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口腔里上面第二颗磨牙。也叫“上右二”,是主人给取的名。一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主人没什么文化,这名字既不雅也不俗,就是太直观,直白的近乎苍白。
自打我出生以来我就勤劳的工作。我从来没有思考自己是怎么来?到哪去?什么意义之类……只知道和左右的牙兄弟、下面的牙兄弟共同配合,磨合、咀嚼,把主人交给我的各种食物变成易吸收的加工品,苦辣酸甜咸凉热一概不拒。有时机械的像个拉磨的驴子,有时又像闷头不语只知道干活的老黄牛。为了胃和身体的需要拉车不看路。忘了自己是很多牙兄弟的荣耀。
岂不知自己也需要 修整,需要认真清洁,定期保养,需要看医生,需要修复。以至于身体中最坚硬的部分从浅龋、中龋、深龋发展到牙髓炎,再一点一点被那些可恶的微生物侵蚀掉。或许是过于坚硬,我成了微生物的漏网之鱼,但与我相伴四十多年的左右兄弟及下铺咬合的牙兄弟,被牙医宣判无可救治,前前后后均都下岗。不知不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了兄弟间的共同配合和上下咬合,我就是完整无缺也是孤掌难鸣。
这时明白了团队的作用。怎么单单把我留下,你们都先走了呢?
闲下来的日子我反思:长期以来我好像失去了自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忘记了我是“上右二”。不知道像门牙那样装点门面;也不知道像尖牙那样时不时展示下锋利;更不知道提醒左右的牙兄弟病了要早看医生,早治疗,要控制病菌的蔓延,我自责、愧疚。我就是我,默默无闻排列在队伍后面的“上右二”。
还是现代技术让我重新发挥了余热。牙医把我像打磨艺术品似的磨成锥形,就像非洲部落的俾格米人那样把牙齿都磨成锥形,俾格米人以此为美,而我是不得已为之。我需要跨越两个凹陷地带和前面的牙兄弟分别做两个桥墩,撑起两个牙桥面,前面那颗“桥墩”也和我一样在无影灯的照射下,被打磨成俾格米人牙齿,两个“桥墩”都戴上“盔甲”,与中间两个分不清真假的假牙成立新组合。新组合的牙兄弟们光洁整齐,精神焕发,哈哈!又能嚼酥脆的花生了。只是戴了盔甲的牙用起来还是有些生份,慢慢熟悉吧。
我得好好爱护我自己。粘的东西要少吃,甜的也要控制,累了要休息,不能一味纵容老饕之人。清洁要仔细,要全方位,不给致病菌留下“粮草”。不能9月20日爱牙日爱护牙,要360天,天天都是爱牙日。要爱自己,才能吃嘛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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