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明诚按照以往的惯例开车送明楼去新政府上班。
到了新政府门口,明诚动作熟练的帮明楼打开车门,拿好公文包走了进去。
正当俩人并肩走进去的时候,突然有记者问道:“明先生,这次在渡边纯一教授生日宴会上,有刺客公然搞刺杀活动,据说渡边纯一教授的私人秘书铃木百惠小姐也深受重伤,现在情况怎么样呢?那现在凶手可有着落?”这次行刺是不是代表有人故意对新政府发出悍然挑衅?”
明诚挡住那些记者继续前进的步伐,看了一眼刚才提问的年轻记者。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多谢诸位关心,铃木小姐已经苏醒了。至于其他事情一切都还在调查之中,我们暂时无法奉告!”说完,明诚回头继续往前走时,不料听到这么一句:“明先生,这就是你给的答案吗?就无可奉告这四个字吗?”你们不怕我们把明先生说的这个答案,登在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吗?这样的以来的话,你们贵政府拿出什么来保证他人的人生安全?”明诚听后,回过头撇了那记者一眼冷冷的开口说道:“你是做新闻记者的,如果你觉得,无可奉告这四个字可以登上头版头条的话,你照登好了,我并不关心这个。”说完,不再理会那个记者和明楼走了进去。
到了办公室里,明诚帮明楼的大衣挂好,接着去茶水间泡咖啡。明诚转念一想,咖啡喝多了对身体没有益处,于是决定帮明楼泡了一杯热茶。泡好茶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刘秘书。刘秘书看到明诚笑着脸说道:“阿诚先生真是辛苦你了!我觉得明长官有你这样的私人秘书,真是他的福气啊!”谢谢刘秘书的夸赞,大家都一样,只是想把份内的事给做好。”明诚淡然的开口说道。“是啊,大家都是给新政府办事的,只不过,待遇却大相径庭。”我先生,高木可没有那么好的命,被处死了。我想明秘书长应该知道,我先生高木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而死?”明诚看着刘秘书没有说话,但他没有错漏掉刘秘书转瞬即逝的冰冷的杀意。刘秘书有些暗着嗓子的说道:“我绝不会让我的先生高木,就那么白白给枉死!”当我得知,是藤田芳政处死我先生的,我就对这个老家伙恨之入骨!凭什么?明明是他自己办事不当,受了处分。自己心有不甘,结果找了我先生高木做了他的替死鬼。然而他倒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自己搞得像没事人一样。”看来,刘秘书对藤田长官怨念很深啊!”我们也对高木先生的死也感到遗憾!高木先生是个非常有才华之人,办事能力都可以说是在特高课里数一数二的。”明诚佯装惋惜的说道。
“哼!刘秘书冷哼一声说道:“那还用说,我与他藤田芳政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扒他的皮,削他的骨,喝他的血,一边愤恨的说着,两只双手紧紧握紧,可以看的出她对藤田芳政恨意有多深有多怨!那个老家伙还以为,我会一直替他卖命,其实我恨不得他有一天,死于非命!”那天,在渡边纯一的生日宴会上,有枪杀事件发生,我心里正在暗暗高兴想,如果能把藤田芳政这个老家伙一枪毙命就好了!可惜,他命大!偏偏躲过了这一劫,不过,他现在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渡边纯一的秘书铃木百惠受伤了,身为上海地区最搞执行长官,安全守卫工作没有做好,他自己本身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就当看一场好戏,看着他藤田芳政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上级面前下不了台面!”刘秘书声音冷冷的说道。
刘秘书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明诚。笑着说道:“我刚才在楼上真是一睹了阿诚先生的风采,阿诚先生真是好口才啊!记者几个问题,阿诚先生你都可以一一对答如流。”明诚看着刘秘书,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冷哼道这个女人绝不是个简单,好惹的人物!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里,句句都话中带话。她本身就是个心高气傲,有仇必报之人。心高气傲则是在秘书处工作的时候,就不难发现。她一直对于自己所在的职位不满意,几次三番都找过他甚至是明楼,说想自己换一个岗位,一副高不成低不就的样子!有仇必报更不难看出,别说是她与藤田芳政的杀夫之仇。记得,有次办公室里的小王因说了一句什么话,把她给得罪了!结果第二天,那个小王就红着眼眶,递了辞职报告。走的时候,人人都面面向觎。大家心里明白,这个刘秘书有着他的先生高木做后台,而高木本身就是藤田芳政身边的红人,自然而然的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若是有得罪他她人,她必然不会让那人好下场之过。正是可以利用她的自负自傲和睚此必报的性格,可以把她定在一面铁钉之上。让她翻不了口。
“刘秘书,我先进去忙了。”明诚开口说道。
“好的,阿诚先生,你先去忙吧!”不过,我想阿诚先生心里应该清楚,我先生高木的死,这个锅是为谁而背的!”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明诚望着刘秘书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狠绝。他知道,这个女人绝不能让她久活!身为职业特工的明诚,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判断出,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是对着他和明楼的起疑,虽说现在她还没有找到什么有利证据。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这个女人也是绝对不能让她开口说出一个字来。明诚心里清楚的明白,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至于怎么死明诚已经想好了,拿出口袋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那是明诚他在伏龙芝列宁格勒军校学习的时候,他的老师送给他的礼物,一个微型的录音机。明诚知道,藤田芳政这段时间一直再为找内鬼的事,而感到烦心!
明诚知道,藤田芳政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次交道打下来,此人疑心重重,为了能够使他足够的相信。那么这段她亲口说的话,是最好的佐证!人往往会说谎,但是证据不会。只有有利的证据,才会使刘秘书百口莫辩。只不过她刘秘书,完全没有想到她原本想威胁明楼明诚他们,那些记者也是她故意请的,就是想给他们一个难堪。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多是她会被明诚,反过来将一军。明诚向来则是,对待敌人,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况且还是自己的民族共同的敌人。
明诚拿着热茶,端进了明楼的办公室里。把门关上说道:“大哥,我觉得,刘秘书这个女人,不能久留。”今天早上的记者,就是她故意请来的,就是为了让你难堪,让你在同僚面前,立不了台面。”明楼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这座城是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处处暗流涌动。想整垮我明楼,甚至想让我死的人都不在少数啊!只不过,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把我给扳倒!”明楼声音不响,实则却透着一股杀人不见血的冰冷。
“大哥,替死鬼已经找到了。”明诚把微型录音机递给了明楼。明楼打开一听。说道:“干的漂亮!这样以来,我们能给藤田芳政一个交代了。”也让藤田芳政替我们扫清这个刘秘书的障碍。”
明楼不明深意的笑着看着明诚。明诚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说道:“大哥……”明楼笑着调侃道:“不愧为利剑啊!可以让人不知不觉中死去。我想到时候,恐怕她山本纯子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哥……不带你这么隔阂我的。”明诚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明楼笑笑。接着神情严肃的开口说道:“记得,事情一定要做的利索干净,不能让藤田芳政有一点怀疑。”我知道了,大哥。”明诚认真的保证道。对了,大哥,今天下班我就不去接你了,让陈秘书开车送你回去吧。明楼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记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累了。”哎~知道了,大哥。”
到了下午的时候,明诚只身一人开车前往春和医院。到了医院里,明诚心念嫣然的情况,脚步加快的进了嫣然的病房。嫣然一看来人后原本紧绷的神情,立即放松下来,吐了一口气。
明诚看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嫣然,立即握住她的手,猛的发现手心一片冰凉。焦急的问道:“怎么拉?”嫣然双眼微闭摇摇头说道:“没事了。”其实嫣然她是不想让明诚担心。几次给她送的饭菜中,这些饭菜都有问题,身为职业医生的她,自然是察觉的到。有人时时刻刻想要她的命!嫣然心里无奈的苦笑着,自己现在是铃木百惠,渡边纯一的秘书。在中国人,在抗日份子的眼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想要取她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嫣然早就对于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无法不在乎明诚的生死。在她的内心里,明诚的生命比她自己的更重要。
明诚动作轻柔的把女子揽入怀中轻声的说道:“别怕,有我在。”怀中的女子点点头。明诚自是明白嫣然遇到的麻烦,心里隐约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自是明白,嫣然不说的道理,是为了让他不担心自己。但是,以明诚的私心里,他绝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不必要的伤害。
“阿诚,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在病房里呆久了,谁都渴望外面明媚的阳光。更何况,如一般在黑暗里,在刀尖舔血行走着的他们呢?明诚点点头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陪你出去走走 。
刚扶着嫣然出门的时候,不料却遇见了明台。明诚皱眉问道:“明台,你怎么在这里?”只见明台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能让你阿诚哥心仪的女子是谁呢?没有想到是渡边纯一的秘书铃木百惠小姐啊!怪不得阿诚哥你会为了她向我发火啊,怎么攀上了高官了,就准备数典忘祖了吗?”明台冷嘲热讽的的说道。明诚此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厉声说道:“住口,你给我马上回去!”一旁的嫣然看的出这位男子,对她有着很深的恨意。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就是那晚的抢手。
“哼!凭什么让我住口,凭什么让我回去,你是自己做的不敢见人的事吧!”竟然和这种货色混在一起,明诚你可真给我们明家长脸啊!”
“明少爷,你最好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不是说什么话,你都承受得起后果的!”杨慕次刚才听到有人在抹黑他的师哥,心里自然愤怒到极点。明台冷哼道:“自己都这么做了,还怕别人指手画脚吗?”
杨慕次早就看着明台不爽了,要不是有师哥罩着他,他早就把这个小少爷打的满地找牙了。杨慕次上前“嘭”的一下毫不客气的給了明台的一拳。明台鼻子流血倒在地上。明台不服气想起身反击,结果又被杨慕次给单手给撂倒。以明台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的话,对付一些76号小啰啰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真的要和同样是在伏龙芝列宁格勒军校毕业的杨慕次比,那么差距就明显出来了……明台丝毫不占上风。杨慕次上前拉住明台的衣领,怒目圆睁,声音愤恨的说道:“你再敢出言不逊试试看!你给我听着,我不是你家的大哥大姐对你这个小少爷百般溺爱,我也不是你阿诚哥,对你一直容忍,一直为你做错事善后!我真为我师哥抱不平,竟然为你这种人差点牺牲自己的命。”你给我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闯祸的纨绔子弟!你不配和我师哥相比,你连我师哥一根头发都比不了!
“明少爷,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再让我听到,你敢说我师哥一句不是的话,我立即让你开口说不了一个字。”你信不信!”
在杨慕次的心里,他的师哥明诚,犹如神一般的存在,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说他一句的是非。
说完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不再理会地上的明台,和明诚嫣然等人一起离开。
在一个普通的茶楼里,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说道:“毒蛇,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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