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交车上
渣渣和东东是一对十分要好的朋友，两个人都喜欢梅西，喜欢《航海王》，也都喜欢下象棋。
东东：‘渣渣，晚上8点，梅球王的比赛，一定要看哦。’
渣渣没有反应，手里捧着《航海王》。
东东又说了一遍，见没反应，一把扯过书，‘你听没听！’
‘知道了知道了。’渣渣又抢过书。
‘那咱们明早聊，答不上我就收书。’
‘一定看，一定看。’
‘这还差不多，我陪你下象棋，还借你书看，你不陪我踢球，再不陪我聊球我可就亏大了。’
‘知道，知道。’
车快到站了，渣渣盯着书快速翻看起来。
‘对了，周末少年宫有个象棋大师课，咱两去学学呗。’
车猛的停下，到站了，两个人下了车。
渣渣无奈的把书还给东东。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不让我去。’
‘切，都初中生了，咋还管的这么严。’
东东没急着收书，‘我看完了，要不你拿回去看看？’
‘别别别，要是被发现，书毁人亡。’
‘好好，那就明早聊球换书。’东东收好书，‘明早再约个面？’
渣渣犹豫了下。
‘行那，6点半，面馆见。记得把书带上。’
两个人招招手分开了。
渣渣走到楼下，熟练拿出书包里的英语课本，随意翻到一页，嘴里咕噜咕噜的说了起来，装模作样的上了楼。
二、家里
饭桌上，妈妈不停地给渣渣夹菜。
‘多吃虾，优质蛋白。’
‘多吃鱼，补补脑。’
‘多吃蔬菜，补充维生素。’
不一会渣渣碗里已经垒起了蔬菜高塔，渣渣小心翼翼的从塔尖吃起。
电视已经开始了直播，梅球王带着队员在热身。
妈妈用筷子磕了磕餐桌。
‘别墨迹了，快吃。’
渣渣点点头，仍然一点一点削着塔尖。
妈妈又重重磕了下餐桌，一股热浪向渣渣袭来。
渣渣猛吞了几口，扫完了饭菜。
妈妈熟练的收起碗筷，一回头，发现渣渣还坐在沙发上。
‘渣，今晚咋回事，又想熬夜？’
‘妈，作业我在学校写完了，我想看会球。’
妈妈凝重的看了看电视，语重心长的说，‘渣，你上初中了，可不是光把作业写完就行了，现在高中多难考，你考不上一辈子就毁了。’
‘妈，这比赛很难得，求你让我看一次吧。’
妈妈一把从爸爸手中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妈妈这也是为你好，看这个能考上高中吗！’
渣渣无奈的起身回屋。
‘告诉你渣渣，以后少和那个东东玩，一天不学习，光带着你玩。’
‘妈，东东。。。’话还没说完，。
‘妈妈这都是为你好！’
妈妈万能金句已经甩了过来。
渣渣低着头回到了屋里，客厅里又隐隐约约传来了电视转播声。
两条胳膊往桌上一摊，渣渣趴在了桌上。
脑袋里不断回放着《航海王》的画面，路飞就要和CP9开干了，我该怎么办。
卧室的门缝里断断续续的电视声，妈妈期间开门送了些水果，又把门紧紧关上离开。
卧室的门像是巨大的闸，隔开了渣渣和路飞。
等等，门！只要解决门的问题就行了。比如。。。
渣渣想起了CP9队员中的门门果实，一种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力者手所触及的任何物体都会变成门并且可以被打开，可以在任何地方开门自由出入。
可以把门开到客厅的角落，开缝，从他们后面看比赛，完美。
说干就干，渣渣一把拿起水果盘里的火龙果，大口吃了起来。
客厅里，爸爸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妈妈刷着手机，电视是正在直播的比赛。
‘我说你少抽点！’妈妈不耐烦的说道。
‘酒不让我喝，烟再不让我抽，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我还不是为了你！’
好熟悉的味道。
见爸爸没反应，妈妈一把夺过烟头掐灭，‘看完早点睡。’
‘我去看看渣儿。’
妈妈从门缝里偷偷瞧了瞧，又悄悄关上。
屋内的渣渣勾着头随意地在本质上画着。
一会，渣渣又打开了缝。
上半场梅球王进了一个球，球队暂时领先。
下半场梅球王继续带领球队大举进攻，这帮队友不给力，浪费了好几次机会。
渣渣默默在心里记下细节。
又是一脚直传，直接洞穿对手整条防线，这什么队友，我上去都能进，废物，真想上去给他两脚。
咚咚咚，熟悉的敲击声。
渣渣猛的抬头，口水已经把卷子染湿了一片，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才看清边上的妈妈。
‘你怎么回事！就知道睡觉，你知道自己时间有多宝贵嘛！’
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双手插着腰，一个劲的叹气。
‘妈妈，我错了，我这就写。’
渣渣委屈的用校服把卷子擦了擦，写了起来。
妈妈并没有走，直接坐到了渣渣边上，全神贯注的盯着他。
时钟过了11点，渣渣写完了卷子，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出去。
‘妈，明早我约了东东吃牛肉面，你别给我做了。’
‘不是不让你跟他玩嘛！’
‘可是我们已经约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睡吧！’
三、早餐
一觉起来，渣渣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球赛，怎么办，聊点什么。
浑浑噩噩的刷了牙，洗了脸，正准备出发。
‘渣儿，吃了再走。’
妈妈熟练的摆出早餐。
确实够营养，牛奶、鸡蛋、紫薯、牛肉，还有一道素菜。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喝杯温水，记住，一定要是温水。’
‘妈，我昨晚不是说了嘛，今早约的东东吃牛肉面。’
‘我知道呀。’妈妈催促着先把水喝了。
‘这不是特意给你加了一份牛肉嘛，一大早我让你爸特意去面馆买的。’
‘不是，我们已经约好了呀。’
‘牛肉面哪有营养。’
‘但是，我们已经约好了呀。’
‘昨晚就跟你说了，不许你跟东东交往，你咋就不听话呀。’
‘我，可是，我们已经约好了。’
妈妈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快吃，吃完才能走。’
渣渣委屈的端起牛奶喝了起来，妈妈又忙着给剥鸡蛋，剥紫薯。
一碗牛奶下肚，渣渣的小胃基本已经被占去了7、8成，可是不能失约呀，不能错过路飞的决战呀。
怎么才能既吃了妈妈的早饭，又吃了东东的面。这样妈妈也不生气，东东也能借我书。
纠结像一根皮筋来回纠缠到一起，越拧越紧。
不对，皮筋，橡皮，我要吃橡皮果实，我要变成路飞。
橡皮果实，一种超人系果实，能够将身体的任何部位，包含内脏、皮肤、牙齿等等，依据自己的意识伸长和反弹。
说干就干，渣渣一把拿过紫薯，大口吞了起来。
有了橡皮果实，胃可以不断放大，再多的食物都能放下，。
渣渣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妈妈的准备的早餐，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来到了约定的面馆，又是一碗牛大加上肉蛋双飞。
怎么来形容今早的早饭那？必须是扎实，甚至可以说是扎扎实实。
一路上，两个人欢快的聊着比赛，虽然可能细节对不上，但重在情绪和参与。
渣渣如愿拿到了新一册《航海王》，迫不及待地在路上就翻看起来。
整整一早上，鼓得圆圆的肚子不断发出咕咕声，渣渣已经不知道去了多少趟厕所。
这不，又蹲在了厕所里。
手机嗖的响了一声，‘黑胡子查岗来了，找你那，快回来。’
‘你就说我拉肚子。’
‘晕，多少趟了，你不会躲在厕所看漫画吧。’
‘放屁，我嫌臭。’
‘好好好，我给你应付着。’
等等，渣渣突然意识到什么。
‘给我送点纸来，我纸用完了。’
等了好久都没收到回信，渣渣嘴上开始咒骂东东起来。
此时，厕所门突然开了，一双黑色皮鞋走了进来。
‘小渣同学，你在哪？’厕所里传来一阵慈祥的叫声。
听到声音的渣渣下身猛的一紧，全身屏住呼吸，还剩一半的货硬是被吓了回去。
仿佛呼吸的声音都被放大了很多倍，咚咚咚，渣渣强行摁下了心脏的跳动。
‘小渣同学，你在不在呀？’
黑皮鞋原地来回踱步的叫喊了几声，就要出门了。
看来剩下的一半可以卸货了，渣渣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突然，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黑胡子给你送纸去了。’
‘呀，小渣同学在呀。快出来吧，老师有事找你。’
外面传来了黑皮鞋的笑声，‘哦，对对对，给你纸。’
小渣尴尬的接住了纸，愤怒的给东东回了一个字，‘滚！！！’
四、拿奖
老师说明了来意，年级有个象棋比赛，想让渣渣参加下。
‘可是老师，妈妈不允许我下。’
‘没关系了，咱们要全面发展嘛。’
‘那会耽误学习的，妈妈说。’
‘学习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嘛，再说下象棋还能锻炼脑力。’
‘我妈知道会骂我的。’
‘放心，你妈知道了我给她说。’
‘但是。。。’
‘没那么多但是，事关班级荣誉，不行也得行。’
老师直接拉着渣渣去了活动室。
上了棋盘的渣渣仿佛换了个人，果敢自信，轻松拿到了年级一等奖。
‘渣渣同学，老师祝贺你，你可以拿回去送给你母亲，证明给她看。’
渣渣点点头，兴奋回到了教室。
于此同时，母亲早早下班跑到了新华书店，在初中各学科辅导书籍的柜台前挑选起来，不一会就整理出了一沓辅导书和试卷。
‘渣渣这孩子，还是缺管，我得抓紧点，不然就把他荒废了。’
五、周末
周六的早上，还在梦中的渣渣被妈妈叫了起来。
‘这都几点了，快起来。’
‘妈，今天周末。’渣渣迷糊的回答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起来背会单词。’
妈妈没有再给渣渣机会，一把拉开被子。
简单的洗漱和早餐后，回到了书桌旁，桌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三沓资料。
‘这些可是妈妈昨天辛苦从书店给你买的，以后周末你就做他们！’
妈妈得意的拍拍资料。
‘妈，我才初一，老师都说不用那么紧张，要劳逸结合。’
‘屁，将来你考不上高中了老师能负责吗？你们老师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改天我好好找他理论下。’
渣渣不敢多言，开始翻看资料。
英语、数学、语文、物理、化学，一串串大标题下还有各种夸张显眼的小标题。
30天搞定、必得高分、满分100％、清华北大向你招手。。。
妈妈拿起英语词汇书、语文古诗书、数理化基础公式三本书扔了过来，今早背这些。
迷糊的渣渣突然感觉呼吸困难，一头倒在了桌上。
‘快点背，下午还要写卷子。’
渣渣仍然没啥反应。
‘不对！这样不行。’
渣渣又活了回来，期盼的看着妈妈。
‘光背你肯定睡着，这样，全都抄一遍。’
咚，渣渣的脑袋又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你懂什么，这叫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
妈妈熟练的敲了敲桌子，留下一罐酸奶，强调早上一定要抄完，就出去了。
渣渣看着眼前的大山，脑袋咚咚咚的跳，妈妈咋就不明白？
下象棋都讲究灵活运用战术，不要纸上谈兵。
这种机械性的抄书有什么用？这种无脑式的重复又能有什么卵用。
渣渣一把扔飞参考书，又怕书掉地引来妈妈，只好匆匆接住。
就这样，用手拖住下巴，呆呆望着窗外，想起来路飞大战CP9营救罗宾的场景。
等等，罗宾，我滴罗宾姐姐，我要变成罗宾。
花花果实，超人系恶魔果实，能让能力者凭空长出很多手，像花儿一样。
渣渣一口喝完了酸奶，感觉能力灌注了全身。
嗖嗖嗖，凭空出现了几双手，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唰唰唰的写字声。
不错，渣渣满意的舔了舔嘴角的酸奶，手撑着下巴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午了。
‘渣渣，出来吃饭了。’
妈妈连着喊了几声，没什么反应，放下碟子走了进去。
咚的一声，桌子上的碟子被震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我看你是欠揍吧！’
书桌旁，英语单词本上又湿了一片，渣渣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妈妈，我实在困的不行。’
‘睡睡睡，就知道睡，再睡下去高中也不用上了。’
‘你知道我昨天为了给你买书花了多少钱吗！’
‘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了供你上学每天多辛苦吗！’
‘我们这么为你，你居然还有脸在这睡觉，你还有良心吗！’
妈妈怒喊起来。
‘妈妈，可是我觉的这样机械性的重复没有什么效果。’
啪的一声，渣渣脸上被打了一巴掌。
‘你就是偷懒，这点苦都吃不下，还找这么多借口。’
‘妈妈每天那么辛苦，都没说啥，把你看几本书到嫌累了，我和你爸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报道我们嘛！’
‘你再这么下去，考不上高中，就上个技校，然后就去当个工人，一辈子就废了！’
妈妈越说越激动，‘你知不知道，你要成了废物，我和你爸以后可怎么办！’
渣渣猛的站了起来，‘妈，我不是废物，我昨天还拿奖了！’
妈妈轻蔑的看了一眼，‘睡觉睡出的奖？’
渣渣拿出书包里的奖状，‘校园象棋大赛一等奖’
妈妈拿起奖状，愣了一下，又看看渣渣，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气声越来越大。
刺啦一声，奖状被妈妈扯成了两半扔到地上，‘我告诉过你，不许再下！’
‘可是，可是。。。’
又是啪的一声，渣渣的脸更火辣了。
‘怪不得睡不醒，每天有精力研究这些东西。’
‘我早都告诉过你，不允许你下，你还下，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现在给我抄，把早上的全部抄完，抄不完不许吃饭！’
妈妈撒气的用脚把奖状碾了几下，咚的一声，门被狠狠的摔上。
渣渣委屈的看着地上的奖状，蹲下身，擦去上面的尘土，小心翼翼的夹在了书里。
六、朋友
周天，渣渣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
‘妈，今天我们有个少年宫的活动，我得过去躺。’
‘嗯？怎么没听你说过。’
‘哦，昨天忘说了。’渣渣已经穿好鞋子。
‘行吧，记得带瓶水。早点回来，今天任务还没完成那。’
妈妈嘱咐了两句。
就在渣渣跨出门的一瞬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渣渣尴尬的站在了门线上，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一想就是东东打过来的。
妈妈疑惑的看了看。‘渣儿，你回来。’
渣渣低头压掉电话，来到妈妈身边。
‘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去干嘛？’
‘我真的去少年宫。’
‘哦，那你紧张什么，刚谁打的电话，你咋不接。’
‘妈，我真的去少年宫，来不及了，我得先走了。’
‘急什么，迟了让你爸送你，你还没给我说刚谁打的电话。’
‘同学，我们几个同学约好的一起去。’
‘好，妈妈相信你。’
渣渣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开，电话铃声又响起。
他把手放进口袋里，紧张的压掉，掉头就要往外走。
‘等等，渣儿，你给我说说你这同学是谁，你们去少年宫干什么？’
‘我。。。’渣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妈妈一把抢过手机，‘好呀，我就知道，又是东东。又去看棋吧！’
‘妈，我们约好的，我不能失约！’
‘那你和我约好的事那？我给你说过没有，不允许你和他交往，不允许你下棋！’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能不能听话。’
妈妈刚要愤怒的将手机扔掉，铃声又响起。
‘告诉你东东，以后少跟我家渣渣来往。’
妈妈歇斯底里的在电话里喊道。
‘妈。你这。。。’
渣渣还没说完，妈妈已经压掉了电话，扔到了沙发上。
‘我告诉你渣渣，东东是什么孩子，学习学习不成，整天就知道玩，到处给他妈惹是生非，你再跟他玩就把自己也毁了。’
‘妈，东东不是那样的。’
‘放屁，你个小孩懂什么，他爹就是因为犯事被抓了，他能是什么好鸟！’
渣渣突然用力推了一把妈妈，‘妈，我不允许你说我朋友。’
妈妈先是愣了下，猛的上去又是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跟这个东东就没学好，还打起我来了。’
似乎嫌一巴掌不解气，妈妈又连续扇了几个巴掌，又气又累的双手叉腰喘了起来。
渣渣脸上已经红的发紫，委屈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奔流而出。
‘我告诉你渣渣，以后我要看到你在跟他在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渣渣擦干眼泪，瞪着妈妈，底气十足的回怼道，‘那你现在就打断我的腿吧，东东是我好朋友，我不会背叛他的。’
妈妈显然被震惊了，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这都是为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渣渣抬起头，站直了身子。
‘妈，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了。我知道您做的营养早餐好，所以我吃。我知道您为我学业操心，所以我去抄、去背。但这件事不行，我和东东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也不是你说的坏孩子，我要自己选择朋友，我要对朋友诚实，我不会背叛我的朋友的。’
一长串的话说完，渣渣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伸出右腿，‘您打吧，打断了我也不会背叛朋友。’
妈妈又扬起手要打过来，渣渣猛的闭上眼，但却没有退后。
妈妈并没有打过来，无奈叹口气，直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渣渣小心翼翼睁开双眼，看了看妈妈，‘妈，您要不打我就去了。’
妈妈捡起沙发上手机，扔给渣渣，失落的走回屋里。
‘记得喝水。’
渣渣兴奋了跑了出去。
‘知道了妈，我一定多喝水。’
楼道里传来了渣渣开心的笑声。
‘你把我等着，我就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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