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这是《牡丹亭》开篇曲中点题的一句,人间的爱情从主观能动性上来说,无非也就“相思”与“相负”两件事。当然,在《牡丹亭》的最后,柳梦梅和杜丽娘险死还生,终究还是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这是戏剧的必要,更是作者的慈悲。但是,有些故事,有些人,却是注定必须在相思与相负这两件事上纠缠一辈子,最终也无法有个大团圆结局的,恰如《触不可及》里的傅经年和宁待。
题记
《触不可及》初看好像是一部抗战时期的谍战片,细看则是一部唯美的爱情片,当谍战与爱情并行的时候,二者的催化作用,时时折磨和煎熬着“孙红雷”和“桂纶镁”这一对“恋人”。维系两人感情纽带的唯有那一支支或雄浑或悲壮或缠绵或悱恻的探戈,伴随着舞曲《Por una cabeza》,带领观众走入那乱世的旋爱之中。
作为探戈界的真正神曲,也是各大影视剧热衷使用的配乐,无论《闻香识女人》、《辛德勒的名单》、《真实的谎言》、《史密斯夫妇》,以及徐静蕾导演的《杜拉拉升职记》,都有它最华彩的呈现。这是在1935年由阿根廷史上最负盛名的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 Carlos Gardel(卡洛斯·加德尔)所作的一首探戈舞曲,用来表示对情人之间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惋惜,歌曲的中文译名大多叫做《一步之遥》,这个译名与片名《触不可及》有着同样微妙的情绪,将片中男女主角若即若离的情感,进行了恰如其分的表达。
《Por una cabeza》诞生的1935年,大概就是本片故事开启的那个年代吧,而男女主角的相识、相知、相恋,无不是在这首曲子的伴随下,用探戈舞来呈现的,虽然彼此之间没有对白,但肢体语言更胜过千言万语,初识的羞涩,进阶的狂野,分离的不舍,在室内,在街头,在大雪纷飞际,在炮火连天时……但是关于爱情的归宿,对于他们而言,一直是触不可及的等待,
《触不可及》的故事并不复杂,但足够虐心,虐心的想哭,片中孙红雷扮演了我党打入国军内部高层的特工傅经年,这是一个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的工作,他既要完成给党传递敌方情报的任务,又要很好的掩藏自己的身份,不惜大义灭亲,他不仅仅是国共两党间谍战的见证者和实者,同样是中日两国间谍战的参与者,是一个游离在两国三方的特工精英,而他的上司,由方中信所扮演的纪曾恩,则是一个老奸巨猾但又不乏情义的危险人物。接下来所展开的故事,则是傅经年和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女人就是由徐静蕾扮演的特工接头人“影子”,第二个就是拯救“影子”时有了一面之缘的桂纶镁扮演的宁待,其三则是为了工作需要而曲意迎合的高官之女蒋勤勤扮演的卢秋漪,但是在影片七十年的历史河流中,他却一直恋着宁待一人,而宁待也是真的“宁愿等待”,哪怕等待一生也在所不惜,是一位坚强忠贞而又温柔的烽火佳人。国破家亡,颠沛流离,战乱年代的傅经年和宁待,经历了最严峻的考验;时间,但正如“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返”所说,只要两颗心还都在互相惦念,总有相见的那一天,这样一对近乎缘分天注定的男女,用各自传奇般的经历,书写着各自的精彩,而一支支探戈舞曲,也在时刻见证着他们的真爱。
《触不可及》呈现给我们的,是一对堪称楷模的英雄恋人,傅经年始终将工作放在第一,时刻接受来自党的指派,而宁待就那样与世无争的等待,书写了从一而终又感天动地的守护的爱。本片的上映档期很有意思,9月19日,暗合片中一恋70年的天长地久,寻求久又久,他们的爱情,无疑是可以永恒的。
人生,有一种遗憾是爱在身边却触不可及,人生,也有一种完美,将过往爱恋中短暂瞬间的美好定格,永不遗忘永不泯灭,这些遗憾和美好,都在《触不可及》中得到了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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