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们快过来呀!这里有鱼。”一个女生冲着不远处几个男生呼喊着。
“哦,在哪里?”几个男生听到女生的呼喊,一边应着,一边兴奋地赶了过来。
“在那里,就在那堆草根里!”女生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说。
几个男生蹑手蹑脚地向那堆草根围了过去,有几条鱼从草根里钻出了头,好像觉察到了异常,又迅速钻进草丛中。
两个男生已经走到那堆草根附近,做好了捕鱼的准备,等待着鱼再次从草丛里出来。
等了一会儿,果然几条鱼试探性地探出了头。两个男生立即扑了上去。
“哎吆!”一个男生一个趔趄,摔倒了,一屁股坐到了水里。他赶紧从水里站起来。引得周围的男男女女哈哈大笑起来。他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几个清北大学的学生,假期里相约一块出来玩。
他们厌倦了城里的生活,特意骑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城郊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气,放松一下心情。
山沟里有条小溪,听村民们说,里面有些野生的鱼,他们就一块到这里来捉鱼。
一天的功夫总算没白费,四五个人最后终于捉了几条鱼,当然,捉鱼只是附带的,主要的目的还是游玩。
吃过晚饭,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聊着这一天的收获,一天的趣事,自然就会聊到那个同学跌入水中的场景。于是,大家又一次哄堂大笑起来。
聊着聊着,就有的同学开始打起了哈欠。毕竟玩了一天,还是有些累的。有人就提出睡觉,于是,就各自安寝了。
睡梦中,一个男同学感觉到有些响动,他睁开眼睛,发现白天跌到水中的那个男同学发出异样的声音,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汪洋,你怎么了?”这位男同学关切地问道。
“啊,啊,我好难受呀!”那个被叫做汪洋的学生发出痛苦的声音。“于涛,快,快帮我找个大夫!”汪洋继续说道。
“哦,好的,你先忍一忍,我去问问!”于涛答应着,赶紧穿上衣服,去找这家民宿的房主了。
过了一会儿,于涛和房主进到屋里,房主看到汪洋卷缩在炕上,浑身颤抖着,满脸通红。于是,房主用手摸了摸汪洋的额头,发现很热。
“发烧了。”房主说,“快,咱们去村里诊所。”这段折腾,几名同学都醒了,大家赶到汪洋这个屋里,听说要求村诊所,几个男生七手八脚地把汪洋扶到一名壮硕一些的男同学的背上。
一路上,几名男同学轮流背着汪洋,好在村诊所也不远,导了几次也就到了,好在诊所有大夫值班。
值班大夫做了简单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能给打了退烧点滴,等到退烧点滴打完,天也快亮了。
汪洋感觉好点了,大家的心也总算放下心来。
可是,好景不长,吃过早饭,汪洋又开始烧起来了。而且,这次汪洋感觉特别疼,翻卷着身子。
诊所的大夫询问倒底哪里不舒服?汪洋只是不说,示意大夫把耳朵靠过来。然后,汪洋对着大夫的耳朵小声说道:“我这儿疼。”大夫沿着汪洋指的地方看去,那是汪洋的裆部。
大夫明白了,怪不得汪洋不说呢,因为有女同学在场,这个小伙子不好意思。
于是,大夫让把汪洋扶进里面的床上,拉上帘子,给王洋做个检查,可是,不管怎么坚查,并没有检查出有什么异常,甚至,连任何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从外表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大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说,村里诊所小,最好去市里大医院去检查,大医院有设备。
可是,汪洋状况实在是等不及送到大医院了,这里到市里还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最好是能够就地找个大夫给治治。
在几个学生苦苦哀求下,房主也是人好,看着实在没办法了,就说:“要不咱们去看看中医?”
尽管是询问,但是,几个学生一听到还有办法,也是病急乱投医,于是,一叠连声的答应着:“好!好!看中医。”
于是,房主借了一个平板车,大家又七手八脚地把汪洋抬到了平板车上,几个人自定分工,有的拉,有的推,还有在车上按着汪洋的。不然,汪洋会疼的在车上滚下来。
在房主的指引下,终于到了村里的中医诊所了。说是中医诊所,也不过就是在门口挂了一个牌子,写着“中医诊所”而已。实际上,除了这个牌子,整体看起来就是一户农家。从外观看起来并不像那个西医诊所那么正规。
大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个人又七手八脚的把汪洋抬到屋里。一个中年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房主答道:“张大夫,您给看看吧,这人得了怪病了!”
那个被称为大夫的人穿着跟普通的农村人一样,只是皮肤不像经常干农活的农村人那么粗糙,嘴上留着胡子。这胡子并不像庄稼人那样乱糟糟的,而是十分的顺溜。
“哦?怪病?好的,我来看看。”张大夫说着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小枕头一样的东西,垫在汪洋的一只手腕处。房主赶紧搬来一个凳子放在炕边上。
张大夫稍微调整了一下凳子的位置,然后端正地坐在上面,用一支手的三个手指搭在汪洋的手腕上。另一只手开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怪不得那胡须那么顺溜呢,原来是总这么摸,摸出来的。
过了五六分钟,张大夫不但没有吭声,反而把眼睛闭起来了。摸着胡须的手也越来越慢了下来。
又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房主实在忍不住了,哈着腰,头凑近张大夫的耳朵旁,轻声问道:“张大夫,怎么样?”
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大夫,压着汪洋的两个同学已经是浑身是汗了,他俩是实在不想再这样继续压下去了。
“唉!”张大夫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的确是有些怪!”说完,他站起身来去到一个柜子跟前,打开一个抽匣,拿出一包针来。手法娴熟地在汪洋手脚上扎上了几针,一会儿,汪洋就不翻滚了。
“好了,放开吧!”张大夫对那两个压着汪洋的同学说道。
那两个同学尝试性的减小了力气,看了看汪洋,的确不再翻滚了,他俩彻底放下心来,一屁股坐下来,喘着粗气,用手抹着汗。
“这下可好了!”几个同学终于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刻钟,张大夫把针从汪洋的身上拔了出来。可是,没过一会儿,汪洋又开始大叫疼痛起来,又像先前一样开始翻滚。
刚刚喘口气的两个同学一见这样状况,连忙压力上去,动作已经很娴熟了。
张大夫赶紧又取出针,快速地扎到汪洋身上的穴位上。登时,汪洋又不痛了。
那两个同学又松了一口气,“张大夫,汪洋这是什么病呀?”一个同学问道。
“哦,”张大夫皱着眉头,略有所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真的很奇怪,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脉象。”
“啊?那,那怎么办呀?”几个同学异口同声地说道。
此时,汪洋听到大夫的话,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张大夫说道:“大夫,您给想想办法吧!”
张大夫捋了几下胡须,然后眼睛一亮,说道:“嗯,你们也算有福,正好这里有个高人,也许他能治这个病,只是……”
“高人?谁呀?”房主一听,随口问道,他在这里也算是老住户了,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还有什么高人。
于此同时,几个学生也问到:“只是什么?”
“哦,你们别急。”张大夫又转头对着房主说道:“这个高人就是徐驼子”
“啊?徐驼子?他会看病?”房主感到很惊讶,同时也表示怀疑。
“嗯,你们不知道徐驼子会治病也不稀奇,他是从外乡来的,而且,来这儿之后从来没给人看过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只言片语,这个徐驼子不但会治病,而且很多疑难杂症他都能治。”
“这么厉害,咋不把自己的驼子治好?”一个同学表示了怀疑。
“哦,同学,你要是有这样的心理,那就难了,这个徐驼子轻易是不给人治病的,你们得好好求他也许才行!”张大夫说道。
“哦,好的,只要能治病,咋求都行。”那个同学笑着说道。
于是,大家又在张大夫的带领下去找徐驼子了。
徐驼子住在村子的西头,跟别的住户都间隔着一段距离。
一个院子,院墙用木头、树枝扎把成的,院门斜倚着,说倒还没倒,说没倒也不是直溜的站着。半开半闭。一条小路通向一个土房。
张大夫走在前面,他站在院子门口就大声喊道:“徐大夫在家吗?”里面没有应答,“徐大夫在家吗?”张大夫又提高了嗓门喊了一遍。
只见那个土房的房门打开,从里面钻出一个半截高的人来,仔细一看是个驼子,“这里没有什么徐大夫,你们找错人了。”说完,就要转身回屋。
张大夫一看不妙,赶紧给几个学生递个眼色,几个学生立即七嘴八舌地喊道:“求求徐大夫给看看吧!”
“我说过了,这里没有什么徐大夫。我也不会看病,吵死了!”徐驼子生气地说道。
“徐大夫想要隐身于世,本来不该来打搅,只是这个病人的确很怪,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还没见到这么奇怪的脉象。”张大夫大声说道。
徐驼子停下身子,并没有往屋里走。张大夫见状,又大声说道:“我摸这个人的脉不像是一个人的脉,可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特意请徐大夫给诊治一下。”
稍微停了一会儿,徐驼子问道:“病人在哪里?”
“就在平板车上!”张大夫连忙答道。
话音刚落,徐驼子已经来到了院门口,站在了张大夫跟前,张大夫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和一个大后背。然后听到一个声音:“我来看看!”
张大夫赶紧让开道路,徐驼子来到平板车跟前,他的头正好哈在汪洋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徐驼子又拿起汪洋的胳膊,把一个手指搭在汪洋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徐驼子放下汪洋的胳膊,转身向土屋走去。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这徐驼子是什么意思?这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呀?
正在不知所以的时候,那个徐驼子又出来了,这次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他来到平板车跟前,在平板车上打开包裹,原来里面插了好多的针。大大小小,粗粗细细。
徐驼子拿出针在汪洋的身上扎了上去,等扎到第九根针时,徐驼子停住了,他好像在听什么声音。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管!”一个女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这是我跟他的恩怨!”那个女声继续说道。
“你想怎样?”徐驼子问道。
“我,我想治好病呀!”汪洋以为问他呢,赶紧说道。
徐驼子也不搭理他。那个女声又继续说道:“他做出的事,总得受到惩罚!”
“嗯,好吧!”徐驼子答应了一声。又把针从汪洋身上拔了出来。然后对汪洋说道:“你可是跟哪个女人有什么恩怨?”
“我……”汪洋默不作声了,他的心里在琢磨着,要说跟哪个女人有关系,那可能只有秀娟啦。
原来,汪洋和于秀娟是高中同学,两个人很要好,也算是一对情侣吧。说是算是,主要是从于秀娟的角度来说,她是真心爱着汪洋,汪洋大高个,人长的帅,学习还好!所以,在于秀娟的心中,这一辈子就是汪洋的人啦。
那从汪洋的角度来说呢,汪洋并不像于秀娟爱着汪洋那样爱着于秀娟,平时都是于秀娟主动。汪洋总是被动的接受。当然,汪洋也没有明确表示出自己想法。
在汪洋的同学当中,于秀娟是属于校花的那种,人长的漂亮,很有林黛玉的那种气质,有时候也会使点小性子。有时候又会小鸟依人的哄着汪洋。
这让汪洋有种很难抉择,好在,还是高中生,只能算是谈恋爱,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学习还是第一位的。
就在汪洋拿到清北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于秀娟打开了自己最后一道防线,她想用这种方式定下跟汪洋之间的关系。
当然,在这之前,她让汪洋发誓以后非她不娶,汪洋也答应。
但是,汪洋去读大学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远了,于秀娟要找汪洋,汪洋总是找各种理由巧妙地避开了。
就是这次放假,于秀娟要见他,他却跟着几个同学跑到郊区去玩了。
如果说汪洋欠了哪个女人的债,那就只能是于秀娟了。可是,这根他这个病又有什么关系呢?汪洋百思不得其解。
汪洋正在疑惑之中,徐驼子又说话了,“你有三天的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了,就还能活,倘若解决不了,那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大家看到徐驼子也只能治到这个程度了,于是,对徐驼子、张大夫还有房主等一切帮助过的人各种感谢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返回去了。
汪洋又赶紧赶会家乡,想要找于秀娟聊聊。可是,等他回到家一问,于秀娟几天前就跳河死了。汪洋一算日子,就是自己跌到水里那一天。
汪洋当时就惊呆了,他再回头一想,那天他跌到水里的确挺诡异的,当时还没觉得,现在想起当时真的是鬼使神差的跌到水里。而且,也没感觉受到什么刺激,可是,等他起来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裆部疼痛难忍。
这样一联想起来,自己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那一定是于秀娟怪罪自己了!”汪洋心里想。
他打听出于秀娟的墓地所在,然后买了些烧纸就去了。
汪洋跪在于秀娟的墓前,一边烧着纸,一边诉说着自己的错处,自己对不起于秀娟,对于自己的做法很后悔,自己玷污了于秀娟等等。
说着说着,突然耳边出现了一声叹息:“唉!”汪洋正在迷惑中,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吗?“算了吧,都是我的命不好,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这是于秀娟的声音,汪洋听的很清楚!
“求求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汪洋不断的磕着头。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肚子里一阵涌动,一股气直通屁股,“嘭”的一声,一个屁放了出来,这个屁并不是一下就结束了,而是持续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好多气冲出体外。
与此同时,汪洋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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