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本就包容着不自由

文：耳双生

今天谈谈这个话题——自由。

在我这个当下看来，自由不是所谓的奢侈品，而是本就不存在的臆想概念。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自由，自由只存在每个人的主观想像。

正因为自由不存在，才使得它弥足珍贵。

佛教八苦中有一苦——求不得。自由，大概可以称得上是求不得苦之代表。

但不存在的自由，却有大意义，人也是在不断地追寻某种不可得的过程中获得满足感的累积。比如，追求平等、追求长生不老......

凡是会被追求的，大概都是不可多得，但自由和平等这两个被人类经常拿来追寻的意义，在我看来，却都是不存在的概念。

自由的不存在，首先从这个词开始说起。

任何的意义，都是因为对立含义的存在，才使得它能够在这个世界上被认知。

有善必然是有恶 在对面狞笑，有好人必然是有坏人做着比对。所以一定要感谢你的敌人，只有它们能照亮你，否则你根本无从存在。

但自由这个词的对立面究竟是什么？

每个人的理解恐怕都不相同。没错，存在你脑海中的就是你的理解。

你可以理解为禁锢、也可以理解为专制、还可以理解为约束。但是，这些词哪一个不是本来就充满着自由？

发动禁锢、专制、约束的人，是否也享有发动这种行为的自由？所以，自由这个词，本来就包容着不自由。

但有一样东西是自由的，那就是你的心，你的思考。

记得第一次懂得这个“心”，还是来自刘德华的一部很早以前的港片。

里面有一句对白，让我一直的到现在——“我也可以想坏事情，但只要不去做，我就依然还是个好人。谁说好人就不可以想想自己去做坏事情？”

没有人能约束你的心，这就是一种自由。只不过这个所谓的自由，同样也是在一个现实约定下的“自由”。

但确实，不管怎么约束，它约束不了你的心。

前几天看到一部点评《西游记》的文章，里面提到在《西游记》中，悟空、唐僧、八戒、沙僧以及白龙马这五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孙悟空，就是人的心，唐僧是人的身，八戒是人的情欲，沙僧是人的本性，白龙马是人的意志力。

《西游记》中，孙悟空是绝对的主角，一颗骚动不安的心，在天堂地狱人间海内纵横穿梭自由腾挪。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颗心有瞬息七十二变，这颗心眼明亮如金睛，这颗心有定心真言紧箍咒，这颗心就在十万八千里中驱除着心魔。

你可以像吴承恩一般自由的写，你也可以由着自己自由的想，这都是自由的，但也都是不自由的。

自由就是给我们一个方向，一个乌托邦一样的不存在的方向，却能够给你力量，让你有了追逐方向的勇气。

因为我们都渴望自由，即便我们并不知道那个自由长什么样，但没关系，它永远在远方等着我们。

一个人如果能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还能保持一个向往“自由”的真心，即便未到西天，灵山也就在汝心处了。

所以，《西游记》中取到的无字经，才是所谓的真经。而自由本就是无字经，我们一路上对自由的经历，才是重要的“经”。

这大概也是那天在看《冈仁波齐》之前，读到有人写的一篇文章的标题，足够吸引人——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大概也都是这个意思。

这大概就是我在这个当下，能够凭自己的心来理解的，自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