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时代苍穹下,在恍惚的疫情光景里,每个人都强烈地感受着生活的起起落落,感受着日常平添的变数。各种缜密的规划都赶不上变化,“变数”无远弗届地裹挟着我们的生活。
打量每个成年人的生活,似乎都充斥着谋生的压力和谋爱的谨慎。每个人都在试图寻到人生那一处小小锚点,一方相对安稳的栖身之地。
“要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或许,雪莱的诗会在某个瞬间成为托举人类的勇力,治愈了无数身处困顿的人。
这位容貌俊美的英国贵族,曾在8岁时写下了人生第一首诗;雪莱在伊顿公学,因不满所受的虐待而公然反抗;进入了牛津大学,又因散发自己所写的《论无神论的必然性》而被开除。
这“骤变”的人生剧本,改变着这个年轻人。可雪莱却以这命运的迎头痛击来磨练心性。
我们的明日从不再像昨天
唉,除了“无常”,一切都不肯停留。
谁料,雪莱竟一语成谶。1822年7月8日,一个暴风雨的夜晚,雪莱驾船接好友,骇浪扑来,不幸遇难。
他的墓碑上镌刻着莎士比亚《暴风雨》中的名言:“他没有消失,只是经历了一次海水的幻化,化成了富丽珍奇的瑰宝。”
鲁迅是最早将雪莱介绍给中国人的作家之一,他称雪莱为“摩罗诗人”,并以“时既艰危,性复狷介”之言铿锵有力地概括了诗人的使命感和战斗性。
雪莱生前极少受到外界的关注。而在当时,他的挚友拜伦已是和歌德齐名的诗人。
后人重视雪莱,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的第二任妻子玛丽,她在1824年出版了《雪莱遗诗集》,在1839年又出版了《雪莱全集》。玛丽正是后来被称为科幻小说之母的玛丽·雪莱,1818年她创作了文学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
就像这世界符合数学定义的圆形,其实是不存在的,即便是最完美的圆规也无法绘出。我们常把理想伴侣,放在某些被限制的条条框框里。当你遇见对的人后,便发现曾经那些条件,也都是会变的。
我们默记:“要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却不知如何在生活的变数面前捱过困境。或许,里尔克在《给青年诗人的十封信》里的建议不妨听听:
“现在你自身内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你要像一个病人似的忍耐,又要像一个康复者似的自信;并且你还必须是看护自己的医生。在病中,常常有许多天,医生除了等待以外,什么事也不能做。”
人类的恋爱、婚姻、学业、工作、健康……诚如一片起伏不定的浪潮,沉浮着不同的故事,总有一些意料之中或出其不意的变化。而个人生活之外,接踵而来的,是猝不及防的灾难,是令人深感错愕的新闻,总让人有种“除了变,一切都不能长久”的危机感。
正因人生的“无常之变”,敦促我们从细碎的生活里,寻找出乎意料的惊喜;从平凡的日常中,咂摸出期待已久的心动爱意。
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世事无常。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拥有的时间和爱人。匆匆一世,可能我们无法拥抱这多变的世界,但至少,我们可以抱紧自己和身边人。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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