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天高云淡,谈笑着驱车看岳母,翻过山,一片白色的雪展现在眼前,路面,被行人和车辆辗得如镜子一样的光滑,我本能地踩一脚刹车,车屁股便朝路边一摔,兴亏,路边是砂砾填的轮子便不再下滑,要么,早没命了。
我让老婆下车,独自小心缓慢地驾车往前走,在没雪的地方把车停在路边,象放下了烫手的火球一样,惊魂未定,便下车回头一看,她好象在路边在寻找什么,继而又双手一扬,动作优美,如她在广场的舞姿,柔软而富有韧性,她喜欢跳舞,能把女性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色的雪映衬着她的动作,画面简洁明了,远远的看她只是一个黑点在起舞,我忽然想起尼采的话来:“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一种辜负。”但又有一种不解在我心底升腾,她再爱跳舞,也不能在冰雪路上跳吧?
风中有点冷,我喊她快点,但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跳她的“舞”,边走边跳,走近了我才看见她在往路面撒土,用手在路边一点一点的抠,抠下一把土来撒在如镜面的路面上,我不解,“我们都走过了,回家时就消了,你看这气温…”
她指着前面走过来的两辆车
“你看车过来了……”
我感觉我矮了一截。
忽然看见她红朴朴的,渗出微汗面庞很美,我很久没有看见过这种红闪闪的美丽的鲜艳的颜色了。 我想到的是我已经走过,而她看见的还有人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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