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年夏天都可以从新闻里看到太多关于儿童溺亡的悲剧。自己在刚上初中那会儿,也遭遇了一次类似事件,差点就提前到马克思那里报到去了。
从家里通往学校的路上,有好多条河流,炎炎夏日里对于十多岁的男孩子而言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一日中午因为时间尚早,我和同村同学二人,下到一条住宅河里游泳。那位同学水性如何我已不记得了,不过似乎一定比我强的。但我自己确实不会是不争的事实,最多只是可以扎一个似是而非的猛子而已。也正因为自己也就这么点能耐,因此入水之后迫不及待展开实战,深深吸入一口气,一头扎了下去,终于熬到再也憋不住,努力站直身子,忽然发现脑袋还在水中,脚下也没有踩到河床。且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憋气功夫不到家,还是河道太宽,还是黑暗中偏离了方向,这些都来不及一一追究,当下最主要的就是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本能地张开嘴,顿时河水涌入口中,大口大口地喝进去,彷佛它们就是救命的空气一般。我清楚地看到了水面冒起的水泡,咕嘟咕嘟地向上窜,白花白花的。我努力使自己沉下去,希望可以探到河底爬到河岸,然而学习游泳时一直向下沉去的身子此刻却一个劲地向上浮起,丝毫不听使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装了更多的水使得自身密度更小的缘故,看来刚刚学到的物理大有用途。慌乱之间,我没有停止喝水,所幸淡水河水的味道不似海水那样又苦又涩又咸,当然这是我多年之后得以和大海亲密接触才获得的生活常识,这个时候自然完全无暇去品味家乡河水的味道。渐渐地自己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境界,眼前呈现出多彩的光芒,起初只是点点闪烁,后来慢慢演化成一个个彩色的光圈,宛如七色彩虹,幻化摇曳。我的手脚依然在活动,但不再是起初的猛蹬狠踢,而是轻缓如曼妙的舞蹈,随着绚丽的光环舒展收缩,张弛有致,宛如前方有一种不可阻挡的诱惑吸引着我的前往。
忽然间手指尖碰到了一件物件,迷糊之间抓住它,在它的指引之下身体变得更加轻盈,在水的世界里飘起来浮上去,我知道自己正在前往光环中心的通道之上,于是协调好自己的四肢,一路向前。忽然双脚踩到了河床,不一会头颅也露出水面,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差点落水的我被同伴用一根芦柴杆救了。
夏日又至,希望有孩子的家长务必看管好自己的小孩,教育好自己的小孩。
2013-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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