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庄生喜欢潮湿的巷弄，总是期待着从巷弄深处走过一个如丁香一样的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白皙的手臂，摆弄着纤细的蛮腰。

而他也住在巷弄中，每次下班就喜欢趴在窗户边张望。从黄昏到夜晚，从夜晚到凌晨，直到他睡去。不知疲倦，不知为何。

他的对面的房子里住着一个女子，每次回家都是凌晨，身边的男人走马观花，有年轻的有年老的。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每到凌晨庄生将睡欲睡时，女子都会发出如猫叫般的声音，撩人心脾。

有一天深夜，庄生趴在窗户上睡着了。听见对面有喊“小帅哥有火吗？”

“小帅哥有火吗？”

“啊”庄生惊醒，看见是对面的女子，怒道“你砸我干嘛？”

“叫你那么多遍你都不会，以为你死了，就扔了一个小石子看你死了没。”

“有病，有什么事情吗？”

“有火吗？”

“没有”

庄生不抽烟，出来工作时。妈妈教导他不要学会抽烟，那是不三不四的人才会干的事，而他也十分讨厌的抽烟的女人。

听到庄生回答后，女子扭身回去。庄生伸伸懒腰，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听见对面女子说，“喂，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庄生被问一头雾水。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每次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窗口看我。”女子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不是啊，我只是在期待着，一个丁香的姑娘，从巷弄中走过。”

“哎呦，那不是在说我吗？”

“呵呵，能不能要点脸？”

“你怎么那么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庄生真的很想结束这场不是很愉悦的对话，他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对话。

“庄生”

“好朴实的名字啊”

庄生已经被消耗掉所有的耐心了，回去躺着床上睡觉。

“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庄生躺在床上，不应答，女子抽着烟像个小火炉一样，她一个人在哪自说自话。

她说她叫胡蝶，很美的名字，来自平穷的大西北。从小就不是个好学生，打架什么都干，像个假小子。可是后来上中学，遇到了她同桌。他叫她别这样，叫她好好学习，因为她家境不是很好。她不听她依旧我行我素，他就天天讲她。

可是有一天，她被人堵在学校门口。他看见了就拉着她硬要走，那帮人不听，就对她说你先走吧。他对那帮人说你们有什么事对我来。

说到着胡蝶笑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庄生冷冷的说，“是的。”

“可是，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我以为他在生我气，偷偷藏在某个角落，等我变好。于是，我就梳起辫子，变的淑女了。可是很久很久他都不出来，我又想是不是我变会原来的样子，他才会出现。”

滴答滴答，庄生想没有下雨，为何还会雨声？

“后来，我想他是不是气我，变坏了。于是，我流连酒吧，KTV，去寻找他的身影，你说他是不是都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呢？”

“是的，至是之前的你已经耗光了你们之间的缘分。然后接二连三的耗光了原本该出现在你里生命的人的缘分。所以你要变得优秀些，才能续上原本属于你们的缘分”庄生叹了叹口气说道。

“我也想，可是我不知道。”

“比如说学会做菜”

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庄生都有些后悔，他说的这句话。也很长的时间里，都不知道咸淡。

“我要走了”

“去哪?”

“回老家。”

月光下的她，平静的眸子，如湖水般涟漪。纤弱的手臂上带着玉镯子，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月亮。

“我朋友对我说找到他了。”

“恭喜”

“你会想我吗？”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吧？”

“因为不知道。”

后来再也不见她了，庄生趴着窗口上在纠结，自己到底在想到底是如丁香的姑娘，还是如她的背影。

很久很久之后，庄生爬在窗户上，听见传来底下的脚步。一个款款而来的女子，穿着淡蓝色的旗袍，撑着一把油纸伞。回眸轻笑，嘴角轻扬。

“我来了”

庄生迷迷糊糊睡着了，不在纠结，她是丁香姑娘还是她。他口中喃喃道：庄生晓梦迷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