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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019

第一章  2019

作者: 闫忠录 | 来源:发表于2018-09-17 14:38 被阅读0次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是活明白了?还是活糊涂了?可能是明白的少,糊涂的多。柿子树村里的曹黑娃活了一生,还是糊涂多,明白少。在七十年代家里穷,炕上舖的一张席都是拼起来,二十五岁还在打光棍,他大到处托人说媒找对相。一天,媒婆领着个娘家侄女,名字叫喻猪猪,二十二岁,说是要嫁给曹黑娃,只是不能白嫁,彩礼钱是八十元人民币,外加五枚“袁大头。”曹黑娃他大东凑西借总算是把彩钱一把付清了。

        曹黑娃和喻猪猪结婚后,村子里人都说这个猪猪不吉利,请先生改名字,因是结婚证上己写着猪猪二字,再改成其它名字也不大合适。于是先生考虑再三,为不失去原意,便因陋就简,改为音同字不同,就是现在的喻珠珠。

          曹黑娃和喻珠珠隔三差五的睡到深夜里就打架,原因很简单,夫妻俩结婚八年,生了四个女娃,丈夫还要让媳妇非生个儿子娃,俩人为生儿子娃之事经常斗嘴,你说怪她,她说怪你。怪着怪着曹黒娃就开始不干不净的谩骂。你个怂婆娘,长的像猪婆一样,连个儿子娃都生不出來。

          喻珠珠虽然文化不高,可人家也是在有家规,有家教的家庭里长大,懂得些仁、义、礼、智和做人的道理,就不随便开口骂人。这样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结果把曹黑娃惯坏了。

          曹黑娃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特别严重,把喻珠珠的忍让,他认为自己倒是历害,肄无一掸,得寸进尺。在他眼里,谁家媳妇生不出儿子娃来,谁家媳妇就没本事,就丢脸面,男人就抬不起头,人家还会在背后戳脊梁骨,骂你是“绝死鬼。”

          其实,生不生男娃,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是夫妻双方需要共同努力 ,相互配合,优生优育,药物调理,科学育苗,才能生出儿子娃来。

          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曹黑娃要求续香火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经常睡到半夜里,自己得不到满足,就打老婆,吓的四个女儿躲在炕旮旯里直哆嗦。有时候打急了,就砸镜子,摔碟子拌碗,影响到隔壁他二大家睡觉都不安宁。隔壁他二大夜里被惊醒,醒来后赶忙从炕上爬起来,披上衣服趿着鞋,准备出门过去劝说两句。老婆一磆碌从炕上爬起来问:“他大,你干啥去?”

          “你不是听见了,黑娃深更半夜和媳妇打架哩。”

          “打架哩,与你有啥关系?咋是个老糊涂。人家两口子半夜里打架,你去能干啥?”

          “我去劝说两句。”他二大干脆的回答。

          “给你说,不能去,俩口子夜里打架,你能管得了?这事儿管不成,这话也不好说,你是他二大,这道理咋就不明白哩。”

          “那你去。”他二大劝说她二妈。

          “胡说,谁都不能去。炕冰了,冻的人睡不着觉,你给炕里头添些柴,把炕烧热,揍合着睡到天亮再说。”

          他二大给炕里添了柴,点燃火,站起来欠着身子,双手伸进被窝里,在炕上摸了摸,不小心撞到了一团软绵绵肥奶子上,赶紧把手有缩回来。二话不说,顺手把肩膀上披着的那件旧绵祅扔到炕角里,麻利的上炕钻进被窝里,吹灭炕头上的煤油灯,背对着老伴儿有去寻梦周公。老伴儿双手轻轻的搬过那光溜溜的精脊背,小声说:“转过来,面对着我,给你说,俩口子半夜里打架,你是个老男人,你不知道为了啥?还想去逞能。咱老俩口,年轻时为了啥,也不是夜里常打架?糊涂不糊涂,你咋有忘咧。”

          烧完炕,他二大本来磕睡的很,被老伴儿几句话说的没有了磕睡。就主动的转过身来,狗爬式的一条腿压在老伴儿的光肚子上,说:“俩口子夜里打架还不是⋯⋯。”说着,自然而然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躁起来,在黑灯瞎火中燃起欲望,一场风雨过后,俩口子各自背对着背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晨,曹黑娃家里四个女儿自己穿上衣服去上学。临走时,每人从高吊的蓝子里拿个高梁面黑馒头,边走边吃。在春月的带领下,夏花,秋菊冬梅背着书包出门去了学校。

          曹黑娃和喻珠珠夜里打架,一直折腾到天快要亮,他累的磕睡了,顺势倒在炕上一声呼噜连着一声呼噜大睡,睡得像头大死猪。

        喻珠珠被曹黑娃欺负了一夜,她生气的根本没有再睡觉的意思,还得早早起床。女人家思想还是比较封建守旧,顾着这个家。想到自己就是个女人,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家里的日子还得向前过。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要生儿子,她也没有意见。她是个女人,嫁到你家里来,就是来生娃的。生了四个女子,你不滿意,非要生儿子,那是你的事。前几天去看医生,医生让你去看病,你总怕花钱,你还怪谁哩?”说完出门走了。

        喻珠珠站在大院里,东瞧瞧,西看着,看到鸡窝门还关着。她去给鸡开门,几只母鸡和两只大花公鸡扑棱棱从笼子里跑出来,在院子里顾不上脱花衣裳,自由的在地上嬉闹打滚,相互追逐,咯咯咯地满院到处乱跑乱叫。一只花公鸡在墙角的树荫下,两只爪子三刨四刨,刨到了几条小蚯蚓,自己不吃,总是多情的咯咯地在引诱母鸡,让母鸡先吃。喻珠珠看的仔细,想的深刻,想到曹黑娃这个人,连只公鸡都不如,公鸡还知道心疼母鸡哩。心里正在报怨着,猪圏里猪崽子有享享地嚎叫。她才想起来猪还没喂,有去厨房里把残汤泔水提过来,在桶里拌好飼料,倒入猪槽里,大小一窝八头小猪崽才争着抢着开始了夺食大战。

          此从家里养了这头母猪,生了八头小猪崽,吃的特别多。喂母猪就像侍候月子里婆娘一样,飼料要搭配好几样。有肤皮,有酒糟,有菜叶,还有嫩苜蓿。这些有营养的饲料让母猪吃了,就能补身体,才能帮助多产奶。

          喻珠珠看着圈里的小猪崽,吃的黑油油,膘吧肥滚园,一根杂毛都没有。这个特殊的猪种,是由山里的野公猪和家里养的土母猪交配,才生产出这八头可爱的小猪崽。小猪崽吃饱了,在圈里追逐打闹,还跑到石槽里拉屎撒尿,让珠珠看的可恨可气,找来一根木棍子,就想狠狠的把猪揍一顿。她有笑了,打猪有何用。猪就是猪,槽里吃槽里巴;猪就是猪,吃了睡,睡了吃,吃加睡等于猪,猪还是猪。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功夫北口镇农历四月初八过庙会。曹黑娃吃过早饭,准备好两个大竹筐,往里边铺些麦草,叫珠珠和他去猪圈里逮猪娃。俩人一前一后进了猪圈,老母猪疯狂的张开外翻着的大嘴,露出几颗療牙,向珠珠扑来。喻珠珠被吓的慌忙跳出圈外,曹黑娃瞪园眼睛开口便骂:“跑怂哩,猪吃人哩。”

          喻珠珠站在圈外边,双手扶着木栏杆,嘿嘿发笑说:“就是吃人哩,猪婆歪得像你妈一样。”

          曹黑娃躁咧,没想到他说句好话,老婆这怂还骂人。就一边逮猪娃,一边回敬一句:“再搔轻,等逮完了猪娃,收拾你。”逮一个猪崽就让媳妇拿来麻绳把猪崽前边两个蹄子反捆的结结实实。每个竹筐内一颠一倒放两个,这样挑在肩上,走起路来轻松。

          北口镇大街上,赶集的人们络择不绝,熙熙攘攘,急急忙忙。街道两边,卖粽子、卖油糕、卖凉粉面皮的叫卖声,声声不断,连成一片,杂吵不息。家畜家禽市场设在大街道西南边一个大场地上,卖骡子卖马,卖驴卖牛,卖猪卖羊,还有卖鸡卖狗的小家禽。而这里交易最红火、最热闹、最人多的还是买卖猪崽的生意最兴旺。

          曹黑娃担着两竹筐小猪崽,来的稍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担着猪崽在场地上转了好几圈,没有地方,就在观望的时候,工商管理员过来收市场管理费,扯了弍元钱的票,让交钱。曹黑娃嘿嘿笑着说:“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把钱交了,就放在这儿卖,不要挡路,人过来了相互让一让就行咧。”工商管理员把钱收了,转身就走了。

          曹黑娃放下担子,把身上的所有零钱掏出来,揍够两元钱交给工商管理员,自己拿毛巾把头上汗擦了擦,就走来了买猪崽的人,那人是识货的行家,一看猪崽,黑油油的纯一色,一根杂毛都没有,短短的嘴巴,耳朵长长的,四条腿关节细长。这猪崽槽口好,品种好,出槽快。

        来买猪崽的人,四十七八岁,头戴一顶长沿舌头帽子,架一副黑墨石头眼镜,穿着一件有肥有擁肿的大夹袄,一条黑粗布腰带紧紧的扎在腰间,一根纸烟不离嘴,说话间很不流畅,把自己的袖口向前拉了拉,俩人都伸出右手,筒在衣服袖子里,不让人看见。那人说:“给这个行不行?”

        曹黑娃回答:“不行,最少得这个。”

        经过三揑两揑,讨价还价,最终买卖交易成功。那人从夹袄内兜里掏出一张五元人民币,一张弍元人民币。黑娃接过手一看说:“不行,再给一块钱。”为了一块钱,扯来扯去,互不相让。曹黑娃说:“刚才说好的价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给够钱,就不卖了。”买猪崽的人觉得理亏,再说还是白礳牙,只好再添了一块钱,买卖就算成交了。

        周围看卖猪崽的第一桩买卖做成了,没有钱的人退后几步就不买了,有人要买,身边带的钱不够,说是賒几块钱账,问曹黑娃行不行?曹黑娃很生硬的说:“咱俩不认识,谁还欠帐。”买猪崽的人只好先付给五元钱,把猪崽压着,去亲戚家借钱。不到吃中午饭的功夫,四头小猪崽全卖光了。

          曹黒娃回到家里,刚一踏进门,把水担和两个竹筐放在屋檐下。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只听到喀嚓嚓,吱呀呀的声音,断定家里又是在压高梁面饸饹。他急促的走进厨房,二话不说,就要帮助压饸饹。喻珠珠问:“回来这么早,猪娃卖完了?”

          曹黑娃一边洗手,一边回答:“卖完咧,还卖个好价钱。”

          “你先歇着,等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不累,还是我来帮忙压,秋菊冬梅年龄小,压床子出不上劲,把娃软腰扭伤咋办哩?。”

        喻珠珠看到黑娃刚从集市卖猪娃回來,捨不得花钱,一口水没喝,饿着肚子还要帮家里干活,心里一阵酸楚,悄悄地怨自己没有把时间安排好,人都回来了还吃不上饭。

        吃过中午饭,四个女儿去上学,喻珠珠问曹黑娃,去医院看病没有?曹黑娃很坚定的回答,没有。别听医生瞎扯,骗人钱。俩个人喝些醋问题就解决了,花钱还不是等于白浪费。到了夜晚,曹黑娃提前上炕,点燃炕头上的煤油灯,从羊毛毡下边抽出写过的生字本,蹲在炕头卷纸烟,卷好了对着煤油灯吸,刚吸了第一口,喻珠珠安顿好四个女儿睡觉,走过来。一看说:“黑娃你咋又吸烟?还想要不要生儿子?”

        曹黑娃回答:“要么”

        “要生儿子还吸烟?”喻珠珠反问一句,伸手把烟从曹黒娃嘴里夺过來。

        曹黑娃油腔滑舌,犟着说:“怕逑哩,生娃是你生,有不是我生。咋就不能吸烟。”

        曹黑娃这会儿烟瘾犯了,给说啥话也不听,我行我素。把喻珠珠说的好话当作耳边风,有点燃一支烟,嘻皮笑脸还说:“吸了烟劲大,弄起来有精神。到时候你准会生个大伴儿子,将来肯定聪明。”

          这时候,喻珠珠看到曹黑娃死犟活犟,还耍小聪明,她就开玩笑的说:“吸了烟嘴臭,弄不成。生的娃不但不聪明,还是个烟鬼,长大后还吸食大烟哩。”

          曹黒娃索性问?“给不给弄?”

          喻珠珠回答:“先去刷牙,把嘴洗干净,还要看心情好坏哩。”

          曹黑娃听珠珠说话的态度,这女人胆量也太大,还敢叮嘴,一个家难道还能让女人说了算,这不就乱了规距。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二话不说,翻身就爬在珠珠的肚子上,双腿分开把喻珠珠压的喘不过气来。喻珠珠就估意连推带嗓,极力反抗,说是不给弄,就是不给弄。双手还把裤带揪的紧紧儿。曹黑娃一时间性起,兽性大作,不分青红皂白,来个硬上硬,说:“你妈的X,不给弄,难道反了不成。”随口骂着,伸出右手来巴掌像旋风似的,左右开弓,打的珠珠鼻子鲜血直流。珠珠这次被打,没有反抗,没有啼哭,她咬紧牙,忍受着,原因是夜己深,她怕吵醒孩子,更怕吵醒隔壁她二大,就狠下一条心,让曹黑娃打,干脆打死一了百了。想象中,她有想到,结婚多年来,进了曹家门,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吃糠咽菜,挨打挨骂,还要生儿育女,非要生个儿子,没门。今天晚上打死也不给他弄,也不给他生。

          喻珠珠全身被打的疼痛难忍,眼泪花花默默在流。她要想个办法,一定要制服曹黑娃。曹黑娃骑在珠珠的肚子上,把人打累了,还要吸烟,当斜着身体一手去拿烟,刚一松动时,喻珠珠不露声色,伸出右手,紧紧揪住曹黑娃下身,用吃奶的力气,鼓足劲,象拔萝卜似的猛地向外狠拧。只见曹黑娃疼痛的用双手捂住当里蹲在炕上驴声马叫,疼,疼。这时候的喻珠珠翻身跳下炕,双手提起裤子,麻利的躲在对面孩子住的屋子里,关好门,和四个女儿挤到一起,才睡到天亮。

          村子里鸡不歇息地叫,狗也开始在村头巷子里追逐狂吠,汪汪的吵闹不休。喻珠珠早早起床,拿把木梳子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带上洗刷用品,带上换洗衣服,趁着天上几颗稀落的星星,出家门朝村口走去,赶坐六点半钟的第一趟公交车出门走了。

          喻珠珠出了门,再也没回来,去向不明。那天清晨走得早,村子里没有人看见。曹黑娃起床后不见了老婆,去对面屋里问四个女儿,春月回答不知道。秋菊、冬梅哭着要妈妈,老二曹夏花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一言不发。

          今天,家里没人做饭,黑娃去厨房看看,冰锅冷灶,什么吃的全没有,揭开面缸一看,还有点把点儿剩白面。他就亲自动手挖到面盆里,准备饸面,由于掌握不好配水标准,加的水多,搅成了面糊糊,什么都做不成。又端着面盆去找他二妈想办法。

          曹黑娃他二妈听到敲门声,见是黑娃端着面盆子过来,奇怪的问:“黑娃,大清早,端个面盆过来,是干啥呀?”

        曹黑娃低头,不好意思说昨晚上打架的事,只说:“二妈,娃要上学,你给擀一点面条。”

        他二妈是个热心肠,猜想,不用问,十有八九肯定是昨夜里打架咧。再看看黑娃手里端的面盆子,里边的面成了稀糊糊,咋能擀面条,就说:“你回去把娃领过来吃饭,我再切个萝卜絲去。”

          四个女儿在他二奶奶家吃过饭,上学走了。曹黑娃出门去村子里再次找喻珠珠。一日、三日、一个星期时间过去了,连喻珠珠的人影儿都没找到。曹黑娃一天到晚,其他什么事情都干不成,每天还要买菜做饭,还要操心四个女儿的吃饭、穿衣服睡觉。特别是到了夜里,四个女儿哭哭啼啼闹着要妈妈,这时候曹黑娃才想到家里少个娃她妈,心里是个啥滋味。喻珠珠走后,曹黑娃有当爹来又当妈,每天有许多家务锁碎事,搅得他起早贪黑不能安宁,身体消瘦了十多斤,像換了个人似的,出门走在村子里如不细看,根本就认不出来还是曹黑娃。

          一个月,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曹黑娃还是沒有找到喻珠珠,眼看时间到了腊月里,快要过年了。他去和他二大商量,这事儿咋办?他二大文化程度虽然不高,说话办事,出个主意还称得上是个能人。

          他二大磕了烟锅里的烟渍,思想一会儿,开口说到:“这事儿,先不急,你也不要出远门去找,天底下地方这么大,人这么多,你去那儿找。再则,你走了,家里的孩子谁来照顾?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被坏人骗走,拐卖了,你又该怎么办?难呀黑娃,现在咱不能一错再错。这样吧,你去找刘文成写些文字,去派出所报案,发个寻人启事,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也能帮助寻找,提供线索,看年前能不能有希望找回来。

        曹黑娃去派出所报案立案后,派出所还帮助曹黑印了几千张寻人启事。曹黑娃在村子里各条大路口到处张贴。还有村头的大树上,大照壁上随处可见。村子里看的人象走马灯似的,你读了一遍,他也来读。一些含打浪的人,每天无事可做,就聚集在一起说三道四,胡说八道乱猜测。有人说喻珠珠这女人命苦,嫁到曹黑娃家里来,图个啥?曹黑娃家里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穷的叮当响。家里守着三坡五岭四分地,种的麦子,玉米,和糜子,一年到头来还不够全家吃。村子里还有几个女人聊闲话说,喻珠珠这女人就不守妇道,是个跑客猪娃,她的名字原来就叫猪猪,过门了嫌猪猪这个字不好,又改成了音同字不同。现在看来咋改,还是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跟着野男人跑了。

          村子里大椿上,曹黑娃就连贴了三張,意思是怕贴少了过往行人多,就怕人家看不到。心里想的是好事,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能帮助把珠珠快些找回來,或提供有希望的线索。竞没有想到此从大椿树上贴出了寻人启事,每天都有人吃过饭或闲着没事干就来看。

          有一天,狗剩的媳妇路过大椿树下停了下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大肆宣扬,喻珠珠跑的那天她亲眼看见,穿着打扮新鲜漂亮着哩,长腿袜子高跟鞋,手里提个花包包,眼眉化的弯弯的,嘴唇抹的红红的,还有⋯⋯坐上車一溜烟跑的就不见咧。

        站在旁边的牛雪莉听后,就知道狗剩的媳妇平时在村子里爱煽阴风,说风凉话,心眼不好,看人家笑话。她就忿忿不平,当面质对,问:“你说这些话,是当面看见?还是你亲自把喻珠珠送上车。人家出远门,关你啥事?你是那一天几点钟看见的。无事生非,吃饱了饭,肚子撑得疼的很。”

          狗剩媳妇听到牛雪莉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也是怕牛雪莉给曹黑娃传嫌话,只好吱吱唔唔的说,她也是道听途说,这事于她没关系,说着自已就不好意思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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