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龙来到集市上,大部分商户都己经来到,正在支架子摆摊儿。我俩把车子靠在一边儿,到里边儿逛了一圈儿,中间的位置肯定没了,因为大部分都是常摊。
阿发和阿太,分别在大街的左右找了个地。于是我和大龙又转回来,回到刚进市场的地方。这有两棵大杨树,枝繁叶茂,大龙冲我笑了笑说,“今天我们俩就在这儿了。”
这个地方是不错,大树底下晒不着,可是在市场的最边,这地方能行吗?大龙告诉我说,虽然摊位是最边儿,可是很多人先是问价格,如果和里边儿都差不多,这么挤,谁从里边买了再掂出来。
所以很多都是回来的时候买,只是价格不能比里边的贵。再就是很多的老人和带孩子的妇女,大热的天,不愿往里边儿逛,贵点贱点也就在外面买了。
我们把地下打扫干净,大龙 拿出一个编织袋做的包袱,铺在地上。然后,把他的靠左边倒半袋,我的靠右边倒一半,好看的放在上面,我们俩一人一个钱包一杆秤。
我又在卖冰棍的那里换些零钱,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买主来了。可我总是有些发慌,因为我还不太会使秤。“不如这样吧,我称重,你算账找零。人少的时候我教你。”大龙看出了我的为难,冲我笑了笑说。
“好吧,龙哥,卖完了菜,我请你喝酒!”其实大龙说的正合我意,我心想,别看称重我不如你,算帐可是我的强项呀。于是我痛快的答应了,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时候我们批发的土豆价格是每斤3毛,老家的集市上,挑出来好一些的卖到6毛左右,次一些的5毛左右,因为当时的交通工具都是差不多,再少了谁都不卖。
不过一秤来的百秤走,如果你不会卖,收不住秤肯定会跌很多的,所以说这个很关键。再就是称重的时候,尽量凑整,这样既好算账,也不用找零钱,少很多的麻烦。
集市上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正如大龙所说,一开始问价的多,真买的很少。大龙把价压到最低,还价不卖,可是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忙活了,人们甚至一度围了起来特别忙。
大龙称重很麻利,而且基本上都是整数。我的账算的也特别利索,他称好一份,我就算好了钱,我们俩简直是绝配。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卖了一多半。
忙完一阵,我们各自用毛巾擦了擦汗,击了一下掌是相视而笑,都暗自佩服对方。我又去买了两块雪糕,一人一块吃起来。
“喂,卖土豆的,可千万把秤称的好好的,看里边那位了吗,因为少给,人家找回来啦。”一个买土豆的妇女,看着大龙的秤说,“听说给添够了秤,还不依不饶呢。”
“什么样的人呢?”我心里一沉,急忙问她。
“和你们一样,也是卖土豆的。不过没你们这么高大,又黑又瘦的。”那女人说。
难道是阿发?我再也坐不住了,告诉大龙让他自己看一会,站起身快步向市场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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