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晚上,秦来我宿舍聊天,发现我桌子上的干花,一听是前任送的,她毫不迟疑地将那束陪了我很久的花丢进了垃圾桶里,正好,我是要丢掉的,还没来得及。
那时刚分手没多久,自己仍深陷一种惋惜和不甘心的情绪当中,那天下午的落日很好看,而我坐在露天广场,有些发愣。秦坐在我身边,拉起我就要走,“我给你买花去。”突然恍惚间发觉她一直在好好陪我。
我没有要那束花,“等你有钱了,给我买好多花吧,这次不要给。”
秦说,“不如我们偷花去吧!“ 两个人突然兴奋起来了。
于是,那天下午,我们就像两个偷糖的孩子,跑到公园里,这里走走,那里藏藏,穿梭在初秋还未枯萎的树丛里,时不时地采到一朵心仪的花,秦就满脸笑意地将花送到我手上,天逐渐黑下来了,突然想起童年时期黄昏时分该归家的感觉。
在经历了一地鸡毛之后,我们还能像孩子一般追逐着大笑,因为一朵花而开心一晚上,你说我们浑浊吗?我们干净。
“小马,给我一页纸,我包起来。”秦接过纸,蹲在垃圾桶旁边,将花包进纸里面,我就蹲在秦的面前看着她,现在想来,路人看我们的眼神也便能理解了。一个穿红裙子的阿姨一直在看着我们,我抬头间,同阿姨对视,她咧嘴一笑,“孩子,垃圾桶旁边有蚊子呀,你们换个地方嘛!”我和秦点头应和着“这就好了,最后一朵。”
最后一朵包好了,秦递到我手里,“送你一束花。“她说。
我认真地接过花,“谢谢你,秦老板。”
秦后来写道“不是突如其来的诗情画意,是浪漫日子里的平淡一笔。” 感觉秦填补了我生命中很大一部分空缺,或许我们上一世就认识吧。
昨天我们午后又去到小公园里,秦在路上说,“小马,你就是我的顺毛机器,跟你在一起,我就平静下来。”“我就是呀,给你顺毛的。”
我们找到一个小亭子坐下来,午后的阳光仍旧刺眼,一开始坐在阴凉的地方,我给秦讲前几天遇到的小道士,秦便笑着说,“或许你真该讨个道士做男朋友。”我向往那种异常沉稳的力量和绵延不绝的气息,因此我们两个人都这样想。
我跑到另一侧,蜷缩到阳光很刺眼的地方,用白色罩衫盖住头和眼睛,身体舒展开来。秦仍坐在阴凉的地方,周围的湖静谧地躺在亭子底下,四周的芦苇已经生长得比人高,鸟叫声在这个午后显得更加清晰,好像在跟我们探讨什么似的,正常人这个天气才不会在四周小木桥上走来走去,除了我们。
好一会过后,该回去了。走在路上,心情平静轻松,秦在路边看了一眼摄像头,戴上口罩摘了一朵红色小花,“喏,给你一朵花。”
我几乎望着那那朵花出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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