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一,陆城又下起了大雪。当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恍然间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么像你时,眼眶还是止不住温热,鼻尖发酸。你看,就算你从我的世界逃离了,我还是忍不住在每个飘雪的季节想起你,尤其是你离开后的岁月里……
01
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我曾幻想过无数个灰姑娘与王子相遇的瞬间,唯独漏了这种见面方式,谈不上浪漫更多的却是尴尬。
我仍清晰的记得那天天气不好,有些阴沉,实在称不上是个见面的绝佳时刻。可是你工作很忙,能抽出这个时间已是不易,我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想来,有些事是不能将就的,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的。不然,将就着将就着自己就真的成了将就。
不过,作为男生你很绅士,早早地就在咖啡厅门口等着。透过车窗,我粗略的看了你一眼,说不上喜欢倒也不讨厌。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被刚才的认知打脸,但我不得不如实说出我的第一印象。
相亲,总是带着尴尬和无奈的,就像工厂加工一样,总有些常规流程要走。就是这样,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刘一,比我大三岁,有份体面的工作,比较沉稳不爱说话。
人们常说:“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那一刻,我彻底领悟了这句话的涵义。你仅仅寥寥几句便将我俘获。我承认,对于有才华成熟稳重的男孩,我毫无抵抗力。
而你,就是那一个!
临别时,你加了我的微信,只是在很长一点时间里,你都没给我发消息。在我以为我被pass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你炮轰似的消息。解释了这两天你没回消息的原因,而我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看吧,还未开始你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02
不得不说,陷入爱情的女生智商为零,好在女生天生的矜持让我保持了片刻的理智。尽管我发疯的想要给你发消息,打电话,说各种我想对你说的话,但都被“女生不能太主动”的观念压制了,所以我只能自以为高傲的等着你的嘘寒问暖。
我不停的暗示自己:“三次,只要他主动三次,我就抛开之前一切的虚假伪装。”
不知是你看穿了我,还是良好教养的驱使,无论多忙你总会在晚上陪我聊将近两个小时的天。结果显而易见,我彻底了沦陷了,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我开始期待每天晚上9点以后的时光,听你讲工作以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听你讲生命中那些我不曾参与过的美好,以及临近午夜时你的那句“晚安,好梦”。
为了让我们有更多的话题,我开始热衷于在各种网站搜集各色各样的资料,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贴吧、论坛还有微博了。只要有一个话题能勾起我们的共鸣,我都觉得之前花费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以前不知道喜欢的心情是怎样的,或许在这一刻我明白了。
那就是只要想到那个人,心就扑通扑通地跳,想到都快哭了且嘴角不自觉的微扬,心中泛起粉色的气泡。
03
时隔半个月,我们终于从虚拟的手机对话来到了现实。我永远记得那天,或许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忘记。不是因为那天你穿了我最爱的黑色风衣,也不是因为那天天气很好,好的一切都很梦幻。而是迟来的青春悸动,让我们傻的可爱!
“不是告诉你,早到的话提前通知我吗?”
“没事,也没等多久!”
就这样,两个大龄剩男剩女不约而同地比相约的时间都早到了一个小时。
虽然我们在微信上无话不谈,但见了面我竟也有些女儿家的羞怯。平日里侃侃而谈的英姿,此时却毫无踪影,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躲躲闪闪。幸好我把地点选在了商场,来来往往的人潮缓解了萦绕在我俩之间的尴尬。
“怎么不说话了?”或许是许久听不到我聒噪的声音,你开口询问。
“你说什么?周围太吵了我没听见?”仰起头望向你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突然俯身,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距离那么近,连你说话时呵出的气流都能感受到。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哦!我在想我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去看电影。”我佯装镇定的回答,其实心脏快的失去了频率,脸颊也不自然的开始发烫。
待我反应过来时,你已经领着我站在了影院门口。我们选了一部最近上映的3D大片,因为是在柜台买的票只收现金,我便眼疾手快的付了钱。这件事你念叨了我很久,以至于后来的日子里,我就理所应当的蹭吃蹭喝。
我猜想那天你应该跟我一样的紧张,不然怎么会被柜员敲诈着买了两张“天价”会员票呢?其实我有点五十步笑百步,当时脑子短了路只顾着抢着付钱,却忘了我们可以在网上买票的。
你说,爱情是不是可以让人变傻,让人失去理智来不及思考。
04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照例每天畅谈到凌晨,从八卦娱乐到天文地理再到生活琐事。周末又像寻常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偶尔拌拌嘴的打打闹闹,恨不得像泡泡糖一样黏在一起。
毫无恋爱经验的我,被这甜蜜的幸福困住了,急切的想要把你收入囊中,变成我的所有物。
于是,我开始想方设法的下套让你说出那句话,不知是我的技巧太过拙劣还是你太过聪明,总能巧妙地避开我所有的陷阱。
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比耐性我终归赢不了你,我妥协了,在某天夜里鼓起勇气问你:“刘一一,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开始打鼓,因为你许久没有回答。尽管知道这样的话问出口以后,无非是两个结果“同意”或“拒绝”,就连以后暧昧的机会都给斩断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
“做我女朋友吧!”你毫无预兆的告白吓傻了我,我没想到你还是看穿了我的意图,脸上火辣辣的发烧,虽然你根本看不到。我小心翼翼的问了那么久,突如其来的答案让我失了神,按捺不住地兴奋,呼吸失了频率。
“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终于,电话那头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急忙出口阻拦:“别别别,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坐车......”在我的百般劝说下,你终于放弃来找我的念头。
尽管我内心还是希望你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不顾一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深情的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但是比起你的安危来讲,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就这样,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我终于成为了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05
我想我是中了一个叫“刘一一”的毒,即使我们已然成了男女朋友,我依旧对你患得患失,或许我太喜欢你了,又或许是因为你是在我的逼迫下才答应做我男朋友的,让我有种随时随地都有失去你的可能。
就是这种带着卑微的喜欢,让我无比的在乎你,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尽管有时候你只是开玩笑的调侃,而我却偷偷的放在了心上。
“乖,你嘴唇上的汗毛快赶上我了,我说亲着怎么扎嘴呢。”
“乖,我这做饭呢,你别捣乱,先去客厅坐着看会电视,一会儿就开饭。”
“乖,要吃辣条吗?哦,忘记了,你脸上的痘痘还没下去,咱还是别吃了。哈哈哈!”
......
于是,我去美容院脱了唇毛;每天跟在我妈屁股后面学习做饭;晚上又要喝一大堆医院开的治痘痘的药片和冲剂。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是因为我想变成你心中完美的样子。你看,我就是这样本末倒置,主次部分,永远只会从你的话语里找到我的缺点,而忽略了你对我的关心。
其实,我知道的,你会在逛街时体贴的帮我拿东西,买我喜欢吃的小零食,也会在过马路时贴心的将我护在你的身旁,更会时不时地给我带来一些小惊喜。你记得我所有的小爱好,就连我的“亲戚”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分毫不差的记得。
你的好,每一点每一滴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可是,你越是对我这么好,我反而变得越加的恐慌。因为,这样优秀儿的你,可能说走你就走了,而我连挽留的资本都没有。
06
我这样小心翼翼的爱着你,偶尔听你说些有关于我们的未来生活,心里就会变得暖暖的。 你说,你想在这偌大的陆城拥有一套独属于我们俩的房子,可以不用那么大,只要有我在那就是家。
你也说,如果有一天条件可以了,我们就带着孩子回到你的老家辽阔的草原发展,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着属于我们的平淡生活。
甚至开玩笑的聊到过,等我们两个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时,到底在哪个公园里遛你的狗儿子。
你看,你给我描绘了这么多有关于幸福的画面,从未说过你会选在那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离开。一时间让我也有些措手不及。
那段时间你很忙,聊天时言语间总带着些支支吾吾的不耐烦,我安慰自己你可能压力太大了。想着周六的时候好好安排一下,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我从未想到,我准备的一切都没派得上用场。
我一直等你到中午十二点,而你都没有出现,只是打了一通电话——
“乖,我可能去不了你那边了。”
“为什么?”
“可能是最近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
“你是说来找我让你很累吗?”
“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到底是为什么?”
……
最终你迫于我的执拗,不得不说出原因。你说,这段时间你家里的人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虽然你尝试着在沟通,似乎结果不是那么的好。你家里的人想要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而我似乎并不符合这个条件。
其实,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的阻拦竟然来自于家庭,更没预料到你的父母从未见过我,也不曾了解我就这样的反对我们在一起。出于一种被羞辱的自尊,我说,如果真的没办法那我们就拜拜,我不敢说分手,因为我怕你真的会放手。
可是,似乎你比我理智,留下了一句,“那祝你幸福!”
愤怒让我在那一瞬间切断了所有能与你联系的渠道,删了你的微信、QQ、电话等等。然后,按部就班的过着我的小日子,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欲绝,冷静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你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后,我的心脏才开始慢慢变疼,逐渐痛到连呼吸都困难。我想我的神经末梢一定比常人反应迟钝,不然怎么这么久才起了作用呢。过于难受时,我会想如果当时没有那么任性把话说得那么决绝,我们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一个结局。
就算是现在,我们最终都没能在一起,我仍然试图说服自己,你曾是爱我的,只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放手。因为我始终不愿意去面对,你曾经未说完的真相,仅仅是想到那样的答案,我都觉得好难过。我只愿相信,你走了,但仍留下了爱情。毕竟,那些美好的回忆装不出来,而你又不是演员。
07
刘一一,在你离开后的那些日子里,我除了靠着这些自己编织的谎言缅怀之外,依然徘徊在各种相亲活动中。遇见了各色各样的男人,唯独少了一个像你一样的。
我总是忍不住按照你的标准去衡量所有我见过的男生,其中不乏比你优秀的,可是都没能走到最后。我知道,归根究底,原因在我而已。
人们常常会说到,时间会冲淡一切,但这句话太绝对了,有些事情,真得忘不掉。它刻在了骨髓里,印在了脑海里,埋藏在了心里。
我常常按捺不住想要去找你的欲望,陆城就这么大,你离我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找你很容易,但是,我却没有了一个可以去找你的理由和身份!
有时候路过你的城市,我对自己说,这里曾遗失了我的爱情。尽管现在我依然忘不了你,但我仍然相信爱情,相信世界的某个角落总有一个人是为了爱我而来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他的到来,或许那一天我会真正的放下你,以最好的姿态迎接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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