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无声,江山见四下无人,悄悄进了院子,他推开一间房门,里面似乎还是按照从前有人居住时的样子没有改动,这卧房的装饰明显是女子闺房,屋内的铜镜前还摆着梳子,胭脂水品以及金银首饰,他拉开衣柜,里面也是一些女子的服装,这莫非是少夫人生前的居所?
突然江山听到外面有声响,急忙躲上房梁,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老爷点燃屋内的烛火,整间屋子顿时亮堂起开,苏老爷坐在铜镜前,抚摸着木梳和珠钗:“你和他一样早早就离开了我,不过你放心,他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却帮不上忙,我只能尽力让苏家成为他的后盾。芸儿啊,我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他日后的退路我得准备好。”
苏老爷熄了灯离开,江山从房梁上跳下来,这个芸儿是谁,与苏如卿有何关系?江山又在房中搜寻一番,没有什么收获,只能先回去休息。他经过花园发现苏如卿一人月下独饮,他走过去抢过酒壶就往嘴里灌,这酒醇烈还带着股桂花香气。
“桂花酿。”苏如卿饮尽杯中的酒,又从一颗大树下翻出几坛。
“看来以后走在你苏府我可得注意了,这脚下说不定就藏着几坛美酒。”
“你要喝,管够。”苏如卿揭开封纸直接端起坛喝,江山见状也拿起一坛撕开就喝,二人相视而笑。苏如卿突然吹起笛子,江山舞剑相合,悠扬的笛声,灵逸潇洒的剑法,落英纷纷,美如画卷。
第二日,江山从苏如卿床上醒来,他单手撑着脑袋侧身看苏如卿,洁白如玉的肌肤,微微颤动的睫毛,挺俏的鼻子。见苏如卿醒过来,他笑道:“你这妖孽,若为女子我定娶你。”说着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却被他将手抓住一个欺身压在身下,他用手背轻抚江山脸颊,笑得倍加妖媚。
“娶我?”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山吞了口口水,看着苏如卿半裸着的胸膛,他突然心跳如鼓,下意识的就咬在了锁骨上。江山的这个动作让二人一愣,苏如卿连忙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江山躺在床上懊恼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自己心里的明明是阿妍,苏如卿还是个男人,一定他的问题,长得就像活体春药,连淮南王都迷得晕头转向,嗯,一定是苏如卿的问题。
午饭时,二人之间一直萦绕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两人皆是低头扒饭,苏老爷看着苏如卿突然注意到他腰间别的宫铃,又看向江山,想起那死老头说起月儿对卿儿的印象,脸上不由得笑眯眯。
“老爷。”管家附身在苏老爷耳边说了些什么,苏老爷急忙起身,苏如卿站起来想跟过去看看,却被苏老爷拦下,但他执意要去,苏老爷也只能由着了,江山跟着一道过去。
来到芸锦园,那日苏如卿见过的老妇人此时躺在假山石上,身上插着把剑。有一个仆人看清上面插着的那把剑时诧异道:“那不是公子的剑吗?”江山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第一次见苏如卿时他使用的剑。接着又有仆从议论,“公子的剑为什么会在疯婆子身上,还记得疯婆子胡说八道的话吗,难不成......”
江山担忧的看向苏如卿,老妇人对话他也听过,若说的是真的,那苏如卿就不是苏家子弟,那么苏老爷百年之后小小姐若是出现,苏家的掌家人恐怕......
“谁敢乱嚼舌根!”苏老爷怒道,“卿儿是不是我苏家人我比你们清楚,苏家只会由卿儿继承,那些乱打主意的人可以死了这条心了!”苏老爷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管是谁杀了奶娘,此人用心险恶。
苏如卿回去坐在庭院中吹着笛子,江山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是不是苏家人有何关系,他是他这就够了,我江山认的就是他这个兄弟,与他的家世地位无关。不过他若是没有苏家庇护,上次圣上恐怕就不只是让我带走他了......
官府的人很快闻讯而来,在前厅闹着要见苏如卿,江山跑过去,一群官差将前厅围住,其中一个脑满肠肥的搓着手,笑嘻嘻上前说道:“苏老爷,您也别让我们下面人为难,这苏府出了命案明摆着跟苏公子有关,于情于理都应该传苏公子过堂一审。”
“哼,我苏家的家仆意外死了关你们官差什么事?”苏老爷问道。
“哦呦,话可不能这么说,家仆也是人,是人就受法律保护,况且律例有言主方不得无故打杀家仆,而如今这老太婆在苏府无辜丧命,我们拿朝廷俸禄的人自然要为民请命,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一方百姓!”
“哼,这事情不牢你们操心了。”说着一张纸甩在他脸上,看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这竟是一张死契,若签了死契就是奴隶,生死全凭主家处置。
那官爷随机笑呵呵,冲身后人挥了挥手说道:“哎呦,这真是一场大误会,既然没什么事儿那兄弟们就先退下来。”接着转身,嘴里催促道,“快走,快走!”
江山见事情摆平了,放下心来,此事明摆着针对苏如卿,会是谁在背后操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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