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整,楼顶的夜风吹过脸颊,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隔着一千米的距离,我透过望远镜看到那栋豪华公寓的顶层,一个窗口突然亮起。是主人回到家打开了电灯,那正是我等待多时的猎物。
我架起旁边的M200大口径狙击步枪,在枪口拧上消音器,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开始调试瞄具。并非我托大,因为我已经连续在这里观察了一个星期,那个腆着啤酒肚的胖主人,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回家,并且怀里的女人每天都不重样,所以我并不担心会错失良机。
今天也是如此,从他们进屋开始,胖男人的一双猪蹄般的油腻大手就开始在怀里卷发女人的胸前和后臀游走,像急着吃掉面前桃子的猴子,滑稽又可笑。
他们一路从玄关腻歪到客厅沙发,胖男人并不介意窗帘大开,他也一直如此。直到胖男人把卷发女人的裙子撩起,开始猴急的解自己的皮带,才看到卷发女人把胖男人推开,挥手示意他去洗澡。胖男人喝的迷醉的小眼睛眯成一道缝,贪婪的看了一眼卷发女人白皙的大腿,才摇晃着向洗手间走去。
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我的视角看来,活像一只成了精的蛤蟆。胖男人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扔到浴缸里,舒服的眯着眼睛,两手胡乱的拍洗着身上白花花的肥肉,大概是在幻想着一会儿的男女之事。
胖男人是这座城里的地产开发商,在旧城区改造的项目中,和另一家实力雄厚的地产商僵持不下,所以我的雇主拿着大把的钞票找上我们,请求为他扫除障碍,这就是今晚我在这里的原因。
卷发女人似乎也喝多了酒,躺倒在沙发上睡去,时不时的晃动两条白皙的大腿,大概在酒精的作用下荡漾春心。我把瞄准镜的十字线贴到胖男人的脑袋上,做最后的祷告,主观的希望着我的行为不会加深我的罪孽。生命本是轮回,我却是那送人入轮回者,上帝大概都不会对我垂下衣袖吧。
食指缓缓用力扣动扳机,“咻”的一声,一颗炽热的弹头飞射而出,将胖男人的半个脑袋都打碎,血污溅射伴随着骨头。躺在客厅沙发的女人大概听闻了动静,起身走向卫生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两腿发软,不由自主的瘫坐的地上。我收好武器和弹壳,将痕迹全部抹除,就算刑侦高手来勘察,也搜索不到蛛丝马迹。
像这样的商人,贪婪的捞取大把钞票的同时,得罪的势力太多,也怪他自己不懂收敛。
我快速的换了衣服,将武器放进吉他造型的盒子里,从安全通道下了楼。来到楼后的小巷里,我四下观察确认安全,坐进停在路边的轿车里,我并不急于离开,等到夜晚三三两两的富家纨绔子弟开着豪车飞驰过这条路时,我才发动汽车快速随着离开。
回到住处,卸下一身伪装,换身休闲的轻快衣服,去酒吧一条街开始我的压力缓解训练。所谓训练,只是我每次任务后需要发泄放松的借口,如果不发泄,很可能会影响到下次任务,紧绷的神经就像充电过度的电池,会爆炸掉。为了防止自己心理变得扭曲,我只能暴力宣泄。我早已在酒吧打点好关系,看到想要猥亵女孩子的下流东西,我都会把他们拉到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一顿胖揍,酒吧的管事之人收了钱也乐得清闲,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小流氓,发泄完后我便扔下医药费扬长而去,留下躺倒在地上的小流氓们痛苦的哀嚎。
第二天一早,被桌上的电脑铃声叫醒,来电的是奇哥,我的上级,也是曾经训练我的老师。接通网络通话后,里面传来奇哥经过电子合成的声音:“懒觉结束了,K!”“大概是有新任务,才能让你一早就叫醒我。”“是的,目标资料已经发送到你的个人空间,你有十分钟时间选择接受或者放弃任务!”
我并未再说话,打开资料翻看页面,简报上是一个时髦的染着红发的亚洲女人,五官立体,是个美人。她是本市一家豪门的少夫人,在和婆婆的矛盾达到不可调和的情况时,选择对强势的婆婆下手,她约婆婆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去山上的寺庙求子,在出了寺庙后,借丈夫去方便的空隙,将毫无防备的婆婆从山边推下。岂料这个婆婆命不该绝,在滚落了三十多米后就被灌木丛勾住衣服,活了下来。
女人得知婆婆还活着的消息,就逃跑隐匿了起来,暴怒的婆婆在病床上就支出300万元悬赏,只为了将恶毒的媳妇铲除。
我并不关心她们有着怎样的恩怨,这并不妨碍我去赚取佣金。
我选择了接受任务,并不是因为目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在我的眼中,只有猎物与普通人这两种。收拾完装备之后,我便开车直奔城南的棚户区,情报上显示,这位豪门的少夫人有个嗜赌如命的哥哥,外号瘸狗,因为曾经在赌桌上出老千被人打断了脚掌。他整天和一些地痞流氓在赌桌上构筑着暴富的美梦。也许从他身上能查出些什么!
棚户区远离市区,只有密集的简易铁皮房,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一些无人看管的老年人,无依无靠,指望着政府每月微薄的救济补贴过活。当然还有一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白天去闹市里偷鸡摸狗,在市场卖掉之后就会去赌桌上快活一把。
一路疾驰到了棚户区,隔着车窗能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圈的男人,他们瘦弱又邋遢,在嗷嗷的压着赌注。我推开车门走了过去,立刻引来人群的注意,我穿着裁剪得体的名贵西装,开着豪华轿车,在他们眼里实在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我并不在意,从怀里抽出一沓钞票,这令他们更为不解,我甚至注意到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交头接耳的在盘算着什么。我清了清嗓子:“谁能把瘸狗带到我的面前,这些钞票就全是谁的!”说完我又晃了晃手里的粉色钞票。
“我知道,我知道瘸狗在哪儿!”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人大叫着跑上前来想要抢夺我手里的钞票,我侧身让过他,一脚踹到他的后背,使他摔了个狗吃屎,引得周围人哄笑。
我毫不犹豫,一脚踩在他挣扎着起来的身子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