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里雾蒙蒙,阴冷。
闲书累了,起身一杯小青柑,近窗眺风景。楼间四方,都在躲温暖,小花园肃杀一片,零星独步着闲不住的脚。
“换窗纱换滑轮,修理推拉窗推拉门”,由远及近小喇叭格外清脆,破除雾霾的一辆辆助力三轮随着声就突进米虫的视野。
军大衣黑耳护,油头一撮翘撅撅,鼻头脸颊在一口口“噗噗”嘬烟中迷茫闪红。
最先看清的座上老者被花头巾的俏大妈拦下,似乎有交代,顺着一前一后转了角。
“扑棱楞楞”,货鼓夹进,多人侧目。多日不见的,米虫也转念,似乎该收拾收拾旧报了。
似乎挺抢手,七嘴八舌的,女货郎很快达成了几宗意向,目光随着围众指指点点的游走,不住地点头,一口白牙灿烂。
掏一摞又一摞,重聚首的报刊杂志快递箱真不少,米虫大摇大摆抱着下楼出货,只有三轮在。
以为挺快,半天不见。懒米虫单薄着毛衣瑟瑟发抖地东瞅西瞅正硬抗,好运来了,一辆同款。还没来得及招手就并停,直奔的对面,感情是结伴子搭手到了。
“等等等等”,米虫尖锐的吆喝挺管用。小哥扭头一顿,审时度势一番便回身撤脚,还顺势摸出手机像是拨号,老远着搭讪,“就这些了?”
米虫咬紧牙关点头。
“水红,下来嘛,等钱数,我上去抗大袋强了”,小哥话黏,弯腰上称装车倒麻利,“你算账啊,额老婆好相说的,多少你说,她数你”。
还有这操作?米虫瞪圆眼。小哥笑得一脸信任,嘚瑟这情比金坚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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