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姥爷已走4个年头,姥爷是正宗满族八旗人,祖籍天津早年因为战争随母亲南下至福州,住在蒙古营一带(福州蒙古营满清时期是旗人的聚居地)说得却是一口流利的福州话,很奇怪他的普通话却又是正宗的满族口音,并未被充满“虾油味”的福州普通话所影响,因为姥爷是满族人,所以我叫姥爷姥姥并不像南方人一样唤作外公外婆。关于这一点倒成了年少不懂事的我在同学面前炫耀的资本之一。
相比老爸家祖祖辈辈地地道道的福州人士,妈妈家就有些复杂了,姥爷虽是满族人,但姥姥却是地地道道的浙江汉族人,所以姥姥的普通话里总带着些浙江口音,但是姥姥姥爷又长期生活在福建闽北小城建瓯,而我的姨姨大舅小舅和我妈自小在建瓯长大,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既没有满族口音也没有浙江口音,倒是把地道的建瓯话说得极为利索,除了对长辈的称呼依然随了满族叫法,其他就丝毫看不出一点儿旗人的感觉,也导致我到处炫耀时都没有人会相信。
至于我爸虽是福州人,但是年轻时为响应毛主席号召年,听他讲十四岁时就下到农村插队,关于这一点也成了我年少在同学面前炫耀的另一资本,老爸插队的地方正好是建瓯,在建瓯那么多年,老爸倒是把建瓯话说得一口流利颇有当地方言之神韵,可惜他那一口浓重的福州腔依然没有被改变,但是老爸和我妈交流时说得却是建瓯话,老爸和奶奶爷爷交流时说得又是福州话,再加上姥姥姥爷各自的地方口音,于是我和我姐的方言体系就这么被弄得杂乱不堪了,虽然我奶奶一直努力的想让我们姐妹俩把福州话学好(毕竟我们姐俩户口祖籍是福州,老一辈人眼里乡音是不能丢的),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的福州话依然说得像个外地人,奶奶爷爷的普通话倒是被我俩练得还不错!
如今我们全家在北京将近三年,语言中有多了些北方俗语,而我们家的下一代任壹伊到今年已有两岁半多,她的爸爸是地道的东北人,一口可爱的东北口音,而她妈妈虽是福州人但是方言体系早已混乱不成样儿,不知道在我们家错综复杂的方言体系下,两岁半的小妞又会有何影响谁也不知道,但也是她成长路上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