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第一个周六是个阴天,窗外的雾霾依旧,灰蒙蒙的朝阳仿佛是夕阳一般落寞。
大概是因为鼻炎发作,总觉得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子煤灰碳渣的气味。
起床后浑身懒洋洋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人言春乏秋困,如此看来,冬日也挺适合猫在家里发呆困觉。然而发呆困觉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事实上是周六也得去单位值班。
眼下只能默默祷告今天班上没有太多的事故异常需要处理。
昨天歇班去了趟城南乡下摘草莓,其间路边走过一位身披军绿色大衣,踢踏着双破棉拖鞋的中年男子,其神态亢奋,发型清新脱俗,叼着半截烟卷,很有几分传说中潇洒哥的派头,因为他是城南郊区乡下的居民,加之着装打扮很有派头,姑且就称之为南派潇洒哥吧!
南派潇洒哥见人就热情的打招呼寒暄,对沿途种植售卖草莓的农户一路献殷勤,然而却无人搭理他,这令我倍感好奇。
待到南派潇洒哥渐渐走远,种草莓的大叔才哀叹一声,向我解释道,南派潇洒哥年近半百,是周围出了名的懒汉混混,嗜好饮酒,不事劳作,整日就知道瞎逛蹭吃骗喝,早年间父母尚且健在时,倒是有一个媳妇,可后来双亲已故后,潇洒哥的媳妇嫌他整日就知瞎混喝酒,也不知道种地劳作,或者打工挣钱,没过几天便将其一脚踹,卷着家里所有能卷走的一切跑掉了。
有人可怜潇洒哥,见其虽懒,但长相倒还说得过去,加之能说会道,便将邻村一个带着个年幼孩子的俏寡妇介绍与他,这俏寡妇的男人死得早,其娘家家境颇丰,是当地出了名的富裕之家。
据说俏寡妇很满意南派潇洒哥的模样,加之他很会甜言蜜语献殷勤,所以一来二去,南派潇洒哥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俏寡妇家的上门女婿。
结婚之后,俏寡妇家对待南派潇洒哥倒也算不错,每日除了接送孩子之外,并不指望他做什么事,于是乎,有吃有喝,还有小车开,南派潇洒哥每天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算是达到了人生巅峰。
然而好景不长,不知因何故,南派潇洒哥便又被人家扫地出门,据种草莓的大叔说,十有八九还是因为懒呗,懒得无可救药,时间一长最终还是被俏寡妇家给嫌弃了呗。
再次离婚之后,南派潇洒哥的生活立刻又没了着落,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能卖的东西都被他卖了钱,后来实在没有东西可卖了便只得在村子附近瞎溜达,据说一日饿得眼冒金星,竟然去村头早点摊吃别人的残羹剩饭。
村里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劝说南派潇洒哥有手有脚的,为何不去种地打工?但南派潇洒哥却总是不为所动,依旧如故。
遭到全村人唾弃的南派潇洒哥生活无以为继,一次偶尔得知教会的人会经常做些施舍帮扶人的善事,便慕名前往教堂向教会人员倾诉自己的生活困顿,衣食无着落。教会的人可怜他,便号召信徒给潇洒哥捐了些米面粮油,还有锅碗瓢盆,做饭的灶具等等,甚至还有信徒还给潇洒哥介绍了一个小区保安的工作。
然而转眼间潇洒哥便将教会所捐物品变卖换钱,买了酒菜,至于小区保安的工作,也因为南派大衣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散漫作派,加之手脚又有些不干净,很快便被物业公司给开除了。
至此,南派潇洒哥又被打回了原形。
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我想,南派潇洒哥正如人们对他的评价一般,大约的确已经无可救药了吧。
《茶语饭后有点闲:南派潇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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