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仪式

没有仪式

许多事情

不知如何开始

如何结束

在一条小巷的小饭店

工友约了我们四个

围着油褐的小木桌

十几块吃了一顿

宣布说     他结婚了

我们没送他一分礼钱

宴席吃完就散了

如他无法逃避的婚姻

第二次他悄没声息

一个长辈送了个五磅水壶

他两次婚姻收到的

所有亲戚唯一的礼物

多少年过去了

那水就一直喝到现在

如今的仪式越来越隆重

正像此时参加的开工典礼

同事告诉我

同样的仪式他参加多个

有的一年多了

建筑的图纸还没绘出

也许这次也一样

所有的仪式

都有点一本正经的荒诞

所有的仪式

都是一地鞭炮纸屑

像踩踏如圾的红地毯

无论婚礼还是丧葬

无论国事还是家事

只有人的临世

来不及举行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