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库木塔格沙漠和吐鲁番应属南疆,由于我们在禾木耽搁了时间,而把这两个地方调整到这次北疆的行程中,就暂且放在一起说说吧。
一、献给白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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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想赞美俄罗斯姑娘,就说:你像一棵小白桦!菇凉会高兴得抱住你。足见白桦树在俄罗斯人心中的地位,原先并不理解,这次在喀纳斯,看到了秋天的白桦树,明白了。 秋天的白桦树,洁白的树皮,鹅黄的树叶将落未落,树干挺直而有曲线,枝丫细腻而丰满,在蓝天映衬下,绝美而亲切。看到整片的白桦林,心里一闪而过的是朴树的“白桦树”,不不,秋天喀纳斯的白桦树,没有歌中那种凄美。脑海里满满都是四个女生"心愿"的旋律: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天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的等候。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童年有一群心爱的人,春天是一段旅程,沧海桑田的拥有。那些我爱的人,那些离逝的风,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那些爱我的人,那些沉淀的泪,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二、土之魂
五彩滩和魔鬼城,都是雅丹地貌,不同的是,五彩滩由水力作用而成,而魔鬼城由风力作用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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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滩最美的时刻是日落时分,但今日的五彩滩,下着微雨,可这一点也掩盖不住她的瑰丽,河滩右岸是色彩极其丰富的雅丹土岸,被称为上帝打翻的调色盘,河滩左岸生长着大片的杨树,叶片已经变得金黄而富有层次,被细雨笼罩得如烟似幻,平静的额尔齐斯河,缓缓的向西流淌,远处的吊桥和近处的黄杨构成一幅秋天最美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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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五彩滩是娇媚的江南女子,那魔鬼城就是西北汉子,风呼呼的刮着,却还要敞开怀抱,粗犷的有些不像个样子,可就是这样灰头土脸地杵在那儿,还这么多人过来顶礼膜拜,那个男女合身的魔鬼夫妻就这么轻蔑地看着渺小的人类,是啊,它是有自豪的资本,它至少也经历了万年的岁月。
江南水乡的女子,就这样与西北的汉子一起,携手站在北疆的大地上。
三、赛湖 我的泪
昨晚紧赶慢赶,夜宿精河县,为的就是今天唯一的目的地--赛里木湖。
早上出发时,虽没下雨,但也没出太阳,这样的天气,赛湖会对我们露出她壮美的妆容吗?夏天的赛湖,湖边可是长满鲜花的草场,几匹马,几头牛,悠闲的吃着草,蔚蓝的湖水,美丽的雪山,在白云下宁静安详。今天,赛湖将以怎样的面容迎接我们呢?好吧,我们只能踏上旅程,去亲吻那大西洋最后的泪滴。
昨晚酒店的被子厚了点,太热睡不着,刚上路的时候,有些困意,就迷糊了大约半个小时。忽然间,一个激灵醒来,哇,车窗外,明媚的阳光,蓝天白云,笔直的高速路顺着天山北麓一往无前,就如同要把人送往那美丽的仙境。天山脚下绵延的牧场,草已经枯黄,可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我的想象信马由缰:那夏天的草场上,不知名的野花,成群的牛羊,骑马的哈萨克小伙,唱着悠远的长调,远处,菇凉悠悠地应和着,那菇凉或许手拿着赶羊的皮鞭,身边跑着欢快的牧羊犬,或许,她正打着酥油茶,准备着家人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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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天山,云雾缭绕,盘旋在脑海里的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插曲“告别战友”: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当我离开她的时候,就像哈密瓜断了瓜秧;白杨树下住着我心爱的姑娘,当我离开她的时候,就像都达尔闲挂在墙上。
可是可是,我心中犹如西域美女般的赛湖,东边阳光明媚,西边却乌云密布,前一天下的雪,在路面结出厚厚的冰,竟然封路限行了,西域美女难道不是热情而坦荡的吗,为何却翻云覆雨呢?最美的南门进不了,准备回头再从东门进入亲近我的赛湖,车往果子沟前进,说新疆十里不同天一点也不为过,出了赛湖隧道,迎面是银装素裹,险峻雄奇的山岭,高耸的果子沟大桥,就树立在眼前,如此逼仄,简直让你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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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底掉头,从东门进入赛湖,来到水边,零下1℃的风呼啸而来,那种酸爽,让人没法更多的徜徉,我亲爱的赛湖,你就这样不欢迎我吗?我的泪,滚过了冰冷的脸庞。
四、金沙
库木塔格沙漠就在鄯善县城边上,可是数百年来,它都不曾踏入鄯善县城半步,放眼世界,真没有比这更仁慈的家伙了。可他却又那么实实在在告诉你:我,是真家伙!沙丘延绵,沙子细柔,你压根找不出一粒粗沙,沙子绝无粘性,踩一脚,就是一个深坑,就连想在一个最陡的沙丘上滑下去,都是一屁股深陷着,即使后面有人踹一大脚,下不去就是下不去。
驼队从沙丘后面走出来了,脑海里满是《梦驼铃》的旋律: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生生敲心坎,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那思念,和远处沙丘顶上穿着飘飘红裙、正在走来的菇凉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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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鄯善,除了沙漠,我还冲着另外一项世界非遗而来,那就是木卡姆,那库尔班大叔,闭着双眼,晃着脑袋,打着手鼓,弹着热瓦甫,拉着萨塔尔,阿依古丽,阿娜木汗扭动轻盈的腰肢翩翩起舞,想想都心醉。可是,竟然会因为观众人少而停演,这是那回事啊,你你你,给我个更好的借口行不。
五、火洲
昨晚夜宿昌吉,早上出发往吐鲁番、鄯善,天空飘着细雨,我都担心因雨而耽搁行程,师傅开玩笑说了,如果能把雨带去吐鲁番,那你就是吐鲁番的贵人,吐鲁番缺的就是雨水。
去往吐鲁番的路上,经过看起来只有石头石砾的山脊,按照地理位置而言,应该是天山,可天山能够这样光秃秃,连一棵杂草都不长吗?我就问师傅,这是天山吗?这真的是天山吗?我不是看到假天山吧?
过了天山,是一个叫小草湖的地方,常年都有高达11级的横风,曾经掀翻火车。达坂城就在附近,林立的风车是现今达坂城的标志,那达坂城的姑娘如今是否安好?她的妹妹还和她生活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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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火焰山实在是实不符名,今天的温度几度?20℃!难道我又遇到假火焰山?
不过吐鲁番是真有火热的天,火热的地,还有火热的汉子。古人说,凡有井栏处,就有歌柳永,今人则有“地球上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王洛宾的歌”。我对新疆的认识,就是从“达坂城的姑娘”、“阿拉木汗”、“都达尔和玛利亚”这些歌曲开始的,渐而想了解新疆,想去揭开新疆的面纱。想那洛宾先生定像“我不愿擦去鞋上的泥”所唱那样:“那天我打从门前过,你正提着水桶往外泼,泼在我的皮鞋上,街上的人们笑呵呵,什么话也没有对我说,你只是眯着眼睛望着我,我不愿擦去鞋上的泥,是因为你亲手泼上的”,是个火热的汉子,不然如何能够一生痴情于西北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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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到葡萄园的时候,满脑子是美国电影“云中漫步”的那种风光秀丽的葡萄庄园,有古堡,有酒窖,有美人,有爱情,葡萄采摘后酿酒的仪式,葡萄被放进巨大的木盆里,堡里最年轻漂亮的菇凉,手提长裙,赤着双脚,把葡萄踩烂,这些就是当年酿葡萄酒最好的酒母。真正看到葡萄园时,失望之情跃然脸上,那不和我家瓜棚一样吗,闽南种植丝瓜,苦瓜,也是搭一样的棚架,没有古堡,没有美女,没有仪式,没有故事,那是干农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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