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幼稚的文字>
十二月的天空,总是无情的浅蓝。蓝的苍白无力,却又使人遐想天空之外。嗯,是十八岁了呢。
十八岁,这该是种怎样的节点,使你我如此感叹。是长大了?是成熟了?似乎是,又似乎不是。我们一直在长大,无论你多少痛恨或期盼,长大总是不紧不慢的长大着。我们只是需要一个普通的数字来过渡。可十八岁,总和那所谓的爱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说爱情是一场青春的逃亡,那只是看着伤痕累累情意绵绵,其实日久而渺渺。人和人的缘分牵绊大抵都是另一个人的美好强加,像杜撰出的相逢,明明萍水匆匆总有人却赋意深深。“恋”没错,可错在了“早”。
不知谁说过,当一个人懂得一颗钻石比一颗玻璃球更值钱的时候,那么他就可悲地长大了。是长大了,可为什么可悲呢?长大的孩子懂得每天没心没肺的笑,可他心里不一定欣喜;长大的孩子拼命落泪之时,又会懂得用嘴角的笑意说:“都过去了。”痛苦之时,表面不一定伤心欲绝。我们渐渐用虚假的坚强,伪装内心的脆弱,总以为百毒不侵可又总有万箭穿心。多少苦痛一人默默承担,以为这是长大,可夜深人静之时,又不知湿了谁的枕巾。
这便是长大吧,既有荆轲只身入虎秦的悲壮,又有“竟无语凝噎”的柔骨。
早在十八岁之前,就有人把学校比喻成充满希望与温馨的围城。于是从那时起我就习惯性的眺望远方并不澄澈的天空,手中紧紧握着坐井观天的幸福。只是,我悲伤地发现,我渐渐模糊了一些关于美好的定义,比如朋友,比如承诺。如果十八岁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切梦,至少让我在岁月的痕迹中看清梦中曾留恋的风景。可十八岁的我回望,却只看到嫣红飞舞的灰白的残景在现实中堙没的悲哀。
我渐渐沉默,也渐渐习惯用60°走路,我无法确定这种角度,我只知道这种安全感在记忆的呼吸中无法遗忘。我渐渐明白,教室给我以牢笼和自由。如果以自己的座位为圆心,以十八年的流光为半径,用记忆画一个圆,置身其中,我们便能看到青春的缩影。我一直相信梦想是擦干眼泪的微笑,平静的无波无澜。可我总是试图埋在题海里的头稍抬得高一些,我知晓青春的头颅不只是为题而生,可是我害怕。害怕所有的期盼会变成泡沫般的虚幻;害怕所有的憧憬变成雾中楼阁;害怕离桌面远一些,那个拼命追求了好多年的梦想就会变得若隐若现。就如我摘下眼镜,面前便是朦胧美的风景。
闭上眼睛,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十八岁,十七岁,十六岁的阳光都一样。不要神话十八岁,它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存在,真正的成熟和长大是内心的觉醒。可阳光毕竟是曼妙的,在这些时候,我总是对未来产生触手可及的错觉,莫名其妙的想,只要再把脚跟抬高一点点,把手臂再伸前一点点就会穿过这几个月的距离,穿越浅浅的影,碰到未来真真切切的样子,从心里涌上来的恐慌清楚地告诉我,这不仅仅是十八岁。这是多少年间独自窥探梦想的颠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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