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做梦,都是不同的环境同样的人。第一天,因为欺骗也好因为计划也好,离开后的第一次相遇,当时的我心情是低落不近人情的,看见了你的那瞬间,暗淡的内心似乎有一点光亮,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后来同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开始的点头之交,后来的浅谈,再后来因为你的一场感冒,高烧不退,让同时背井离乡的我不忍你一人。于是,做饭、喂药、测量体温,寸步不离你的床头,白天我依旧看书学习,晚上就打打手游,看看电影,偶尔因为你的翻身发出声响抬头看看是否被子因为翻身没盖好,避免你再着凉加重病情。就这样,第一天的梦里,你病了,而我似乎也跟着病了。
第二天,一切好像顺理成章的进行着,好了之后的你真是生龙活虎,为了感谢我的照料,非要给我做饭吃,我抹不开面子只好答应。于是,厨房遭到了天劫。看着满是狼藉的厨房和你端出的不明物体,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当晚餐结束前,我终于不忍看你内疚的表情,说:“有喜欢吃的告诉我,以后我来做。”你抬起头满脸笑意的看着我,用力地点点头继续吃着眼前的外星产物。为了不再让厨房经历新劫难,我自行走进去做善后工作。生活如同收拾后的厨房,依旧如此,但也如同经历了劫难的它,细微之处已经发生了变化。第二天的梦,一切都好了起来。
第三天,不知何时你我之间已经发生了变化,每天下学都会不经意间在回家路上相遇,我骑着车,你走着路,然后变成我骑着车,后面坐着你,我满脸的无奈,你却满脸的欢喜。回到家后各自回房换衣服,然后我很自觉的进入厨房为我们俩人做当晚的口粮,自从那次之后我禁止你进入厨房这个领域,最起码是灶台附近。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却没在餐桌前看见你,于是上楼敲门,听见你的声音后我并没有进入你的房间,“饭好了,下来吧。”说完我转身自行先下楼去。没过多久,你坐在我对面,我抬头看你眼眶红肿,哭过。“你没事儿吧?”不经意的一句问候从我口中说出,但同时我感觉到内心有一种疼痛,不是很深也不是很长,但却真实发生了。“我能有什么事,赶快吃饭!”你依旧带着招牌式笑容说着,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它有多么牵强。我不再说话,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那餐的饭桌格外安静,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结束之后我依旧第一时间收拾残局,你坐着没有走开,我也没有打扰你,似乎你是在思考什么,我知道你需要的是安静。
等一切都收拾完,我关了厨房灯出来看见你仍旧坐着发呆,我想说什么但还是选择沉默,就在我要走上楼梯的时候,你开口了:“家里有酒吗?”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你,你面无表情也看着我,想给我一个笑容,但最终没有,我知道,你累了确实笑不出了。我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酒杯往客厅走去,路过你身边时说:“去壁炉边上吧,会暖和一点,毕竟你刚好没多久。”你看看我,没说话却脸上有了一丝微笑和我一起来到客厅,我去拿开酒器的时候你已经和往常一样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我笑着摇摇头,心想房东留下的真皮沙发对于我俩来说似乎只是大型靠枕和临时客床,我们从来没把它当沙发用过。开了酒,往两个酒杯里各自倒了,我走过去递给她一杯,然后转身坐到她身边,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她没有反应,自己摇晃着酒杯,看着红色液体在酒杯里来回旋转,对面的壁炉里火苗时高时低,看样子是不需要加料了,因为地面很暖,空气四周也很暖。
“怎么不说话?”伴随着你突然的发问,你仰头喝完了酒杯里的酒。我摇摇头,拿过身边的酒瓶为你续上一杯“你想说自然说,不需要我问。”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你似乎很意外我会这么说,看着我表情呆滞了五秒,然后再一次喝干了杯里的酒,递到我面前。我看着空杯,微微皱眉,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是想让我制止你继续这么喝下去的,但我却依旧给你添上。你接过酒杯,不等我反应再次喝光,于是我继续添,你继续喝,直到你第九杯下肚,“酒没了。”看着你递过来的杯子,我没有接,“如果你还想喝,我现在去买。”说完我准备起身出去。你拉着我没让我动,“不用了,这还有一杯。”你抓过我放下的酒杯说着。“那杯是我的!”我想过去拿被你抢走的本属于我的酒,“你已经喝的够多了。”你似乎早已意识到我要抢,侧身仰头一气呵成将我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身递给我一个空杯“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喝了。”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你的脸我知道你确实喝多了,是在胡闹,但我却没法阻止你这样做,而且说实话也不想阻止,因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你。
我起身想去厨房给你找点解酒的,你看我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但喝多了的你明显站不稳,于是拉着我一起倒在沙发上,“头好晕,好热”你嘴里说着,手上也开始扯着身上的衣服,左手也扶着额头,脸上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你这是突然起身酒上头了,于是抱着你回到你的房间,想转身去给你准备点蜂蜜水,但你拉着我的手不放,“别走,留下陪我。”你左手扔扶着额头,睁开眼睛看着我,一种哀求的眼神。我蹲下身,用另一只手盖在她抓我的手上拍拍,“我只是去给你弄点蜂蜜水喝,解酒。”“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你留下陪我,好吗?”我知道我是去不了了,于是越过你,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上你的床,被子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儿,很好闻,很暖人。你看我躺下陪你,也不再折腾,只是不放心似的仍旧用左手拉着我的手不放,生怕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样。听着你渐渐均匀平衡的呼吸声,也许是因为刚才喝的两口酒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被子上暖人的味道,我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进入到了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触碰我的眼角,睁开眼就看到你依旧招牌式的笑容,右手仍旧停留在我的脸上,“把你弄醒了?看你睡的好香!”你笑着说。我回头看看窗外的天,依旧是黑夜,想确认一下准确的时间,结果发现自己手表在卧室,手机放在客厅,“你酒醒了?那就好,我也该回房间休息了,明早还有课,你也早点睡。”说着我就准备起身回自己房间,可却被你给制止了,因为你已经整个压在我的身上。“我是酒醒了啦,但也没说让你走啊,难道你真想走吗?”你边说着,脸已经凑到我的脸前,你我的鼻尖已经碰在一起,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呼吸中带着酒味儿,闻起来让人全是酥麻,“我说过了,留下来陪我的。”我的嘴上覆盖了什么东西,那么柔软,那么温热,那么让人着迷。我瞬间明白了你在干嘛,本能是想推开你,但却不听使唤的手攀上了你的腰肢,当触碰到你身体的那刻,我似乎触碰到了一团火焰,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身无遮拦地你,“你?怎么把衣服脱了?”你抬头看着我满脸的惊讶,“怎么?吓着你了?别担心,不会让你负责的。”看着你脸上的笑容,眼里透来的却是伤心,我内心再一次的疼痛,这次无比的剧烈。“什么话,我只问你,想好了吗?”你看着我很诧异,没有说话,我看着你的表情笑了,凑过去亲亲你的唇角“傻瓜,我是怕你后悔。”说完,也不容你反应吻了上去,触碰你腰间的那股火焰时,我不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恨不能那团火焰燃烧全身,那刻我知道我的内心又亮了。你似乎很喜欢听我那声叹息,一个翻身整个将炙热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两手摩擦着我的头发,嘴角含着笑细吻着我的脸颊,耳边传来你轻松愉悦的一声“才不会”,于是我怀抱着一团火焰,任由在我身上胡闹的你,感受着你内心的喜悦,我的嘴角上扬,面带笑意内心温满的合上双眼,对自己说一声“夜还长。”
当我睁开双眼时,我的嘴角仍有笑,但怀里少了那团火焰,看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际,第三天,梦里仍是你,可你究竟是谁?三天,没有你的名字,只有一张梦里清晰的脸,让人看上了就不想错开,招牌式的微笑总能笑到人的心里,让人看了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云淡风轻。对了,想起来了,你似乎是第一天梦里那个欺骗我的人,那个我对她说了:“别找我了。”后转身离开的那个人,那个所有人都劝我离开她你会更好的人,你俩很像,不是长的像,也不是身形像,你俩像是因为你俩都是那个让我内心明亮起来的人。你不像她,你只是你,因为你比她更懂得云淡风轻,你的感情不牵扯利益不牵扯权,更不会牵扯所谓世俗,牵扯的只会是爱,两人间的爱。你不是第一天里的那个人,你是我忘不掉的那个她,我想她曾经给我留下的温柔,于是有了你的微笑;我想她与我未发生的事情,于是有了任由你的胡闹;我想她和我未结束的人生,于是有了你的“才不会”;我想不起她的样子,于是有了你模糊的脸;我忘不了她给我的感受,于是有了你的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四天,第五天,或者是第六天,我希望你还在,我也希望你仍在,我更希望你会在,不是任何人,不像任何人,也不做任何人,就是你自己,然后你我依旧一屋一厨一炉,一杯一床一被,两人一辈,即使天亮,你我一起,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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