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都有人都知道将有一场凶杀案,除了被害者和其母亲,他们是最后知道的人。
小说中描写的事情发生在1951年,马尔克斯的朋友在全镇人面前惨遭杀害。直到三十年后,他才动笔创作这部小说。
在《番石榴飘香》访谈录中,门多萨问他,一个故事装在脑袋里那么多年不动笔,不着急吗?
马尔克斯回答,百年孤独想了十八年,族长的秋天想了十七年,这个故事想了三十年,如果故事经得起多年的冷遇考验,到写的时候就会瓜熟蒂落。
这个故事搁置这么多年才动笔,一方面是这类事情似乎只适合做新闻报道;二是考虑到母亲的朋友要出现在书里,可能会让母亲不高兴。三是由于文学结构的问题。
案件发生后的几十年,当他经过调查和思考,发现了悲剧的关键,也就是那两个行凶人本来没有杀人的念头,他们千方百计地希望有人出来阻止他们,但是最后事与愿违,这时他才开始动笔创作。
在小说里,这对孪生兄弟为了妹妹的清白,准备“杀”了妹妹口中的“侵犯者”,在动手之前,他们告诉每个跟他们有过接触的人,希望能有人阻止他们,有人能尽快告诉被害者。但是,阴差阳错,知道消息的每个人(除了酒馆老板娘),都认为那只是他们的醉话,因为兄弟俩忠厚老实。
新婚当夜被退回娘家的新娘,对于被害者只说了“就是他”,至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细节,拒绝开口。没有人见过他们在一起,更别说单独见面了。法官也找不到被害者“犯罪”的事实,甚至连蛛丝马迹的线索也没有。于是案件报告上关于死者只有“新娘”的一句话,“他是侵犯我的人。”
最揪心出现在能够逃生的最后几秒,是他的亲生母亲把门闩上了。于是惨案发生了,被害人靠在自家门前被一对孪生兄弟残忍杀害。
在这个故事中,最悲伤的莫过于被害者的母亲,在最紧要的关头,她把门关上了。她注定陷入悔恨的漩涡中度过余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原谅了自己当时把门闩上,但她无法原谅自己作为一个为人解梦赢得名声的母亲,竟然没从儿子诉说的梦境中看到丝毫噩兆。
全书语言简洁明了,朴实无华,马尔克斯用新闻报道的语言将这个故事讲得有血有肉。他自己、母亲和妻子也在这部小说️登场,这是马尔克斯自认为写得最好的小说,因为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正如故事中那个充满文学激情的法官所不解的,“生活竟然动用了这么多连文学都避讳使用的巧合,毫无阻碍地最终铸成这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
这本书在出版的当年即被译成多种文字。2001年西班牙《世界报》评选出20世纪百大西班牙语小说,《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得票排名第一位,超过第二位的《百年孤独》。(来源百科)
即使仅作为虚构小说来读,也够抓紧读者的心,更何况它的原型是来自真实事件,一个可以被避免的悲剧。事隔三十年之后,马尔克斯通过创作这部小说才领悟到“真实永远是文学的最佳模式。”
读它。
其实揪心不太准确,因为马尔克斯第一句话就交代了。“圣地亚哥·纳塞尔在被杀的那天,清晨5点半就起床了”。随着目击者和参与者等各个角色的叙述展开,你越来越不想让这个人死,你希望有人来阻止,你希望圣地亚哥早点知道,你希望他躲起来,或者至少找把枪保护自己,甚至两个行凶者追上来的时候,你希望他赶紧跑进自己的家里,他的母亲没有在最后几秒把门关上,但同时那个开篇结局又在你心里。是一种无力感。
总而言之,马尔克斯讲故事的能力,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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