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婆婆是一人单独住,倒也是清静。两个儿子偶尔会过去看看她。两个儿媳却从来不过去,也无怪乎两个儿媳不跟她亲近,别人家的女儿,你也不待人家好,人家为什么要对你亲近呢?
本来今天久儿也不愿意管西年与婆婆之间发生口角的事,但看着这个样子,西年的脾气上来了态度又不好了,婆婆一转头说不定又去向谁告状去了。再说今天上午还要一起回娘家过清明的,婆婆这事又赶在事头上。
久儿的父母难得来一次女儿家,婆婆都能趁着时间过来一起寒暄。久儿心里是有些隔应的,有个面和心不和的人在一起,有谁心里会自在呢?平时也就算了,婆婆拿个放了好几天外皮都发黄的笋或者其它久儿情愿扔掉也不想吃的东西过来尬聊几句,久儿还得陪着笑脸说上几句话,人家毕竟是婆婆,当面是不能得罪的。这一点大儿媳与久儿不同,她是会当面开销的,久儿却做不出来。
次数多了久儿也奇怪,怎么每次父母来家里都能让婆婆赶上呢,会不会是西年和婆婆说的呢?不然婆婆又不是神明,哪里能凑这么巧呢?事情也真是如久儿所想,西年也就是与婆婆聊天时说起了一下,她就上赶着来了,似乎是来维护自己的主权。虽然不是和小儿子小媳妇住在一起,婆婆也算是自家人,久儿的父母却是客人。
久儿仔细想了想,这事倒也不能怪西年。久儿就和西年说,下次父母来家里不要去和婆婆说。其实如果西年理解久儿,他就不会把岳父岳母要来家里的事情每次都巴巴地去和婆婆说。他心里明明清楚久儿与婆婆的关系,久儿并不想见到婆婆。
公公生病早几年就没了,久儿对公公的印象是非常好的,每年清明久儿都会去看看。如果换作是婆婆,久儿觉得还是不见的好。
久儿把花儿都包扎好了,看到西年有要出门的意思,明知道他要去婆婆家,还是问了一声。
“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叫了开锁的师傅过来。”
“那什么时候去妈妈家?”
“你们先去吧,我等完事了再来。”
“那又要开两个车,你还不能喝酒了。难得聚一次,你就不能让你哥去吗?”
“我哥忙,没时间。”
“那你就有时间了?我们今天不是要去做清明吗?你怎么知道你哥忙,说不定他在哪里打麻将呢。你刚才态度还那么差,你就算帮你妈办了事情,也是出力不讨好。”
久儿越说越气,大儿子哪有那么忙,估计多半在麻将桌上。每次婆婆有事麻烦西年,都会提前给大儿子找好借口,说他正在忙什么事抽不出空来。
“那是我妈。我能不管吗?”西年负气出门。
西年离开后,久儿还是生气。她想,自己的父母对西年也算是好的,在自己面前从来不会说西年半句坏话,还老是拿些他爱吃的让久儿带回家。可是也不见得西年有多孝顺岳父岳母,连每次去父母家,西年也是推三阻四,不得不去了也是拖得越迟越好。
想起这些事来,久儿觉得自己终究是个外人,你倒是为他打算着,他又有什么是为你打算的呢?想想就心冷了。今天是要出门的日子,本来是欢欢喜喜欢的事情,如今这心情却坏透了。
两个车去就两个车去吧,还好自己会开车,万事不求人。久儿迅速在心里做了决定。立马动手准备起来,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准备自己开车带儿子出发,至于西年,他爱来不来,随他了。希望越多失望越大,还是不要带希望的好,这样最起码不会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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