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记忆里撕心裂肺的呐喊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幽深亢长的在无止尽的黑暗里回荡。
那年我几岁?记不清了。只是清楚的记得,外婆使劲将我按压在老屋的长凳上动弹不得,妈妈将在大铁锅里煎烤得滚烫的鸡蛋用白纱布包好,快且准的烙在了我的肚皮上。她们说这是给我治疗肚子胀气及拉肚子的老偏方。
后来大了一点听外婆说,她在农村的厕所里打捞蛆虫,然后带回家放在家里养些日子,清洗后放进打了个小孔的鸡蛋里煮熟了给我吃。她们又说这是为了你好,可以治疗拉肚子和干及(营养不良的),听说了这一毁我幼小心灵的偏方后,一度让我自卑了数十年,这也是我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一。
如今,掀起衣服看着自己肚皮上的鸡蛋烫的疤痕,脑海里还是那嘶声力竭的呐喊。这辈子,是忘不了那个声音了。那重复的的呐喊里,我还不能很清晰的标准的发出“死”这个字的音。我想,那时我真的很小吧,体弱多病,瘦小到可以被无知的施以任意的偏方。
我想,他们或许是爱我的,爱在偏方里,总是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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