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到坚船利炮、飞机坦克再到无人化、智能化装备……武器伴着科技发展的步伐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次换代升级之后,成了今天的模样。
“在世界空战史上,战机之间的代差往往致命。”军事专家的话道出了武器装备界鲜有“万年青”的原因。但地雷是个特例,在近千年的发展历程中,如同“常青藤”一般藏于泥土之中,活跃在战场之间。
早在12世纪,南宋军队就曾使用过地雷,这是关于地雷的最早纪录。到明朝初年,明军开始使用装有机械发火装置的地雷,具备了现代地雷的雏形。地雷起源与我国,而美国人则让制式地雷走上了战场。
在1862年的约克镇战役中,加布里埃尔·雷恩斯从简单爆炸陷阱中获得灵感,开发出绊发和压发地雷,成功抵御数倍于己方的敌人。绊发雷和压发雷也成了各国设计地雷的主要“蓝本”。轻触细如发丝的绊线,或是踩踏引信上的覆土即能引发爆炸,地雷在造成伤亡的同时也给战场上的士兵带来了恐慌,危险就在身边却不知道它在哪儿。因此,地雷具有身体杀伤和心理威胁双重作用。
此后,经过战争检验的地雷开始蓬勃发展。一战中,地雷被做到了极致,梅西纳岭下的英军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地雷,总装药量超过400吨,制造了原子弹发明前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单次爆破。
地雷的发展循着战争的脉络延伸,在一战中锋芒乍现的地雷,迎来了二战期间这一发展的“黄金时代”。由于制造成本低廉、技术门槛低,防步兵地雷被广泛使用。价格低不代表效果差,相反,德国开发的S型防步兵地雷被列为二战中的标志性武器。该型地雷也被称为“弹跳贝蒂”,顾名思义,当其被触发时,会弹入空中1米高的地方爆炸,向各个方向弹射弹片。与地面爆炸相比,战斗部在空中爆炸的杀伤效果会成倍的增加。
地雷同样为我国抵抗日军侵略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当时物资匮乏,抗日军民用石头、陶罐作外壳的“土地雷”虽然爆炸威力小,但能规避金属探雷器的探测。“不见鬼子不挂弦”的绊发雷赋予了地雷识别敌我的功能。
不仅是防步兵地雷,坦克的出现在客观上也导致了防坦克地雷的发展。据统计,二战期间共埋下3亿多个反坦克地雷。
美军算过这样一笔账,每布设1万枚炸履带和炸底甲的地雷场,就有毁伤4200辆坦克的潜在能力,而1万枚反坦克地雷造价仅相当于 400多枚“米兰”反坦克导弹的价格,这些导弹无论如何也也不具备毁伤4200辆坦克的能力。这样一算,使用反坦克地雷可谓一本万利。
战争催生变革,反坦克地雷经历了从炸“脚”的反履带地雷向智能化地雷的演化。最早出现的反履带地雷,受压后引爆雷体炸断坦克履带,虽然能迟滞坦克行进但不能伤及根本。
为取得更好的杀伤效果,针对坦克较为薄弱的底部装甲,60年代末,出现了既能炸“脚”又能破“肚”的全宽度地雷。这型地雷采用电磁、声、振动、红外等非触发与复合引信技术,只要坦克在一定宽度内通过,不论是否压上地雷,都会起爆,既能炸履带,又能炸车底。
在我们的印象中,地雷是“敌不动、我不动”的被动防御性武器,随着科技的发展,由智能化地雷组成的信息化雷场具备通信与组网、跟踪与定位、移动技术火力控制和远程管理等技术,具有自寻目标甚至识别敌我的能力。
不仅是“陆战之王”的天敌,甚至是“空中坦克”直升机的克星,美国的AHM反直升机地雷可以防御半径400米,高度200米以下的空域。可以肯定,未来战场上地雷将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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