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夜深人静。
他俩在床上躺着,酷暑的四月,热得冒烟,睡不着,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今天发生的琐事。
她都记不起,有多久了,她和他没有这样轻声细语的聊天,和睦的氛围,都快把她这些日子憋屈在心里的委屈,全都抖出来了,想起来就潸然泪下。
结了婚的琐事,说出来矫情,吞下去刺喉。
聊起那天晚上的事,她说:“为什么每次我出去回来,你都给脸色我看?”
他漫不经心:“我哪有。”
她咬牙切齿:“难道不是吗?每次我出去回来,你都一声不吭,对我爱理不理。”
他说:“你在乎我的感受干嘛?你出去的时候又没跟我说。”
她说:“那你每次出去的时候,你跟我说了吗?”
他说:“女儿在家里作业都不肯写。”
她说:“周五的作业,留到周六做不可以吗?我已经努力做到周一到周四晚不出去了,还不可以吗?”
他说:“你是有家庭的人,你得留在家里。”
她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晚上出去的次数都不超过二十次,我偶尔出去一下,怎么就影响了家。”
他说:“等孩子长大了,以后你才去不行么?非得现在出去。”
她似乎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的社交总持有不赞同的态度。本就无伤大雅的小事也会纠结成矛盾。
她不就是晚上偶尔和同学出去逛逛街,唱唱歌,吃吃饭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同学社交。而且她的那些同学,三观正,一不喝酒二不抽烟三不赌博,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感觉他这个人,有点大男主义,他可以做的事,却不苟同你也可以做。

她也就特别讨厌这点,她甚至觉得,对他如同对牛弹琴,说来绕去,一窍不通。三观不同的人,相处起来就束缚得累。
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挑,就是日子不能挑。世上所有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都藏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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