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之前,大概是精瘦的;所以,我母亲的同事,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小胖子”!
我也像许多朋友一样,问那孔姓男人,为什么叫我小胖子?
他还是很实诚的,回说:我是看你太瘦了,小胖子是反着说的意思!
我记得我很瘦。何况也留下了一张两张小时候的照片,确实是瘦。
好在长了个大个子!证明我并不缺营养。
据我小叔小姑讲,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我们家绝对是不困难的。他老人家一个人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家人。
只是,1966年,他老人家51岁年纪时,因病去世,把全家人的生活费也带走了!
我奶奶说:你爷爷是吃胡萝卜把肝吃坏了!
1963年冬,我爷爷做为被抽调参加“社教”3057名干部之一,全程参加了曲阜的社教试点及全面铺开,直至以后“四清运动”。
我奶奶说:你爷爷的工资、粮票全带走了,都接济那里吃不上饭的人了。他自己,上顿胡萝卜,下顿胡萝卜,把自己的肝吃坏了!
后来,我还知道,1966年一场大雨过后,山洪爆发,我爷爷带着肝病到村里视察灾情,失足跌入河道,被洪水冲走。
虽然人被救回来,但加重了本已严重的病情。
最近两年,我退休了,到农村的次数增加,有幸接触到高山顶沈姓老人和赵庄赵姓老人,从两位九十以上高龄的老人口中,我又听到了当地老百姓对于我爷爷的念叨!那些事情,虽然于我已经不是一次听过,但是我爷爷的事迹,几十年来滋养着我的内心,甚至成为了我的信仰,愈加无悔。
在前几天的“挨了一鞭”一文后,志翔兄聊起当年的滕县酒厂果脯车间处理水果的故事。我会意一乐。
我小的时候,也享受过一种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美味。
我父母都在供销社工作。供销社都有一间加工厂。比如当年的龙阳公社供销社,加工厂大院里,常年摆放着一排一排的大缸,是做酱油的。棚屋里做各种糕点。
做糕点有一种余料,好听的名叫“油茶”。内部职工,交两毛钱,装一盆回家,可以吃好长时间。
于今天,大家都三高了,那仿佛垃圾。但是,在当年,大豪普遍缺油少糖,那一盒油茶,除了面,就是油和糖了。
更极端的是,供销社还有收购站,每年收羊羔皮;老百姓拎着羊羔来了,估好价,一木锤,剥皮留下,羊羔肉就处理了!
我没少吃!
所以说,我哪里缺过营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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