起了东风。
二,后言。
生活本是逼仄和苟且的。
如果一个人能过得诗意,那么肯定在数不清的人后付出了足够的努力。
这是我深信不疑,奉为真理的想法。
史记上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便是原因。
人太聪明了,所以有很多想法。
天下人普通的事都十有八九是不如意的,更不要说谈及梦想之类遥不可及的事情。
年少的梦可以嘶吼,但是经年之后,大抵都是迷茫酸楚的。
而在更久远之后,又会变得美好。
所以多年前朴树唱生如夏花之绚烂,现如今唱平凡是唯一的答案。
人或事都一样。
所以不要像那故事里的人,十年前看《大话西游》是笑;十年后看哭;而后十年又是沉默。
也不要像这故事里的人,终于弄懂了有生之年遇见一个人花光所有运气的感悟。
我祝愿:愿有朝一日,你和孩子一样,笑这些故事,这些电影和歌。
还要笑那些因之流泪满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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