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世界近代史,文艺复兴井喷式的发展导向了对于个体空前的关注;启蒙运动将权利、理性与科学摆上了议事台。随后的几个世纪中科学技术与人道主义意识在这基础上迅速发展,经历两次世界大战与政治格局的激烈变动,我们如今完备的科学理论体系与人道主义精神遍及全球。科学与人性,可以说是近几个世纪以来人类最伟大的两项发明,其福祉传播范围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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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承认,我们现在仍然面临着科学无法解决的难题与人道无法插手的矛盾。我们总是尝试去用科学解释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律,习惯用人道审视社会中的种种矛盾。在享受着这二者带来的便利与和平的同时,我们的思维是否已经被我们主观附加在这个世界上的观点与约定俗成的形式所束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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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纪以来,人类不断尝试去探索、理解并解释玛雅文明不合乎历史发展轨迹的兴盛与衰败。而对于这样一种并不合乎常理的文明现象,我们用常理去解释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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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玛雅文字为例,这是一种独特的象形文字。与只有左右之分的字母文字不同,玛雅文字不仅仅只局限于一维,它甚至超过了有上下左右之分,如汉字这样的二维文字!玛雅文字不仅区分上下、左右,更是区分远近,阅读顺序上也是如此,是名副其实的三维文字。但我们不妨退一步想,为什么玛雅文字至今只有四分之一被翻译,而剩下将近六百个文字仍没有定论?的确,如此复杂的文字体系本身就为翻译工作造成了困难,但我们自身已然成型、固定的思维方式是否才是我们最大的困难呢?
玛雅文字中每一个字符都有具体意义,这样的象形文字在创造之初便具有了很强的象征性,既指代具体意义,又表达抽象概念。那么翻译这一类文字时,依据现有的体系,我们所说的翻译其实就是普遍化一种独特的感受。我们将玛雅文字中所指代的,寻找并替换成我们理解的客观事实,这客观事实是可以被我们现存的科学体系解释的,进而我们理解这个字符所指代的内容。抛开玛雅文字晦涩的行文规律不谈,我们至今未能知晓的玛雅文字中,大部分字符所指代的内容或概念,是现今的科学体系不能解释或不能证明其切实存在的呢?我们完备了科学体系在这样的条件下是否能够帮助我们解决这一难题呢?究竟是玛雅文字有违常理还是我们太过依赖于现如今行之有效的“科学常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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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例子,来源于玛雅文明遗址中的壁画。这些壁画中鲜少有轮车、轮子出现。玛雅文明建立了完备的城市体系,有着由奴隶制为基础的帝国管理模式,发展出先进繁华的贸易系统。但在交通方式上,却连轮车这样基本的交通工具都不曾发现。有一说称壁画中出现的板状物即是玛雅文明的主要交通工具,玛雅人在3至9世纪便已经掌握了磁悬浮技术;另一说又称玛雅人的交通工具由天外来客提供,抑或玛雅人本身即是地球外种族,这也同样能解释玛雅文明一夜消逝的原因。两种假说都看似合乎常理,但都不能被证明或接受。再一次,我们过度依赖于现有的科学与人文体系。对于提出假设的人来说,他的思维仍局限于我们可以理解的“客观事实”,而对于理解玛雅文明这样有背常识的文明体系,我们还是太过执着于“替换”这样简明却缺乏想象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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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即存在,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可这句话中的“合理”,想来却有些可怕。一部分人提出假设,通过与人们共同的经历有共鸣的现象证明假设,便成为我们所接受的常理。随着这样的过程重复一遍又一遍,人们所积累下的常理越来越多,最终,我们从主观中得出了客观,也就有了现代科学体系。这体系在为人们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在缩小着我们想象的范围。
之所以写这样的一篇文章,不是因为要挑战现有的科学或人文体系,而是要提醒大家,不要因为常理而被轻易说服,也不要因为看似合理而妥协。既然我们拥有着想象力,那么不妨偶尔跳出这个便捷而又严密的系统,站在世界外面看看这个世界,你会发现自己的视角、主张也未必是如常理所示的那样荒诞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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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能够为知识画一条边界,可它永远不能在某处划下想象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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