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左右,永忠打电话给我:准备去水库露营,半小时左右出发。
我说我没空,要带我璁儿。
差不多三点,哄璁儿睡午觉,永忠又打电话来:走吧。
几天没有连春的电话,估计他是忙。
在雨初堂群告诉连春,饭后去水东找他。让他煲好糖水。
聊到时下的一些所谓女艺术家在艺术界的丑闻,保全笑道:技艺不行,总有一技之长。我调侃:技艺不行,床技行就可以了。
从小城到连春学校三十九公里,保持五十码的车速,不理会旁边的车辆快与慢,随他们任意超车。一边慢慢开着车,一边听着音乐。
到连春学校,上到他的书房。连春打电话给厚团,告诉他我来了。厚团说他在林头,可能要迟点回来。
连春爱人笑着告诉我:糖水在煮了。连春每夜画画到两三点。
在书房,连春一边泡茶一边对我说,这几夜,准备九月份北京参赛的画作,再加上其它琐碎杂事多,所以夜里就没给你打电话。白天有空吧,又怕你忙。
我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家里地位最低,做晴晴司机,白天一般有空的。
喝一会茶,我提议去散步。
以为学校只有门口的操场,谁知道在宿舍后面,还有一个大操场,椭圆形的操场,里面是几个球场,外面的跑道。操场北边有排球场,东面台阶上去,是灯火通明的宿舍楼和教室。西边是一排茂密的巨树。
排球场与跑道之间,有一棵大树,灯光下,如一把巨型伞盖。
操场里面的球场,有学生在打球。东侧梯阶,三三两两的学生坐着聊天。
宿舍楼半空,挂着一轮圆月,月光洒下,整个校园一片恬淡。
绕着操场跑道慢慢走,走到西边的那排巨树旁,连春告诉我,这些树,我刚来学校时,才手腕那么大。十六了,长成婆裟大树了。育树容易,育人难啊。
借着月色,发现树影下摆着乒乓球台。
聊到董桥和汪增祺的文字,连春说:董桥是文人,他写的文章有文人气味。汪增祺的文章写生活,有生活气息,有趣味。可以借鉴他们的写法。
聊到《画风》《水墨味》,连春提到怀一和陈子游的文字,赞他们文化艺术涵养深厚,文章的界面清晰,视野广。写的文章有内涵,读起来有趣味。
也不知道绕着操场走了多少圈,柔亮的月色,把夜空照得通亮。几片云,如赶路人,匆匆飘过月下。
连春再次打电话给厚团,问他回来没有。
再走两圈,打电话问露营的永忠:今晚爽吧?永忠说,爽啊!本来想在松山露营的,发现那里不是理想营地,来到热水水库这边露营。
我脑里浮出一幅画面:月光下,帐篷旁边,是银光闪闪的水库。
记起,去年八月十六日晚,和永忠在热水水库的无忧岛露营。
回连春宿舍时,我略有所感地对连春说:有时候,需要一段旅途,一边开车一边听音乐,把心里的烦躁排泄。只有旅途,才能让自己战胜一切。
回到宿舍,连春到厨房给我盛糖水,他说:糖水没什么汤水。他爱人说:阿哥吃白粥都很稠,所以糖水我也煮稠点。
连春端了半锅糖水出来,我吃了三碗,连春牙疼,陪我吃一碗。我告诉连春:我和你表哥曾经吃了八碗米饭。
回去时,还是五十码,还是那些歌。其中,有几首草原歌。
辛丑年二月十六日晚,记于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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