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实指那种手中握有致命一击力量的人,这种角色,对于同属动物世界一份子的仍然遵循丛林法则的人类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如果在激烈的竞争中,借助某种工具(枪),轻巧地消灭对手,就意味着能在这个资源缺乏的星球上掌握住更多的主动性、控制力,因此,成为一名枪手,是人类社会雄性物种们的一种本能,更是一种梦想,这种梦想从出生至死亡,从未淡化或消退过。今天,我无意中闯入了一个自称为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岜沙苗寨。
听导游说,这个岜沙苗寨的苗族原住民们都是姓“滚”,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姓氏,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姓。之前这个山寨的苗氏青年男女都是不允许对外通婚的,这个祖训已坚持了上千年了,只是到了现代,才破了这个祖训。我还没来到这个寨子之前,有看过一个央视的节目,就是介绍这个岜沙苗寨的特点:村民还能持枪(准确地说是铳)。我猜测,以前他们估计很多都是猎户,靠打猎为生,后来生活好过了,并且国家也制止村民捕猎,按当前的治安维序方针,应该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保留这种具有一定杀伤性的工具了,但贵州省这些年为了发展乡村旅游业,也许是哪个大咖挖掘出了这个旅游素材,因此,这个岜沙苗寨就有了一个响亮的对外宣传的标语“世界上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对于这样一种称谓,谁也不会深究其是否严谨。这些年来,这个寨子的旅游业是搞得风声水起、红红火火,明显比周边的其他几个村寨要来得热门。我个人认为,这个寨子应该给当初提出这个旅游创意的人颁发一个“永久的荣誉寨民”称号!
我在寨口买了张门票(含观看表演合计80元),我历来对类似这样的民族歌舞是兴致盎然,于是一听有说寨子里有表演,就没有来得及观赏这个寨子的风土人情,就跟着游客大部队一起前往表演场(当地人称为“芦笙堂”),这个芦笙堂坐落于寨子后山的一个相当较为平整的坡顶上,这个芦笙堂据说也是有千百年来的历史了,方圆大大小小的寨子里的一些什么重大的活动,都在这里举行,主持人说这块平地的平整不是用机器挖来的,也是用人手去挖的,而是村里的祖辈们每次搞活动时,日积月累,慢慢用脚踩出来的。我听到这,不由地对脚下这片空地萧然起敬。
岜沙苗族的表演总时长大约为四十分钟,演出时参与演员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起来有一百多人,每个节目上场人员有几十人,气势宏大,而且又是在野外举行,因此,游客们都感觉这节目很真切、特别。表演的节目大约有这几个:迎宾舞、苗寨男女相亲结婚、镰刀剃头、鸣枪送客等,节目虽不多,但富有特点,我们看完都觉得大呼过瘾。表演结束后,游客们纷纷上去与演员们(都是当地的村民)合影,我也不能免俗,上去与一个村民说能否借他手中的枪来当道具,拍几张照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有了我发到群里的那几张手持长枪瞄准射击姿势的照片,因为大家都有当枪手的情结,所以,我这些照片还是获得远在千里之外的广大朋友们的一致好评,认为照片很具冲击力的。我觉得就冲着这一点,这邑沙之行也不枉白来了!
古老的寨落,纯朴的苗寨村民,那送客的一声声长枪响,在群山中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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