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的父亲刺痛了我

按照惯例，这周该回老家看望父亲了。可天公不作美，大雪从傍晚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中午，回老家的节奏被打乱了。

雪停后的第二天是父亲生日，有天大的困难，却也难阻挡回老家的执念。从超市购物出来，我开车慢吞吞的上路了。

经过比平时多许多的时间，车终于停在了家门口。父亲不在家，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在父亲简短急促惊喜的回应后，通话结束了。

我在家门口四处看着，脑海中飘荡着儿时玩耍时的画面，一幕一幕，那么真实，似在昨日。

思绪被“扑通”的一声打断，我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父亲在拐角处摔倒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父亲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健步过来，哪像七十有五的老人。

父亲笑容略带尴尬，来不及扑打满腿的白雪，“有点滑。回来了，路不好走吧？”话语已到我耳边。

“嗯。”我五味杂陈。

进家后，闲聊、反复、常谈，和过往依然。但关心、爱护、依恋、不舍，却愈加浓厚。

后来，我和儿子说起此事时，儿子说：“爷爷见儿子心切，摔了一跤都不知道疼。”儿子的脱口而出，我却双眼再次矇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