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巴音陶亥村住下,睡了一晚,第二天别了张开燕儿,渡过黄河,进入宁夏地界,沿着平坦的官道,斜插东南,不日便进入陕西铜川。
来到铜川山庄,两位婆婆的离世,让山庄显得十分冷清。女人是不能去上坟祭奠的,只好拜托李少安和邢三儿了,让管家带着他们,找到两位婆婆的坟茔。管家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每年清明都会来这里一次,铲除杂草,修理坟墓,然后烧些纸钱祭拜。李少安和邢三儿看到两位老人的坟墓规规整整干干净净,心里甚是安慰。
在铜川山庄也只是住了一晚,如果两位母亲还在世,说什么也得让他们住个三五天再出发,如今山庄只剩下不多几个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勉强维持着。槿花和石灵儿心里难受,物是人非阴阳相隔,山庄处处都能看到两位母亲的身影。
七个人出了铜川山庄,信马由缰,一路欣赏着沿途风景,再加上邢三儿和李少安故意插科打诨,很快就驱散了槿花和石灵儿心中的丧母之痛。槿花和石灵儿被大好河山所感染,心中不由得豪气冲天,互相看了看,连续加鞭,让快马奔驰起来,七个人你追我赶,旋风般地朝着目的地奔驰。
到了武汉,前来接头的却不是老黄。好在邢三儿认识那个接头的人,这人以前一直跟随着老黄,办事稳妥,深得老黄信任。那人传老黄的话,由于组织内部出现了重大问题,相互倾轧,叛变投敌,致使老黄也身负重伤。以后就不需要赵雨龙他们的经费了,只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待新的命令。
那人匆匆说完,接过赵雨龙去年到现在准备好的经费,带着三五精壮汉子,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赵雨龙跟老黄是单线联系,邢三儿他们也只好如此,既然这样,可以省去了许多,以后就能专心把卡布其镇弄好了。至于上面如何,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操心,反正以后落得个轻松自在罢了。
李少安和邢三儿属于那种熟门熟路,带着槿花石灵儿碗花和湘竹黄菊,开始沿着他们过去走的路,依葫芦画瓢,放开手脚,惩治为富不仁者,收取他们的金银财宝,只留一小部分,大部分左手进右手出,接济那些身无立锥之地的穷苦百姓了。
一路上快意人生,极其顺利,让槿花石灵儿她们这些女中豪杰大呼过瘾。到了河南地界,已经算是回程的路了。河南七里坪是个大镇,比较繁华,白天几个人表面上漫无目的地游玩,遇见了当地一家大户,看门狗嗅了嗅一对路过的父子,那小孩那里知道其中的厉害,用脚驱赶恶犬,父子被大户家的恶奴拉住不让走了,非说孩子把他家的名犬踢伤了,怎么也得赔百两银子,否则,就把这对父子送官下大狱。
这对父子翻遍全身,也就十两多点,这也算是有点积蓄的了。恶奴们不依不饶,还是李少安过去,拿出一百两银子,替这对父子解了围。恶奴们怪眼看了看李少安,看他锦衣玉带,神态自若,知道也是不一般的人,这才满意地放了那对父子,偷笑着回去了。
“这不就来活了么!”回客栈的路上,邢三儿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他早就看见槿花石灵儿这五个女中豪杰恼怒了,一直在暗示她们不可轻易出手。到了晚上,高来高去,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家大户洗劫一空,让他们知道惹了麻烦,给他们一个教训,何必光天化日之下大动干戈,惹上官司更麻烦。
到了深夜,月朗星稀,七个人换上夜行衣,直奔那家大户,如法炮制,进了大户的卧房。果然是为富不仁,收刮大量的民脂民膏,全被七个人一扫而光。事情太过顺利,所有人都非常开心,意外却出在了黄菊的身上。
刚刚跳出院墙准备回客栈,黄菊却停下来了,嘴里轻声说道:“不行,我还得回去一趟,管它呢,拿回去给神医或者莫老爹用。”说着,也不管李少安和邢三儿有啥反应,转身又跃上高高的院墙,返回去拿那根她看中的手杖了。
黄菊又一次潜进大户的卧房,摸到床头,取了那根镶嵌着红宝石绿松石各种宝贝的手杖,转身出了门。猛然听见一声呵斥:“什么人,给我站住!”
原来,这家大户房屋很多,东西都有跨院,邢三儿探明了大户的卧房,只把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迷倒了,却忽视了两边的院子。这人本是护院镖头,却与西院的一个洗衣服的下女有染,私自溜号跑去与她鬼混,到了半夜,怕被大户查岗,有偷偷从月亮门溜回院子里,正好遇见黄菊从屋里出来。月光之下,看得清清楚楚,一个身穿夜行衣,陌生的女人,手里那些他家主人的珍贵手杖,不是偷儿还能是什么人。
那人距离黄菊有二三十步,此刻面露狰狞,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黄菊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迎上去与他打斗,还是扔了手杖转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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