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每次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周围的邻居那些婆婆婶婶们都会热情跟我打个招呼,也一次次提醒我:我来了,可我只是客人一样的存在,已经不属于这个魂牵梦绕的故土。
乡音是熟悉的,老屋白墙黑瓦是熟悉的,后山的竹林是熟悉的,甚至那些婶婶婆婆们逐渐老去的脸都是熟悉的。当我听到晨间的鸡鸣和犬吠,深夜万籁俱寂下河水敲击石桥的声音,我感觉我回到了过去。
他们却说的是你来了,而不是你回来了。
当我拉扯掉身上的柴米油盐回到这片故土,以一个赤子的心态站在这里,却时刻被提醒我不属于这里。终究是回不去的故乡,倒更像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每个人心中总有一块土地,是他终生溯洄以求的。称它是故乡也好,是梦土也罢,这条归乡路不是长夜慢慢,更行更远,就是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名字,只是脑海里一处花卉争艳的安静小镇。人的尊贵与悲哀,都在寻求的过程里一再叠唱。——简貞《微晕的树林》”
台湾作家简貞的散文,关于故乡的描写,真正地写到了我心里面去。
那片梦土,终究只能存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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