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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我被卫生间莽撞地关门声吵醒
紧接着一声响屁拐了几个弯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这连环炮式的轰炸令人睡意全无
我眯着眼
头脑很清醒
我的幽灵穿越了整个世界
只为寻找一个解决的答案
疯狂地搜索 掘地三尺
还是没有
漆黑中只有阴险的冷笑
我隐忍 不敢抬头
直至邻家孩童“咚咚咚”地下楼
天亮了
虫子都起床了
我茫然地走在街上
向东向西 随便
反正我七分像人三分像鬼
始终在人类的边缘徘徊
有人说异样的目光能杀人
我相信了
有个曾经做过屠夫的熟人
极可能受过刺激 她变了
心慈面善 像菩萨
她极富同情地打招乎问候
我冷冷地微笑 不搭话
我继续一个人游荡
早市刚开始
菜贩子正手忙脚乱地摆货
早点摊正忙着烙煎饼打豆浆
带着一身霉味 我不忍连带他们
影响一天的生意
走 边哭边跑
直到看见路边一车新鲜的红头水萝卜
这是春天的蔬菜
看到它们 我又想回到人间
糊糊涂涂 混吃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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