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阴历二月廿二，妈妈的生日
中午在姥姥家过
晚上在奶奶家过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头一回能在家乡庆生
她很开心
小姨预定了蛋糕，草莓party
她切了第一块给姥姥
孩子的生日即为母亲的受难日
她在表达感激
小姨起头，说祝她生日快乐
我却说不出口
晚饭时姑父问我有没有给她祝福
爸爸忙着替我应答了
我说没有
是的，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在这特殊的一天里，我还是老样子
感受不到任何欢快的情绪
期间与小姨八岁的小儿子逗乐，大抵是因着见到小孩，我的幼稚又跑出来了
晚间饭后，情绪开始低落
好像是在为没能替妈妈过一个像样的生日而难过
又像是在为自己难过
现在想想，许是为自己难过多些
已经有三年没和家人一起过生日了
但其实并没有觉得特别遗憾，习惯成自然
有的东西，有的感情，只要不过于奢望，也就不会过于遗憾
他们曾经给我的，我会还
没给我或者说是来不及给的，我也就不要了
同样我也无法给予他们我从未得到过的
因为我不会，因为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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